第3节(2 / 2)

gu903();她面上倒是没什么异样,面不改色的拎起木桶就往浴室走去。

宋婶还没来得及擦眼睛,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嘴里絮絮叨叨的,“这么重的东西你哪提过,慢悠悠的还是让我来吧,省得摔跤把自己给烫到了。”

王思婉嘴角挂着笑:“宋婶,不是什么重活。”

宋婶也知道这不是重活,但思婉以前没干过这些。现下她又觉得思婉更懂事了,又觉得心疼。

进了浴间后,宋婶把之前收拾的洗澡巾从浴室的储物柜里拿出来,搭在浴桶边上,“这水不够,我再去舀一些来。”

说罢,便又拎着桶转身出去了。

她动作很快,王思婉也没再去抢,这些活以后慢慢来就是了,不着急这一会。

宋婶还特意去院子里摘了几片柚子叶,洗干净后放进浴桶里才出去的。

水很烫,关上门后一小会功夫白色水雾就充满了整个浴室,泡上柚子叶之后,这水雾中都带上了柚子叶清香微苦的味道。

王思婉在浴室里接了点冷水,将水温调至合适之后,脱下身上的衣服整个人浸入水中。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让她忍不住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翠绿的柚子叶飘荡在水面上,荡来荡去,像小船一般。

以前她沐浴,放的都是花瓣,这柚子叶还真是第一次,不过想到这背后的含义,她的心口变得如同这水温一般,暖洋洋的。

直到水温渐渐凉了下去,王思婉才依依不舍的从木桶中走出来,将身上的水渍擦干之后,正要换上衣服,她不经意的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眼睛睁大,伸出手触到胸前。

这是?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文名,之前的文名有点太长了,就改成了《穿到六零来种地[穿书]》

第6章

几乎是在她碰到胸前的同时,这浴室中已经没有了王思婉的身影。

王思婉只觉眼前一花,再出现便站在一块笼罩在雾蒙蒙之下黑色的土地上面,而她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还未穿上衣服。

只是低头一看,她松了口气,因为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一套大晋朝的女子常服。

确定了自己不是赤身裸体之后,王思婉这才安心的观察起这是什么地方。

不怪她这么淡定,毕竟之前一睁眼是被人砸白菜叶子,这会至少没一睁眼就被砸。

而她身上穿着一套大晋朝的女子常服,或许,自己是回了大晋朝呢?

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个地方既不是大晋朝,也不是那个古怪的世界,这里更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天空都是雾蒙蒙的看不清晰,而她能看清的地方,不过是脚下这一块黝黑的土地和在土地边上那一口不断出水的泉眼,以及泉眼旁边那一栋看起来的快要倒塌下来的茅草屋。

仿佛这天地间,只有这一小块地方一般。

王思婉这么多年都生长于闺阁之中,除了有些心计之外,她还有一个不同普通闺阁女子的特点,那便是大胆,平日里也不爱看什么《女诫》之类的书,唯独喜欢看民间的神鬼故事。

所以这会她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很是兴致勃勃,毕竟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破罐子破摔自然什么都不再怕的。

更何况这地方虽然雾蒙蒙的,但好歹她站着的这些地方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那口泉眼不停的涌出水来,然后泊泊的流到这块黑色的土壤中,而这片土壤踩着也非常的松软,鼻息间能闻到一股不属于土腥味的清香来。

但王思婉对这土地和泉眼都不感兴趣,若是这上面种了些花草,她还能看两眼。

她感兴趣的不过是那栋快要塌下去的茅草屋的而已。

而直觉告诉她,这茅草屋内有东西能告诉她,这古怪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她绕过泉眼,走过那草屋前面,伸手推开木门,只听吱呀一声,这木门便开了,她走进去,入目所见便是一张桌子,而这桌子上面则放着一本书和一封信。而其他三面墙,则放着几个硕大的柜子,上面都是一格格小小的抽屉,这种柜子与药堂里放药材的柜子极为相似。

茅草屋没有窗户,只有这一个门,却不知为何,这里面却亮得宛如白昼。

王思婉没有去想这些异常,她牢牢的盯着桌上那本书和信封。然后走上前,看向书的封面。

书的封面什么也没写,王思婉只是瞥了一眼,便转向了那封信。

她好奇的拿起那封信,打开来。

良久,王思婉的脸色由好奇变成凝重再变成不可思议最后回归平静。

这封信是一个叫玉灵的精怪写给她的,据她所说,这块玉佩是她的栖身之所,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呆在里面,一直守护着佩戴玉佩的人。

这次因为她一时疏忽大意,在王思婉被人推下水池之后,没能及时将她救起,因为她的母亲曾经以身为祭,只求玉灵保佑她一生平安。所以玉灵便动用了整个空间的力量,寻找到这个世界有合适的宿体,于是便将她的灵魂转移到这个世界。

原本是想将她转移到更高等的平行世界中,因为力量不足,正好这有合适的宿体,所以她就到了这样一个低等的意念世界,而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也就是一本书,由人的意念而生。

王思婉只是草草扫了几眼后面,满脑子都是她的母亲以身为祭,只求保佑她一生平安。

她的父亲曾告诉她,她的母亲自小便体弱,生下她伤了身体,不过两年便辞世。但现在这封信中,却说她的母亲以身为祭,才换来她死后再生。

一阵难言的揪心之感从心口传来,如雾般的眼睛也涌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曾经她看着大妹二妹依偎在继母身边软语撒娇的样子,尽管表面不屑,但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是羡慕。

她也想这般毫无顾忌的撒娇,她也想自己的母亲用温热的手掌轻抚她的发髻,她也想在手被绣针扎伤的时候,可以被母亲抱在怀里安抚。

她也恨过,为何她的母亲就要扔下她,若是明知生下她就活不长,那又何必生下她,让她自小便在深宅中孤单长大。

可现在她才恍然明白,她的母亲是因为太爱她了,才拼命生下了她,甚至她原本可以再活一段时间,却为了她,愿意以身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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