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2)

gu903();从辽东巡抚到河南布政使,看似区别不大,但是从偏到中,日后指不定还调到中央重用这都是有可能的。

安玉喜欢林寒哲的学识还有一些新鲜的物事,二人小聊了一会儿,就见安玉偷笑:“先生,我听说管知府的夫人要给您说媒呢,我先走了。”

说媒?

林寒哲失笑:“跟我说什么媒啊。我也不是没有妻子,只不过他们在京中罢了。”

“我实话跟您说吧,我爹给您的考评一个优,虽说您要回京难说,但是任同知还是有可能的,那您在这里至少耗个六七年。管知府的夫人也是好心,不过这事儿我也是偷偷告诉您的。”

看安玉这样子,林寒哲不免道:“知道了,多谢你通风报信,我这里有一本我从别人那儿得的一本关于机关的书,就送你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安玉笑眯眯的拿着书就走了。

之后,很快顾清沅升任河南布政使,在走之前还推荐林寒哲任辽东同知。

这足以证明顾清沅此人大公无私,他们家虽然在女儿的婚事上和林寒哲有些龃龉,但平心而论,林寒哲有很多当下人想不到绝妙想法,且不辞辛劳,只是尚待需要历练,但无可厚非,他已经超过许多人的见识了。

林寒哲也去信给了聂六娘,程晏同时也收到林寒哲的信,这让程晏颇有些无奈。

他把信给妙娘看到:“你瞧,林寒哲说如果聂六娘要去辽东,拜托我安排一二呢。”

“是有什么为难的么?”妙娘看着程晏。

“不是为难,是我认为聂六娘压根都不会去。林寒哲是踌躇满志,准备在辽东开垦荒地,大干一场的。可惜辽东苦寒之地,聂家怎么会放女儿跟着去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

本来妙娘还认为不至于,但是聂家一直不应声之后,程晏派人又去问了一次,说是聂六娘病了,去不成,程晏就明白了。

妙娘听了不由得道:“当年因为传出我拒婚林寒哲,聂六娘当着众人的面说过我嫌贫爱富,我本以为她出身大家,会真的夫唱妇随,没曾想她居然也不去。”

想当年还真是妙娘自己心大,也不在意外界看法,要是随便一个古代的女人,走到哪里都被人非议这种事情,甚至走后,都有人眼神飞飞,能受的住才怪呢。

若她真的是气性大的,怕是早被流言蜚语都杀死了。

可你聂六娘若是个好的,不嫌贫爱富,愿意肝胆共苦的也就罢了,偏你自己都不愿意去,怎么还有脸说别人的。

“这不是很正常,所以说大多夫妻,能共富贵,未必能共苦难。当然了,男女薄幸者也不是没有,男人停妻再娶也有,女子嫌弃丈夫无用就和离者也是不少。”

妙娘忽然抱住程晏:“反正我是一直都会陪着晏郎,一直陪着晏郎。”

程晏听了当然很感动,但是他往后一看,倦哥儿正睁着大眼睛看着这边,他清咳了两声,小声对妙娘道:“别让倦哥儿又听了去,这小家伙,学舌学的最快,他身边的乳母婆子都不敢轻易说话,就怕说出什么不好的话被他听到,可想而知这小家伙有多凶残了。”

妙娘捂嘴偷笑:“好了,知道了。”银样镴枪头这句话的威力太大了,程晏自从听说倦哥儿和罗莹雪吵架脱口而出后,看倦哥儿的表情都变得复杂了好些。

第104章香客

聂六娘半夜惊醒了,她的丫头正在守夜,一听到动静,立马就过来,关怀的问道:“小姐,您是被梦魇住了么?要不要奴婢陪着您睡?”

“不必,你端点热水给我喝吧。”聂六娘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喝了点热茶,才觉得已经寒沁的心好了很多,又让人掌灯,把林寒哲寄过来的信反复的看。是的,她从一开始看中林寒哲就知道他有大才,故而才倾心于他,看看这还不到一年,他就成了同知了。

他信上说现在准备搬去官衙,还说了官衙是什么样儿的,让她如果过来的话酌情带行李,且还在信里说辽东的冻梨很好吃,那是京中吃不到的味道……

这样的滋味她何尝不想尝。

可是千里迢迢,要她带着幼子幼女过去,孩子们万一在途中出了什么事情,如何担的起责任,况且辽东极寒,她自己是不怕吃苦,但孩子们呢!

再者路上也不太平,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她怕是还没见到林寒哲就要先交代在路上了。

丫鬟心疼道:“小姐,您不是让人给程修撰回话了,说您病了么?我想姑爷也会谅解的。”

聂六娘摇摇头。

丫鬟却道:“其实好些夫人都不跟着外放的,姑爷若是在江南还好说,在辽东那地方,战事才刚平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这可如何是好呢?”

丫鬟暗道这姑爷寒门出身,也只会想着让小姐去陪他,却不想着路多远,她孤身一个女子在路上被人轻薄怎么办?还有小少爷和小小姐,年纪小本来就容易生病,姑爷总为自己想,怎么就不为小姐想想。

这成婚了,不是一个人的事儿,而是一整个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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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公公程添时常出去钓鱼,他老人家之前穿衣打扮十分讲究,连那美须都有专门几个丫头帮忙打理,但是现在却是每天早早的出门,随便一身广袖着身,完全无修饰,扛着鱼竿就往外跑,有时候回来的早些,有时候太阳落山才回来。

妙娘忍不住问程晏道:“这钓鱼真的这么好玩么?连老爷都日渐沉迷于此。”

程晏也不解,还道:“以前祖父也喜欢钓鱼,我跟着去无趣的紧。妙娘,这大概就是老头子们的爱好吧,反正我也不懂。”

“扑哧”

妙娘一下就笑了出来,但是看了看程晏,也忍不住点头,她家晏郎这样的年轻人,确实看起来精神旺盛的很,要他坐上一整天,就为了钓鱼,那他肯定是不肯的。

她拉着他的手道:“好容易你今儿歇息一天,咱们俩好生在家说说话。”

作为曾经的社畜,妙娘太知道工作筋疲力尽后真的是哪里都不想去,只想睡觉,睡个昏天暗地才会神清气爽。

尤其是程晏这种做费脑工作的人,天天神经还紧绷着,时时刻刻都怕出错,她天天跟他补黑芝麻糊还是没效果,白头发多了好几根,真是的。

程晏含笑点头,靠在榻上,妙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最后听他睡着了,才拿针线出来做。

尽管平日有针线房的人做,但妙娘有功夫也会做,像程晏内里穿的亵衣和外面挂的荷包香囊都是她做的,当然,她不会经常做,平日处理家务外,她还是会看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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