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你说过我爹一生精忠为国,他怎么可能威胁到朝廷的统治呢”风晨问。
“你不明白,是因为你还不知道人心险恶”他说。
“我不想知道这些,你知道的”风晨冷漠道。
“朝廷曾今有一位满腹智谋,文韬武略的大将军,他率军征战,三次北伐,立誓收复失地,一统山河。他战功赫赫,名满天下。你应该听说过他吧”
“是祖逖”风晨说。
“是桓温,当朝大司马桓温”谢安纠正道。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桓温早有谋逆之心,绝非忠臣”风晨辩驳道。
谢安倒是一惊,心道:“这少年怎么好像比我知道的好要多,他怎么知道大司马有篡逆之心他只不过是江湖中一个小小的剑客而已。”
“难道我爹的是和桓温有关系”风晨问道。
“当然有,你既然如此了解桓温,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桓温的性格他刚愎自用,傲视天下,他绝不能容忍比人比他强”谢安解释道。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年他三次北伐,你爹都有相助,而且剑宗盟的力量足足胜过朝廷兵马数百倍,数千倍”
“扪心自问,就算风云他没有谋反篡逆之心,朝廷会让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存在吗不禁朝廷不会让它存在,桓温更不会让它存在两次北伐战功赫赫,殊不知那是剑宗盟的功劳他一个堂堂兵马大将军,竟然不如一个江湖组织的草莽你说他容忍这一切吗”谢安说。
“你的意思是是桓温杀了我爹,对吗”风晨问。
谢安面色有些难看,他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他静了静,努力使自己不再受情绪的影响,问道:“你相信我说的吗”
“相信又怎样不相信又如何”风晨说。
“你相信我,就请听我说完不相信,我也没有必要说下去了你可以直接取我性命”谢安说道。
“我至少没有怀疑”风晨说。
谢安接着解释道:“我和你爹乃是莫逆之交,可我只不过只是桓温手下一个幕僚,两次北伐。桓温全将功劳据为己有,坐收渔翁之利。全凭剑宗盟的兄弟在前线拼杀。”
“他想削弱我爹的实力,还想收复失地,又可以得到朝廷的封赏,赢得名流千古的战绩”风晨说。
谢安笑了,很高兴的笑了。“你很聪明,其实朝廷的意思也就是他的意思,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将剑宗盟铲除,只是你爹不知而已”
“这么说你应该知道”风晨说。
谢安承认,“我的确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阻止”风晨质问。
。”
第二百七零章:陷害忠良
“阻止”谢安无奈的说,说着不由得苦笑起来,笑声中充斥着无奈和自责。“你以为我不想阻止吗我想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我明白或许你真的有你的苦衷”风晨轻声说道。
谢安道:“真相就是这样的,两次北伐的胜利,战功显赫,朝廷收复了洛阳,大片河山,使得桓温声名大造,威望与日俱增。故而永和十三年,他又领军北上,举行第三次北伐,目标是前燕政权。桓温率五万步骑从镇地姑孰出发,兵分东西两路。西路由王导时留下的宿将袁真带领,任务是穿过谯,梁二郡,打通石门水道,把粮草运到黄河前线。桓温自领主力,从东线水路进入黄河,沿河西上与袁真会合。但实际上这次的主力仍然是风云剑宗盟的力量,桓温依然早就盘算好坐收渔翁之利。
风云率弟子领军在前,剑宗盟众人出境不久即在湖路击败前来拦截的燕军。进入黄河,前燕大将慕容垂率领八万大军前来抵御,再次为剑宗盟击败。桓温只在身后率军跟赶。
进入黄河后,桓温便下令停军不前,在剑宗盟众人燕国大军相抗之时,竟然下令绞杀这些江湖义士。剑宗盟众人腹背受敌,终全军覆没。
这一战剑宗盟子弟死亡殆尽,正迎合了朝廷和桓温的如意算盘。”
“真是卑鄙”风晨骂道。
谢安看了看他,道:“其实当年领军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是我亲自领军从背后偷袭他们的”
“你说什么你是我爹的挚友”风晨质疑道。
“皇命难违,这一切都是桓温早计划好的,他早就上奏朝廷,拟好了圣旨,说剑宗盟通敌叛国,只等剑宗盟击败燕国大军,那时便再没有了用处,留下只会是威胁而我却变成了诛灭他们的替罪羊”
“你难道没有选择”风晨问。
“我是军人,君命难为,何况这是皇命”谢安道。
风晨的心很矛盾,很乱,恰如一堆乱麻。
“我没得选择,其实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只不过他们将这些事情都欲加了我的头上”他接着说。
“为什么”风晨问。
“因为剑宗盟并没有谋反之心,让世人知道是我做的,百姓才会更加相信他们通敌叛国的阴谋”谢安说道。
“这一点我相信”风晨说,他的确不能不信,在来谢府之前,他已经收集和调查了谢安的生平事迹,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和名声绝对不亚于战功赫赫,挟天子令王侯的桓温。
谢安转身遥望着阴暗的夜空,那黎明前的远山,模糊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沉默片刻,他长叹了口气,道:“我说完了真相就是这样”
水寒剑一声空鸣,脱壳而出,一道道飞舞的剑花划破了寂静的夜。
谢安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显得异常的从容,似乎已经猜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然而他却没有猜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院中的巨石散作了碎块。
谢安没有动,还是望着远方,静静的说:“来吧,我等这一天已经十几年了”
风晨将剑锋收回鞘中,道:“你不用再等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杀你了”
“你不杀我你爹却是因我而死”谢安说。
“我说过,我不杀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风晨平静的说,面上已没有了愤怒和憎恨。“为什么”谢安不解。
“冤冤相报何时了”风晨说着犹豫一下,补充道:“更何况你是一个好官,更是一个好人”
谢安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这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从风晨身上觉察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想起了风云,那个曾经的的挚友。
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宁可天下人负我,我绝不负天下人”
现在,他又从风晨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
天空渐渐变得明亮。
万籁俱寂,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空气丝丝清冷。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远山接壤的淡淡青烟。远山脚下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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