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艺成心头一沉,忽然见那越来越近的铁骑之中有一金甲将军冲天而起,口中高呼一声:“万人军威阵杀”
“杀”
那在奔驰中仍然保持着阵形的铁骑们异口同声的爆发出一声大喝,汇聚到一起仿佛九天惊雷冲破云霄。
与此同时无数道白光随着刀剑所向,汇聚到了那飞到半空中之金甲将军的身上。
那金甲将军整个人便如一口出鞘的利刃,冲天的白光包裹在他的身上,仿佛他便是刀,刀便是他
“唰”
那在夜空之中光芒夺目仿佛一轮明日的金甲将军,整个人化作一道无与伦比的刀光,斩破虚空,留下一刀光幻影。
这一刀的气势,无坚不摧无物不灭
十里之遥
一闪而至
快到让人的眼中都只能留下虚影,再看去时,刀光已经从鲁艺成和机关鹤的身上一闪而过,最后落在了城头之上。
此时白色的刀光方才黯淡消散,露出了那威武的金甲将军形象
“你不能杀我,我是天工门的长老”在机关鹤上的鲁艺成满脸的惊慌失措,刚刚一口气说到这里,忽然“噗”的一声,鲜血瞬间暴裂开来,他的身子从正中间直接分为两半,炸飞了出去,竟然直接碎成了肉沫
不仅仅是他,就连他坐下的机关鹤也不能避免,机关鹤“轰”的一声也从中间炸裂开来,跟漫天的肉酱混合在一起,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腥风血雨。
第106章战或者滚3
刚刚还高高在上,强大到仿佛无可匹敌的仙侠鲁艺成,竟然被这借了万人军威阵之力的金甲将军瞬间秒杀
太强了啊
仰望着城头上那卓然而立的金色身影,纪墨发自内心的惊叹了。
这就是绝对力量的碾压啊,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没有任何阴谋诡计的算计,就是堂堂正正的一刀秒杀
此人是谁纪墨心中泛起这样一个疑问,却见浑身银甲被鲜血染红了的项燕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向那金甲将军叫道:“大哥”
大哥
项燕的大哥是
安东将军项荣
项威的长子
项兰馨的父亲
自己的岳父老泰山
纪墨瞬间不知该是喜是悲,这么强势的老岳父,万一自己跟项兰馨吵架闹别扭了,老岳父会不会化作刀光飞来,瞬间秒杀了自己
“轰隆隆”
万人铁骑宛如天边闷雷般滚滚而来,但是到了城前时却又仿佛踩了一脚急刹车一样,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几乎是瞬间戛然而止
彪悍的骑兵们个个长刀出鞘,杀气腾腾,带着无数次出生入死才能洗礼出来的冲天气势,等待着新一轮的冲锋。
金甲将军,也就是项荣,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黑暗中隐藏着的叛道中人,目中无人的冷声喝道:
“战或者滚”
纪墨跟新兵们都是心中猛地收紧,会不会逼得太紧了他们都经历过跟尸潮的战斗,知道那叛道中人的桀骜,若是叛道中人被项荣的话给激怒得拼命该怎么办
但是他们显然想多了
黑暗之中人影幢幢,却是在急速后退,虽然看不清楚,也能听到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了。
那之前搞出丧尸围城这么大动静的叛道中人,竟然就这么灰溜溜的带着数千行尸,在黑暗中不战而退。
甚至连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场面话都没留下。
纪墨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太霸气了啊
先是化身为刀,秒杀仙侠鲁艺成
再就这么简单的一句“战或者滚”
便叱走了叛道中人
这便是大楚的栋梁
为大楚戍边守卫无量海畔的常胜军统帅
若是人人如此,何患那道门猖狂
“项将军威武常胜军威武”
活下来的老卒新兵们都在兴奋激动的振臂高呼着,发自内心的崇拜着他们的将军。他们都是剑桥郡人氏,无人不知项家这一代的最强者项荣。
一千名新兵,最后统计活下来的,只有六百余人。
但是,经此一役,他们已经得到了蜕变,成为了真正的精兵
而且成功的凝聚到了一起,拧成了一股绳,提前成长了起来。虽然是付出了血的代价,但是正像项燕说的:既然当了兵,那便注定了一脚踏在棺材里,一脚踏在金山上。
他们活了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明亮的未来。
而对于纪墨而言,这些或许都是将来他的班底。新兵们成长为老兵,以后也会升为伍长、什长,甚至百夫长、千夫长,待开花结果时,整个大楚的军队便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整个大楚军队的命运和精神,也都将因他而蜕变
天快亮了,在项荣的命令下,士兵们暂时就地休整。
许多经历了半夜血战的士兵都是倒下就睡着了,就算地面硬得硌骨头,也是呼噜打得震天响。
纪墨也没例外,身为皇上他还是保持了点儿矜持的,寻了块砖头垫着当枕头。然后睡得口水横流,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在距离纪墨最近的一株大树上,茂密的树冠里,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夜行衣中的身影无声无息的隐藏在那里。
如果纪墨看到这身影肯定又要大喊忍者了,这个装扮得跟岛国忍者很近似的身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美丽却又冰冷如霜的眸子。
从这双眸子便能看出,她是个年轻的女孩。只是因为蒙面,看不到容貌。夜行衣又比较宽松,也看不出身材来。
从她到纪墨睡觉的距离不会超过一丈,这么近的距离里,她就这么睁着眼盯了纪墨一夜,身子一动不动,仿佛跟大树合为一体。
黑暗之中,叛道中人将手中一杆黑色小旗轻轻一摇,那数以千计的行尸都化作一股股黑烟,向着黑色小旗之中飘去,很难以想象,包括那巨人行尸都能够被这一杆两尺长的三角旗收纳了。
“哼”叛道中人最后往那灯火通明的多田驿方向瞥了一眼,将手中千尸旗往空中一抛,顿时那千尸旗化作一丈长的大旗,平平的在半空中漂泊着,仿佛一艘舢板。
叛道中人纵身跃上旗面,盘膝坐下,这杆大旗便托着他轻飘飘的向着远方飞去。
大约飞了能有半个时辰,到了距离多田驿最近的一座小山山尖上,叛道中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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