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很漫长。
这一切都只因为两个字,那就是等待。只有等待才会使人觉得时间是那么的多余,漫长,缓慢
然而等待本身就是漫长的,恰如这漫长的夜。
月亮升起来了,虽不那么明亮,也不怎么皎洁。但足以使这个漆黑的夜有了几许光明。
风吹过,吹过水面,朦胧的月光下一圈圈涟漪轻轻的涌开。
风吹过,吹过桥面,桥边树木随风轻轻摇曳,桥面上徐别意和陈家落依旧站在桥边,凭栏而立。“徐长老,不愧是徐长老,为丐帮考虑的可真长远”
徐别意舒了一口气,道:“不如此又能怎样我看得出上官豪杰的武功和才识将来一定不输于霆儿,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我的确担心有一天上官豪杰会更进一步自相残杀,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陈家落笑道:“有道理,可是区区一个誓言,就能阻止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一切就得看他们自己了我老了,没见年光景好活,为丐帮能做多少,是多少吧”他的眼神中有些颓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望着月色下流向远方的河水。
“我看得出,副帮主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徐长老的顾虑一定不会出现的”陈家落说。徐别意道:“若是如此,我丐帮便又可以兴盛百年了”
烟雾缭绕,风起,尽数吹散了
月华如水,月已中天,夜渐渐深了。
人可以休息,但时间却不会等人,就像流水一般。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第二百八七章:笨蛋高手
夜幕降临时候,冷无情正独自走在回杨府的路上,冷冷清清的月色洒在他的身上,他那冷如寒冰的面色显得更寒。他的剑从来都是捏在手中,不像别人会负于背上;同样他的剑也没有剑鞘,也不想别人一般,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影响自己出剑的速度。
他的武功决不再上官豪杰之下,但他却到这时候还走在半路上他离开树林时候天色都尚未昏暗,他到底去了哪里
然而他又能去哪里他的左手紧紧捏着他的那乌铁长剑,右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包袱下面还在往外不停地渗着液体。当然,这包袱里除了是盗帅朱恋花的人头之外,在没有其他
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看上去有些虚弱。
他本可以使用轻功,但是他已再没有力气使用轻功,他的内力先前都为了给朱恋花疗伤,几乎耗尽了大半。后来又与朱恋花决战,虽然胜了,也取下了他的人头,但他自己也已疲惫至极。
若是常人定然已经倒下,但他不同,他有着像狼一样的倔强,只要还有一口气,他绝不倒下。因为一个剑客,倒下就意味着死亡所以在他的生命中,除了睡觉之外,他从没有那一刻躺下过
终于进了城,城中鸦雀无声,冷冷清清的街道,冷冷的风吹过。所有的人家都已熟睡,偶尔还能听见屋中的打鼾声。
杨府外,却灯火通明,府门前除了岗哨之外,还不时的有人来回巡查。
不远处一个身影出现在夜色中,直朝大门走来,摇摇晃晃,手中提着的东西像极了一个酒坛,分明是个酩酊大醉的酒鬼,时刻便要倒下。
“什么人”两名守卫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横握单刀,上前两步喝道。
那人没有回答,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两名守卫立刻凌空一个翻身,便跃出两丈,距离那人不到四五尺距离
月色朦胧,那人又是一身黑衣,倒在地上根本看不到他的容貌。一名守卫便欲上前看个究竟却立刻被另一名守卫拉住,劝道:“小心,小心有诈”
这二人随是守卫,却伸手矫健,武功不凡,而且处事如此谨慎,杨万千让这样的人才来看守门楣
那一人问道:“那你有何办法”,另一人道:“老爷交代,千万不能出错,为保周全我看还是先用飞石技击之法点了他的穴道再说”
那人只赞道:“好主意”,说着二人同时弯腰随手在地上捡了几枚石子,运转内力与手掌间掷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一人道:“我点住了他的中府、灵墟、紫宫三穴他上身绝无法动弹”,另一人道:“我封住了他的神堂、神道、阳关三处经脉,任他武功在高也决计无法动弹。”
二人一人随手三枚石子,打落在那人身上,但听得啪啪啪的石子撞击声。但那人却丝毫未动,根本就像是死了一样
二人慢慢走过去,用刀尖戳了戳,还是毫无动静
一名守卫忙正要上前却被脚下什么东西绊倒,顿时手中的灯笼和单刀已经脱手甩到了空中,整个人不偏不倚恰好趴在那黑衣人身上。接着惨叫一声,顿时翻个跟头站起身来,骂道:“什么东西干绊老子的脚”
一句话骂完,被扔到空中的灯笼和单刀纷纷掉下。
灯笼在夜里总是明亮的,他一眼边看到了灯笼,伸手接了过来,又向望了望,骂道:“奶奶的,老子的刀跑哪儿去了”
使刀的手力气自是大一些,所以仍的也比较高。
他怒骂两句,回头对另一人道:“伙计看到我的到了吗”,另一名伙计打着灯笼,一边朝着那个绊倒兄弟的黑乎乎的东西走去,一边道:“你的刀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刀还在我手中”
“奶奶的,都是这个死东西,害得老子的到都丢了”他有智者那躺在地上的人骂道。骂着便要伸脚去踢,右脚刚刚踢出去,忽然面前寒光一闪。守卫顿时大叫起来,道:“有刺客有刺客”
另一名守卫顿时站起身长刀单执,问道:“在哪里”
“在”那名侍卫说着睁开眼睛,人总是会有恐惧,无论武功多高的人,他见到面前刀光闪过,立刻闭上了双眼,这并不能怪他,然而另一名守卫却被他吓傻了。
一柄单刀穿透了他的脚掌,森寒的刀锋在月光下泛着暗暗的光辉。
“救命啊,快来帮我”那守卫喊道,扑通一声背倒在地上,随手四下一块衣袖咬在口中,额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另一名守卫怀着恐惧,提着灯笼,一边朝四周观望,一边看着脚下和那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匆匆走近,走到近前打着灯笼找了找自己兄弟,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可真有本事看来是天要罚你啊吓得我的砰砰直跳。”
那守卫骂道:“你笑什么我的脚被废了”
“那是你自找的”另一名守卫还是忍不住笑了。
那守卫忍着疼痛看了看自己的脚和脚上的刀,这时接着灯笼的光,他才看清楚,这把插在自己脚掌上的刀,竟然就是自己的刀。尽管他已经非常肯,但还是质疑道:“怎怎么这是我自己的刀”,口中咬着的衣袖从嘴边滑下来。
另一名守卫道:“以前我倒不信,老天有眼,现在我想我错了原来做坏事,上天真的会惩罚”
“你他娘的,是不是一起的我的脚都废了你还说他娘的废话”那守卫疼痛难忍,怒火直冒。
另一名守卫蹲下身子笑道:“骂吧,骂会舒服一些仍住咯,我这就给你拔出来”,说着便要伸手将插在脚掌上的单刀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