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地坐了下来,喊道:“好,我等着你们。”
“四月她”
我抬手揉了揉脑门,对着黄妍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脑中仔细地把之前的情况捋了一遍,却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我完全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难道是因为杨敏离开,带着了铜镜的关系想到当初王天明打算离开的时候,是把铜镜拿在手中的,难道这才是关键我急忙朝着来路跑了过去。
那破裂的门,还在晃动着,门外却什么都没有了,我心头顿时一阵失落,现在就算是留下来,怎么回到下面都是一个问题,这里空荡荡的一条长廊,什么都没有,饮水和食物就是一个难题。
我迈着步子走了回来。
四月好似明白了什么,望着我,眼中已经浸满了泪珠:“爸爸,四月是不是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了”
“没事的,你放心,爸爸会想办法的。”我捏着她的小脸,给了她一个微笑,不过,笑得却有些勉强。
黄妍已经把四月抱在了怀里:“四月放心,要是你出不去,妈妈也不走了,就在这里陪着你。”
“不要”四月摇头,“妈妈,四月能照顾自己的你和爸爸走吧。”
黄妍转头望向了我:“罗亮,想到办法了吗”
我颓然地握紧了拳头。
第一百七十四章就是这个
冷风来袭,我们站在里面,并未感觉到什么。胖子把林娜护在了怀里,蹲在沙坑中等着。黄妍紧紧地将四月抱在怀里,似乎生怕被我抢走一般。
四月这个时候,也是眼圈泛红,泪珠顺着圆圆的脸颊滚落下来,她伸出一双小手,在黄妍的脸上抹着:“妈妈不哭,四月没事的,四月在这里生活好久了,早习惯了。等以后你们有机会还可以回来看四月的”
“四月不要说了。”黄妍听着四月的话,原本还在无声落泪,这会儿居然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妈妈,四月真的好开心啊,不出去也没什么,在这里也挺好的。四月想妈妈了,就画出来,妈妈不是教四月画过画嘛,四月已经学会了,虽然现在画不好,以后肯定能画好的,还有爸爸,四月会想你们的,你们也要想我。”
她说着,伸出小手。探着揪我的衣襟,我急忙凑了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
四月从我的手中把手抽了出来,先是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珠,随后,露出了笑容,抚摸的我的脸,“爸爸,四月好喜欢你,有爸爸在,感觉好安心,什么都不用想。不过,爸爸放心。四月很厉害的,能照顾好自己。以前妈妈就说过。她好喜欢月亮,所以四月的名字才叫四月的,在这里是看不到月亮的,虽然四月也好想看看月亮,但是没关系啦,妈妈看了也是一样的”
“四月不要说了,妈妈不走,留下来陪着你。”黄妍搂得四月更紧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心里好像被人用力地揪了一下,十分的疼,伸手握紧了四月放在我脸上的手,深吸了一口气,道:“四月,爸爸会有办法的。”
作罢,我松开了她的手,走到旁边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用力地吸着。
“罗亮,你们好了吗”胖子在外面喊道。
我探出头去骂道:“别他娘的吵了,等一会儿”
“我了个去,吓死胖爷了。”胖子夸张地后撤了一下,“罗亮,你能不能别这样,空中突然出现一个脑袋,会吓死人的。”
我愣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四月出了点事,你再等一会儿。”说罢,我缩回了脑袋,静静地抽了两口烟,不禁便是一呆,是不是我的思维太过僵化了,就像之前胖子出去之后,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我完全可以探出头去和他说话,何必写什么字,丢什么纸。
四月的情况,应该也是有转机的,只是我有些钻牛角尖了,完全朝着一条走不通的路走了过去。我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脑门,希望能够有灵光一闪的机会,但越是着急,思维就越是走不出怪圈。
“罗亮,丫头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想急死人吗”胖子还在外面喊着,我无暇理会,黄妍探出了头去,带着哭腔说道,“胖子,没事的。”说罢又缩了回来。
外面的林娜惊呼了一声,便没了声音,看来,应该是黄妍探头的时候,她刚好醒了过来,直接一惊,又晕过去了。我也没心情去核实,不过,胖子的注意完全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倒是没有再吵闹。
“妈妈,再给我唱个歌吧”四月对黄妍说道。
“好”黄妍说着又忍不住哭出了声来,随后,缓缓哼起了歌,四月安静地坐在她的怀里,静静地听着。
黄妍的歌声飘入耳中,让我不禁又想起了和四月相处之时的种种情况。
“爸爸你身上的虫纹真好看”
“那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对不起爸爸,我给忘记了。”
“四月好开心呀”
“对不起,爸爸,爸爸不让说”
和四月相处的一幕泛起在眼前,她每一张笑脸和无法回答我的问题而有些纠结的面容,都出现在了眼前,好像,一开始见到四月的时候,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爸爸不让说”。
我如此思索中,心情竟然平静了许多,突然,我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又闪了过去,未能明确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
我有些着急起来,使劲地挠了挠头。
“爸爸,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四月会不开心的。”四月扭过了头望向我,“以前爸爸常说,太爷爷说过,遇事要冷静些,他让我见到了爸爸,告诉你,以后遇事不要急躁,我之前太开心了,给忘记了”
四月说起话来,像个小大人似的,让我多少有些不习惯,离别之时,看来她心里所承受的压力,远比表面上要大的多。我们一直把四月当成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其实,四月一个人生活这么久,性是很强的,只是因为她一直一个人,所以世界观和我们有些不同。
我看着四月,正想解释几句什么,突然,猛地醒悟过来,丢了烟,走到四月的身旁,握住了她的小手:“四月,你刚才说什么他说的他还说什么了”
是啊我一直都走入了一个误区之中。这么久以来,我们都把出去的路和王天明联系在了一起,以至于让我忽略掉了另一个我,他既然一直努力着让四月出去,又怎么会不留下后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