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法。两点之间最短的是直线,而不是曲线。
玄龙剑法,每一招都是曲线,都是圆弧和圆圈。无相环生,圈圈相依。
上官豪杰心下略微思索,便有了主意,心道:“桓温既然知道玄龙剑法,自然会以玄龙剑法的出招来破解,倒不如借机将计就计,先使出玄龙剑法引他上钩,到中途时候忽变剑招,直刺要害,令其防不胜防,必然取胜”,心中想法已定,毫不犹豫,手起剑出,使玄龙剑法起手式,剑尖迅速画着圆圈,一圈套着一圈向前推进,桓温果然不出所料,挺枪直入,此入环中而来。
剑枪擦边而过,长剑画着圈绕过枪锋,顷刻间剑锋忽变,沿切线方向笔直刺出,直入桓温胸膛。
剑锋直入胸膛,这一剑终于如愿以偿。
周围都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秒定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见着上官豪杰手中赤红色的降龙剑锋莫入胸前,穿透他的衣甲。
“将军”,“主公”郗超与顾恺之等一行人纷乱下马,欲奔上前来。却见桓温左手手掌举起,做个止步的手势。
军令如山,郗超、顾恺之一行人心中虽万分担心,却也只有服从军令。
上官豪杰见剑锋已经刺进他的心窝,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心下大惊,万分疑惑,双手握上剑柄,继而奋力在刺,却还是此不进半分。“你”
桓温大笑一声,左掌忽的击出,打在上官豪杰右胸之上,便像箭一样的飞射了出去。
幸的云霆和谢无缺二人上前扶住,适才没有摔倒在地。
桓温拍了拍胸前被刺破的衣甲,笑道:“其实你不是没有一分把握,而是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纵使你有十足的把握,即使你的剑已经刺入我的胸膛,你终究还是败了”桓温接着说。
上官豪杰身受桓温一掌,内脏受损,仗着内力浑厚,将体内淤血积压在体内,这时候被谢无缺和云霆扶住,张口欲言,却忍不住咳嗽出来,一口鲜血呕吐到纯白的雪花中。
又是红雪
风晨见事情紧急,又不知所以,正要上前问个明白,忽然冷无情口中胡言乱语,像是在说梦话一样,表情十分紧张。只好叮嘱青儿道:“师妹,一定照顾好他”
青儿点头,道:“没事,你小心些”
沈冰雁也在一边,一起答应道:“放心吧,风大哥,还有我呢”,风晨答应,走出两步又转身嘱咐道:“师妹,他其实是个好人”
青儿道:“好啦,知道了啦”
“上官大哥,你怎么样”风晨快步走上前来,但见上官豪杰勉强站立着,气色很差,呼吸都有些急促。以他这样的功力尚且伤成这样,桓温这一掌当真非同凡响风晨心中思量。
云霆解释道:“大哥,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连蠡前辈都不是他的对手”,谢无缺叹息道:“现在只剩下风兄弟你了,不然我们恐怕今天晚上就要命丧于此了”
天色渐渐暗淡,已近黄昏。
阴沉的云雾将山谷群山紧紧笼罩,雪还在不停地飞扬。
天地间一片昏暗,像是在地狱,到处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寒风,寒风吹过,兵士们都不禁打起寒颤。
杀气,杀气已经像氤氲的云雾一样,散遍山谷,弥漫在每个人周围。
谷外一阵烈马昂嘶,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像是惊雷,带着强烈而又整齐的节奏,咆哮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更像是暴雨之后,怒吼的河流
“是马蹄声”徐别意惊道。
言语未落,但见得一流星马至,众人尽皆回头观望,马上之人乃是一少年将军,背后有令旗,烈马疾驰而来。郗超禀高道:“将军是自己人”
桓温道:“令旗到来,必有要事,速让开道路”
众士兵分开一条道,让流星马通过。那将是疾奔上前,翻身下马,参拜道:“末将奉谢安谢大人之命,知将军危险,特率五千战骑飞速赶来相助”
桓温朗声大笑道:“谢安石,谢安石,你还真以为本将老了”,随即吩咐将士起身,道:“谢安现在何处”
将士禀告道:“谢大人生怕将军安全有失,特命赵将军率战骑先行,他亲率御林军随后赶来”
桓温笑道:“你速传我令教五千战骑留下,让谢安不用来了”,将士应声而去。
徐别意、蠡歌笑等人听罢,心中十分忧虑,已然知道今日实在在劫难逃。这区区几百号人又如何能与御林军五千战骑相抗,况且还有这里的三四千步兵。
桓温似乎已经看到他们的顾虑,不禁得意道:“你们放心吧,我一言九鼎,说话一定算数。只要你们有人能够胜得了我手中这杆铁枪,我就放你们离开”
徐别意自知不敌,云霆和上官豪杰都已经败了,就连蠡歌笑也无法取胜,桓温的武功当真已经出神入化,他的武功是杀人练出来的,招招致命,他一生戎马,死在他铁枪之下的亡魂不知有多少
他的枪极快,极准,江湖中恐怕没有人能与他相比。
剑惊风忽道:“休要猖狂,还有我呢”
“你我倒险些给忘了,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剑还在这里呢”桓温笑道。
徐别意却拦住剑惊风道:“将军,今日之事,你是冲着我丐帮来的,我丐帮无话可说。天韵新城和江南第一庄的人都是我徐某相邀而来,实与丐帮毫无干系,恳请将军放他们走吧”
剑惊风急道:“徐长老,你怎如此说话放心吧,这会儿我早已经将他的枪法和招式都看清楚了”
蠡歌笑笑道:“徐长老莫要糊涂了,丐帮今日堂堂正正,是有人要取正义之才,做不义之事。生怕我们泄漏了,才要杀人灭口,你说我们能活到几时”
剑惊风道:“蠡先生,说的有理。武林本一家,我江南第一庄岂是畏首畏尾之辈,长老莫要阻拦”,徐别意想要辩驳,剑惊风已经起步上前,道:“在下不才,领教了”
剑惊风,风如剑。
剑出如风,如风剑法。
他的剑极快,快到根本没有人看到他出手。
同样桓温的枪,那杆丈八长的铁枪,百斤沉重的铁枪,竟然也是飞快,一样没有人看到出手。
可是枪剑已然相交,金属抨击的破鸣声响起,若不是有这声响,或许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交手。
剑已入鞘,剑惊风还站在原地。
枪还在,还在桓温手中,他的枪根本没动,还是同样的姿势。
真的没动难道刚才的响声都是幻觉
“你输了”他说。
“我的确输了”他回答。
“你服吗”他又问。
gu903();“心服口服”他接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