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妙娘上辈子压根不打算结婚的,这辈子是没办法,但听到过来人程氏这般说,她有点被吓到,立马同程氏保证:“女儿记得,现在我们虽然同睡一张床,但是并没有怎么样。”
这事儿程氏听得也觉得稀奇,到底姑爷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脾气也不算好,居然能够这般容忍,她这下才放心:“那姑爷对你是真好。”
当然了,是让女儿迟一点有身孕,也并非是让她不生孩子,程氏多子多福,在此事上经验颇多,灌了好些话到妙娘耳朵里。
妙娘撇嘴:“娘,我好不容易回来,您也对我说点其他的呀。”
“你这死妮子,我是为了谁呀。”程氏没好气道。
但她还是欣慰女儿能够使小性子,说明性格也没怎么变,这是好事,程氏和小范氏不同,小范氏奉行哪个女人的日子都不好过,所以努力改变自己做个恭顺贤德的女人,男人即便要休我,也挑不出一丝错误来。而程氏则奉行的是,女人虽妻为夫纲,但女人本身还得保留自己的性子,以柔克刚,但不能事事遵从,方才夫妻和睦。
只要女儿性子没变,说明他们小夫妻感情很好,否则,她性子变了,说明在这段婚事中她过的很不好,不得不唯唯诺诺委曲求全。
难得回一次娘家,妙娘便留下来住了一晚上,当然不知道是什么陈规陋习,夫妻还得分房睡,妙娘回到自己未出嫁时的闺房乐不可支,留下程晏郁闷。
以前程晏一个人睡的时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一旦习惯和妙娘一起歇下后,自己一个人睡,那是翻来覆去,次日起来还有黑眼圈了。
“这是什么破规矩,真是的,好好的夫妻都不能睡一起。”程晏抱怨。
妙娘捂嘴直笑。
还好当天从娘家出发,没办法,程晏还要读书,妙娘就是想多待几天,她自己的爹娘都不答应。回程倒是快了很多,她们回到家中时,大家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前几天和儿媳妇互别苗头的大范氏脸上都笑开了花。
一问,才知道皇甫氏有孕在身了。
这才嫁过来两个月就顺利怀上,一发击中,真是厉害。
皇甫氏这身孕让她从大范氏不待见的儿媳妇变成了整个程家的宝贝,待遇之厚,令人侧目。
就连程晏都警告程时:“这些日子你就听弟妹的话,在家好好读书,否则,要是她生气了,对肚子里的孩子总归不是好事。”
“知道,知道,弟弟也不是傻子。”
程家第四代,若是个儿子,可就是二房的嫡长孙啊。
程晷却还是安之若素,依旧不去妾侍房里,反而竟然比以往更用功。
这让妙娘颇觉得玩味,要知道林寒哲在书里是三年后才参加科举,如今却提前到今科,程晷已经造势造的很大了,但林寒哲更是寒门士子中的代表,这对好友都剑指状元?
这样他们还会像书中那般好吗?
第57章大义灭亲
皇甫氏有孕之后,作为婆婆的大范氏是走路带风,各房也是补品流水似的送过去,妙娘也去看了皇甫氏一回,她虽说是皇甫氏的嫂子,但是年纪比她小五六岁,况且她自己还没圆房,倒也不好指导人家什么,只是去探望一二,走个过场罢了。
“弟妹可要好生将养着,这转眼就要入冬,可得留心身体啊。”
“嗯,多谢。”
皇甫氏一向话不多,她和韩氏还有妙娘都说不到一起,其实妙娘也能察觉到皇甫氏不是看不起她们,而是真的说不到一起去,皇甫氏此人就不是那种家长里短的人,她更喜谈论外面的事情。
但妙娘和韩氏几乎不怎么谈外面的事情,韩氏是秉性贤淑,平日帮着婆婆管家,照顾丈夫起居才是她该做的。
而妙娘则是觉得其实古代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试问哪个现代人穿越之后不想大有作为,还觉得科举误国,制度僵化云云,但身在其中,才知道古人的智慧不亚于现代人,尤其是能够过五关斩六将的科举人才绝对都是人中龙凤。
不要以为多读了几本书就对人家指指点点,殊不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妙娘在现代也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至多就是在工作中能力尚可,但是和程晏比起来,她是真的算政治小白了,再者,她一向觉得夫妻之间都不要对对方的工作插手太多。
这样的她和野心勃勃的皇甫氏确实不是一路人,也说不到一起去,但这并不意味着皇甫氏就不好,这也没什么不好,只能说大家的看法不同。
就像小范氏和程氏都被称为贤惠妇人,但二人走的路线也不同,不能说谁好谁不好,只能说大家选择的方式方法不同。
有的人用这种方法更舒适一些,有的人则用另一种方式更舒适些。
想通了这些,在和人交往中,就能游刃有余了。
妙娘探望皇甫氏回来之后,就见罗氏身畔的清荷在这里等着她,她有些奇怪,平日罗氏是个非常有分寸的婆婆,大抵是因为是嗣母,程晏也不是那种温顺之人,罗氏向来都是在她请安之后,就不会再说什么事情。
除非送东西过来,才会派人过来。
但刚刚才请完安,她去皇甫氏那里的,这么快又是有什么事情吗?
清荷忙道:“二奶奶,太太让您快些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只是不知道是何事?”
清荷左右看了一下,才小声道:“是五房的事情。”
五房?
五房风风光光的,能出什么事情。
她快步随着清荷来到罗氏处,罗氏一把拉住她,屏退下人,才道:“咸阳公主的驸马和儿子的乳母私通,当场被公主抓住,咸阳公主还好是个好性儿的,但此时被皇上知道了,如何肯善罢甘休。”
还怕妙娘不懂,罗氏又解释:“公主虽然贤良,但驸马这般做也太打脸了,皇上就是杀了驸马,这就不妙了,唯有让公主求情才是。”
妙娘把驸马在心里骂了上百遍,才不解道:“太太,我看五房老爷以前在潜邸时就为皇上幕僚,既这么说,当年娶公主也是心甘情愿的,现如今怎么又闹出这般丑事出来?”
罗氏叹道:“你是外明不知里暗事,程家向来都是科举晋身,堂堂正正做清流,哪有做王府属官,还和勋贵宗室结亲的。这读书人都不想和宗室勋贵结亲,唯独五老爷这般,他是强行让长子结亲当时还是宁王的皇帝。”
“可娶了县主呢,还能参政走仕途,但娶了公主,却只有个空衔。他是五房长子,你看咱们家的晷哥儿,晏哥儿哪个不是科举出仕,到时候大展拳脚,他却不能。若他是个平庸的倒也罢了,偏生他自恃大才,忧国忧民,光我知道他平素最爱和晏哥儿往来。这样的人怎会甘于平庸,如此外面折腾不了,只能在内里折腾了?”
以前,妙娘觉得罗氏平实,不大像大范氏妙语连珠,也不像聂氏那样能干至极,但如今她能说出这番话来,足见她见识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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