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2)

gu903();“五姐,节哀顺变。”

现在顾清茂和小范氏回浔阳守制了,能够来的就只有三娘和她了。

三娘拉着妙娘道:“五娘已经有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替我劝劝吧。”

说起来三娘也是感慨,五娘起初生女儿时,心情很是不好,孩子都不愿意多看一眼,但是后来虽然盼着生儿子,到底对女儿也是爱的,三娘子还暗自为几个侄女儿高兴。

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但三娘也知道妹妹不是故意的。

可五娘却非常自责,觉得是她自己的缘故害了女儿。

妙娘也不知道怎么劝,倒是五娘对妙娘道:“你不知道我的小女儿吃的太多了,我不是存心想饿死她的,只是她不长记性,一出来就猛吃海塞,明明比你们馨姐儿还大几个月,她却是横着长,你们馨姐儿却长的又高又好看。”

五娘只是不想让她们看轻自己的女儿,她自己就是妙娘和六娘的陪衬,难道以后自己的女儿也要成为妙娘女儿的陪衬吗?

不,她不想。

女人光有才学管家贤良淑德有用,但不是最有用的,看妙娘一张脸,就能迷的众人神魂颠倒。

且不说是程晏,听闻荣王世子对她也是念念不忘,甚至人家说如果她和离,他还会以正妃之礼娶,再来还有一人锦衣卫指挥使崔云冲,上次她同妙娘一起施药,就是这位崔指挥使亲自维持秩序。

一个小小的施药,哪里需要动用锦衣卫指挥使。

这些不都是看脸吗?

以前五娘也相信她娘的话,如何顺从如何贤淑,但其实不是这样的。男人表面上都说要娶贤淑的,其实对美女却是趋之若鹜。

别说是妙娘了,就是六娘,一个庶出的,不就是靠那张脸蛋让人一眼看中,现在都是四品正堂官之妻了。

妙娘不禁道:“那你也要循序渐进啊,可不能真的让她什么都不吃就干饿着,孩子哪里能饿着呀。”

大人不吃饭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孩子。

再者她家馨姐儿长的高,身形好,那也是妙娘养出来的,也不是天生的,而且馨姐儿不准备裹脚,每天妙娘都会带着龙凤胎出去园子里逛逛走走,有空还会让倦哥儿带着她们跑。

况且,三姐儿要么暴饮暴食,要么就是只能喝水,这样下去,不出问题才怪。

这怎么还怪馨姐儿如何了?

你就是真的要她少吃,那也要她循序渐进啊。

五娘冷哼:“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都这么痛苦了,妙娘还要在她这里显摆,瘦人本来就是天生的,妙娘不过就是爹娘给了她一张好皮囊罢了,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顾妙娘什么都是天生的好,连生孩子都能生龙凤胎,长子个子也高,这些都是天生的,她比起自己来多的不过是运气罢了。

第144章联手

虽然早知道五娘就是这样的人,她虽然会自责,但是更多的是怪别人,什么事情都想甩锅,这些年虽然平时遮掩自己的情绪,但总归心里总有一等不平之气。

自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五娘对妙娘有心结,虽然平时还能掩藏一二,现在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

大概这就是程晏对她说的话,你怎么表现出你的谦逊温和与世无争,但你比她过的好,有些人本身就会因为这个不喜欢你。所以,要做的就是不要去百般让人喜欢你,最好是拉开差距,让她望尘莫及,真的到了望尘莫及的地步,旁人连嫉妒都不敢生了。

三娘子在旁边听的不对劲,上前想说五娘几句,但见五娘脱力,到底没说什么。

妙娘转身就走了,这让曹老夫人错愕了半天。

但是曹老夫人也能理解,她是个明理的老妇人,知道儿媳妇心胸狭窄的毛病,平素最喜欢跟她那几个姐妹比较,当年她这位妹妹被发配罗州,她表面惋惜,听说当天多吃了一碗饭,还笑眯眯的打赏下人,就知道她心情有多好了。

这位七姨奶奶呢也就罢了,到底隔房的,她和她亲妹妹六姨奶奶关系也不好,甚至闹的很僵,和她三姐倒是亲近,但是又对她三姐记在名下的庶子言语刁难,还说自己是在敲打。

可即便她有种种不是,她依旧拼命生下曹老夫人的小孙子,曹老夫人即便对她有些意见,见她伤心,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过了三姐儿的三七,五娘主动上门赔礼道歉,妙娘面上是和她和好了,但是内心当然决定疏离。

顾成家的也觉得五娘子不像话,当初她怀第四胎的时候,好些人明里暗里讽刺她,唯独只有她们奶奶替她说好话,她自个儿把三姐儿饿死了,二奶奶好心安慰她,还被她甩锅,最后还说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呢,更何况是二奶奶这样的。

不要觉得二奶奶生的一幅观音脸,就真的以为她就真的是任人欺负还忍让的人了。

妙娘虽然惋惜三姐儿,但是她毕竟不是妙娘的女儿,惋惜几天,倒也过自己的生活。尤其是现在朝堂混乱的很,大臣们现在关注的事情当然不是什么变法,而是立国本一事。

尤其是元子是谢皇后所出,乃是嫡出。

程晏就道:“我看皇上就怕权柄失了,遭到清算,故而一直不肯放权,殊不知他现在更应该为太子铺好路才是。”

但程晏对立不立太子兴趣不是那么大,因为他现在调到礼部后,事情不算多,但是变法却被耽搁了,他当然等的起,但是国库的空虚也是他能预见的。

一场灾荒降临,这个王朝摇摇欲坠。

可就像妙娘说的,现在时机不对,他个人荣辱固然不重要,但是比起能顺从天意的变法,现在稍微有点钱也会被贪,他这种办事的人也会被皇帝针对贬谪。

妙娘笑道:“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一个人年富力强,他为何会怕自己掌控不住呢?我看皇上刚登基的时候也是惩治过那些贪墨办事不力之人,可后来却处处妥协,有可能是怕自己没法子掌控朝局,故而,连一丝权利都不愿意放出去。”

这么被提醒后,程晏也是茅塞顿开,他摸了摸妙娘的头:“你还真是大智若愚。”

“会不会说话呀?说什么大智若愚的傻话。我看起来很傻么?”

程晏告饶:“是我说错了话,还不行么……”

夫妻二人腻歪在一起,程晏拿起她的柔荑啄了一下,“妙妙,你真的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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