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答道。
“哦丹心斋又是个什么地方”纪墨听到“道门”二字不禁大为感兴趣,说实在的纪总对道门一直都是充满着美好的憧憬。
纪总魂穿的时候也才三十岁,自然也是看过幻想类小说的,最初看玄幻类,后来只看仙侠类。之所以不看都市类,主要是因为纪墨自己的经历已经比都市小说主角还像主角了。
仙侠类小说里,最吸引人的便是那些脚踏飞剑遨游天地的剑仙,当然还有灵丹妙药,还有机关傀儡,还有御兽阵法,还有驭鬼赶尸
都是让人无限向往,纪墨也曾经幻想过自己修炼成仙,与日月同寿,与天地同庚。一念之间山崩地裂,一日之间遨游三界九州。
若是能得到加入道门的机会,自己是否也能问道长生
“丹心斋乃是贩卖各种灵丹妙药的一家店铺,已经有至少千年历史了。因为他们的信誉和口碑极好,从来不会贩卖假冒伪劣丹药,所以虽然他们的丹药卖的比别处贵很多,但不管是出尘的修士还是凡间的武者,亦或是权贵富贾,都愿意从丹心斋购买丹药。
“据说他们的分店开遍了整个通明界,而在我们丹阳城里,更是近乎于垄断的地位。别处老奴不知道,但是老奴听说咱们这丹阳城的丹心斋分店曾经跟某位大臣出过争端,是吏部尚书伍子权出面解决的。所以老奴怀疑,丹心斋跟伍尚书有着私底下的关系。
“而灭魂香虽然是出自道门,却未必只有丹心斋一家贩卖。皇上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老奴认为且暂时不要去查丹心斋,以免打草惊蛇。”陈瑾给纪墨做了解释之后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纪墨点了点头,他的记忆里对丹心斋没印象,但却是对伍子权印象很深刻。
楚国国都丹阳城内,有着五大豪门十二世家,都是国之栋梁、中流砥柱。这五大豪门十二世家的先祖,绝大多数都是楚国开国的元勋,在楚国有着根深蒂固的基础。
其中伍子权为代表的伍家,就是五大豪门之一。而伍子权本人除了是吏部尚书之外,还有着世袭平阳侯的封爵。绝对是楚国最权高位重的几人之一,确实不能轻易去触碰。
纪墨不疾不徐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神表,目光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陈瑾耐心的等待着,以前但凡纪墨在思索或者做出决定之前,他也是这么做的,从未有半点不耐,但与前不同的是,今次他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纪墨沉吟半晌,忽然问道:“陈公公,陈国使者昨日晌午过后返程,现在大概会走到了哪里”
“若是骑术精湛的骑兵,骑着普通战马,赶路日行也不过一百二十里。陈国使者并非骑兵,又是满载的马车,且没有军令催行,半日的话,老奴料想他们至多能行四十里。然丹阳城之外,往陈国方向最近的驿站都亭驿是在三十里外,再下一个驿站是在六十里外。是以臣料想他们必然会下榻在都亭驿之中。而今日尚早,老奴料想他们或者正在都亭驿中吃早点。”陈瑾一番推理之后做出了判断。
“好陈公公,你可微服出宫,追上陈国使者队伍,从贴身伺候宁美人的侍女那里找线索。若这宁美人是被掉了包的,那使者或许不知情,侍候宁美人的侍女说不定却会给我们带来些惊喜。”纪墨对陈瑾是很放心的,但是还是叮嘱一句:“陈公公,一定要小心行事,查不查得到不重要,但你必须给朕平平安安的回来”
第15章切西瓜
陈瑾没有提太监私自出宫被逮住会被斩头,也没有提私自接触友邦使者队伍要被处以绞刑,只是对纪墨躬身一揖:“皇上请放心,老奴定然不负圣望。”
纪墨上前一步,握住了陈瑾那枯瘦的手,叹了口气:“陈公公,因朕之事,昨夜便让你辛苦一夜,今日一大早又要赶去都亭驿朕实在是过意不去,只是此事至关重要,朕也没有别人可用,只能劳你再辛苦一趟了”
“皇上您这是说哪里话来。”陈瑾心中暖流涌动,反握住纪墨的手:“皇上,老奴”他似是要说什么,嘴唇哆嗦半晌,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话到嘴边改为:“时间不早了,老奴这便去了。”
眼看着紫光遁去,纪墨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他刚才的话是刻意拉拢,其实也确实是实情,别看纪墨现在身为一国之君,但是身边能用的,还就只有陈瑾一人而已。
看来,真是该抓紧把连浩龙给攻略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能提升自己的实力。
人,一定要靠自己。
这一点纪总深有体会,自己没有实力,迟早会被人架空,只有自己能力过硬,才能领袖群伦。
不过话说起来,自己上午究竟是怎么搞的,特意起了个大早进神武宝库,竟然还会睡着了
纪墨一想到自己早上一个时辰都在睡觉就郁闷,他现在回想一下,自己当时该是很清醒的啊,而已由于第一次见到修炼功法,所以很兴奋,怎么就会睡着了呢
嗯,当时自己是在用意念去读取梦幻无常心经纪墨后背靠向了龙椅靠背,又绵又软,仿佛陷入了云端里,说不出的舒服。
事实上,自己到底是读取到了什么呢纪总闭上眼努力去回忆,然后一股困意袭来,纪总又睡着了
“哎呦”纪墨一激灵,猛地睁开眼,怎么一不小心又睡着了真是的,难道自己就不是修炼的料吗
“哎这,这是哪里”纪墨惊讶的四方环顾,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棵古树之下,这古树十分粗大、枝繁叶茂,树冠仿佛天子銮驾的巨大伞盖。而纪墨则是坐在树下一块长条石头上,背靠着树干睡着了。
“朕,朕不是在金龙殿的吗”纪墨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竟然变成了古装里村夫的样式,虽然订满了补丁,浆洗得发白,倒也合身。
古树乃是在一条官道之旁,不时有些古装打扮的人走过,而古树之下并非只有纪墨一人,还有一架手推木板车停在那里,木板车上堆着小山般的西瓜。
一个敞胸露怀的中年汉子,左手把一个滚圆的西瓜往木板上一摆,也不扶着,右手提着把西瓜刀,看都不看,在那西瓜滚开之前,随手就是一刀斩下。
寒光一闪,手起刀落,那滚圆的西瓜先是出现了一道整齐的白线,然后就好像时间停顿了一刹似的,西瓜定了一下才忽然裂开,竟是十分均匀的分成了两半。黑籽红瓤,香气四溢,让人止不住便食指大动嘴角流涎。
不会是又穿了吧
纪墨嘴角抽搐着,然后便见那汉子回头瞪了纪墨一眼:“睡醒了”
“啊啊,是。”纪墨点了点头,有点摸不清头脑。
“醒了就过来切瓜”汉子瓮声瓮气的命令道,那口气就跟老子命令儿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