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2)

gu903();妙娘哪里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此时,她还邀请弟妹薛氏一起出去踏青呢,几个孩子在家里憋坏了,倦哥儿都求了她好几回了,知道程晏没空,妙娘找了弟妹薛氏一起。

安廷之妻薛氏是个脾性俱佳的人,但是她和安廷性格一样,都是讷言之人,妙娘也很欣赏她的品行,所以这次邀请薛氏出去一举两得,既可以拉拢和弟妹的感情,又能带孩子们透透气。

像妙娘这种人是不办就不办,要办就一定会办好。

她还特地为孩子们做了吹泡泡的肥皂水,那吹泡泡的物件儿还特地请人做的,就不提旁的新鲜玩意儿,甚至连野餐垫都是精心准备的。

倦哥儿每日几问:“娘亲,到时候我是不是可以编花环呢?”

“当然可以,还可以带着你弟弟妹妹玩儿,玩好了,咱们就在那里用膳,我们还来一次野炊,哦,对了,娘也会做你爱吃的糕点,但是你不能吃撑,知道不?”

“好,那娘,野炊是要做什么的?”

妙娘笑道:“就是咱们在家里带一些爱吃的肉啊什么的,在碳炉子上烤,说是野炊,当然要有点炊烟袅袅啊。”

倦哥儿不由得鼓起掌来。

母子俩人越说越兴奋,根本没有留心到程晏也进来了。

他有些不悦:“你们要出去吗?怎么没和我说。”本来就因为崔云冲的觊觎让他已经很难正常思考了,没想到妙娘这个时候居然还要出去。

妙娘倒是笑道:“你那么忙,哪里有功夫听我们这些闲话。再说,和你说了,你也不能陪我们出去啊。”

倦哥儿也凑热闹道:“爹爹又没空陪我们出去。”

以前小时候倦哥儿就喜学舌,长大了算是好很多了,但是依旧是如此。

程晏明明知道妙娘和倦哥儿说的是实情,但是还是有些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他不禁道:“你们要不等等我,等我哪天休沐,再带你们出去,如何?”

妙娘还没发话,倦哥儿就立马道:“我们就要明天出去嘛,反正舅舅会来接我们的,不用爹爹陪我们。”

顺着儿子的话,妙娘打了个圆场:“麟哥儿病好了后,也一直没让他出门,正好他舅舅舅母想接我们一起出去踏青,这都约好了,日子再改不好吧?等下次你们何时有空了,咱们再商量吧。”

她也知道程晏肯定是想和他们一起出去的,但是他太忙了,有时候吃饭都是把菜搅和在饭上一起用的,她也心疼他的忙。

但是,不可能永远都迁就他,他在忙,她们其他人就得一直在那里等着吗?

也许换成古代的妇人,会觉得天经地义,但她偏偏不是纯古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想多和孩子们在一起,这又有何不对?

终究,程晏“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再反对。

妙娘笑道:“你是做大事的,哪里能和我们一样,成日瞎玩呢。但你放心,我做的点心肯定也留一份在家给你。”

程晏不知怎么觉得妙娘对他有些变了,但听到还是留点心给他,他发自内心的很高兴。

正欲再和妙娘说些什么,又听外面有人喊他,程晏歉意的出去,还说午膳时要陪妙娘用膳。

但妙娘压根不觉得他有空陪自己用午膳,因为他有时候忙起来还得自己提醒几次才用膳,甚至因为事情太多,他火气还不小,妙娘平日算是非常体谅他,也很清楚他如何,以前她能自己打发时间,一个人看看话本子倒也挺好。

可如今,她连这种清闲日子都没了。

所以程晏说陪她用午膳的话,多半是做不到了,妙娘到了午膳时候,就一个人开始吃,却没想到程晏过来了。

她有些讶异:“你如何过来了?我以为你会忙,所以就先用了。”

程晏自己也不解:“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会陪你用膳的么?”

他觉得现在妙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很陌生了,好像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那么在意了,明明他们从泉州来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呀!

妙娘淡淡的道:“前天你也这么说的,结果我等菜都等凉了,你还是没来。还有几次你说晚膳会早点回来的,我每次都是等的饭菜全部两了,得热好几次,到吃的时候,已经饿过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我也不怪你。罢了,不说这些了,快坐下来用膳吧,我也才吃了几口而已。”

她不是不生气,因为总想着程晏对她的好,甚至她很清楚,程晏也不是故意的。

因为他也会对她很好,在他曾经还比较清闲的时候,他也会跟她买零嘴,也会跟她打扇,在她晚上冷的时候帮她暖脚。

还有,她不想生孩子的时候,他从来不逼她。

程晏却是头一次听她说这些,她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抱怨,同样也没什么笑容,仿佛他放鸽子的事情时常发生,这早已经让她习以为常。

他愧疚到无以复加:“妙娘,我,我不知道这些,我忘了。”

妙娘替他盛了一碗汤递给他:“没事儿,就像你说的,这段时日等你忙完了就好了嘛!”撒娇弄痴这种做法妙娘当然可以用,但是真没必要,尤其是对程晏这种工作狂,她怕他把持不住,万一精/尽人亡,她可受不住。

程晏下定决心,等这次忙完,他一定要好好休沐几天,好好陪陪妙娘。

“你今天做了什么?跟我说说吧。”程晏笑。

“都是些无聊的小事罢了。”

“可我最喜欢听你说这些,你的事情在我这里没有小事。”程晏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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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福懋郡主正换着香,太后笃信佛教,因此慈宁宫内多用檀香,但是檀香用久了就刺鼻,就会还其它香。

“郡主,多亏了您说动太后,否则,这宫里一直点檀木香熏的,时日久了,太后总说头疼,但是她老人家虔诚,又不会换。”沈女官不由得赞赏的看着福懋郡主。

这姑娘生的冰肌玉骨,是寻常人看到都要惶神的美貌,不仅如此还心思周全,为人细腻妥帖,再没见过这么好的姑娘了。

就是命不大好,刚成婚不久,丈夫就过世了,只能孀居在宫里。

福懋郡主对这种有意无意的打量早就免疫了,她微微笑道:“我今日做了些奶糕,最易克化不过了,想送些给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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