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弟弟了,这般行云流水,若是用对了人,我是否过上数月便能喝上一盏喜酒了”
“你怎知是用错了人”步伐未减,慕清仰也不知是什么心思,以一种贴得极近却也情理之中的距离,低声道:“这些人合该庆幸眼中粘着的是他人皮相,否则,多少双眼睛敢这般看着,我便剜下多少对。”
这是那个不甚成熟的小学徒该有是说话方式么。
苍桑闭上眼算了几算,慕清仰仅仅看过两个人的过去,吸纳的是容央与叶求狂的意念,二者虽然皆是饱经沧桑之辈,看似成熟正常,却是一者佛心藏深恨,一者失心便喋血,实际上皆非纯善之人。而叶求狂的过去也对慕清仰产生了不可估计的影响如今,叶求狂护了十六年的心,也该随着入世加深而硬了起来。
“清仰。”
“嗯”
“你说的,诸事抵定后便回饮沧楼隐逸一生,是怎么想的”语调顿了顿,苍桑徐徐道:“你不像是个安定的性情,风云变幻,翻手世局,不是你所想要的吗为什么要压抑你的想法。”
“我说不明白理由,但一定与你有关。”
“那我对你而言,你可判定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什么了”
“如师如友,如亲如爱。”
苍桑闻言,目光愈发诡异:“果然是受到你哥的巨大影响,告诉我刚刚的话经过你遗忘三个时辰之久的脑子了吗”
慕清仰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怪怪的,不过也并没有尴尬什么的,只觉得近来脸皮骤然添了二两肉,点点头道:“抱歉,我只是觉得有些话忍了许久我必须说点什么,既然暗示被你无视了十六年,我只能明示了。”
听着慕清仰面无表情地越发说话不着调,苍桑简直不忍直视,“个人建议你舒缓一段时间的后遗症再来与我进行正常交流。”
“我觉得这样挺好,我就直说了吧”
“你慢点组织语言,朕文艺羞涩的小学徒到底哪里去了。”
“我喜”
然而话未尽,忽然一辆惊了马的囚车自斜刺里撞过来,慕清仰反应极快地抱着苍桑猛地一折,那囚车便一头撞上,车上木笼一下子被撞裂开来,里面的人闷哼一声被埋在一堆木头渣滓下。
乱飞的灰尘中,慢慢显现出来三个本来锁在囚车里的人,其中一个青灰色布衣、皮肤略黑的书生,他咳嗽着从残破的囚车里爬了出来,同车的两个想是哪里的俘虏,见囚车一破便连滚带爬地蹿进小巷子里,唯有那书生,拍了拍身上的灰,很是迷茫地四顾了一番,看到瞪着他的慕清仰,笑了笑一揖到底,问道:“请问这里可是天祭国”
慕清仰想过梅钗女派来的可能是个保镖性质的人,但听着这人就不靠谱。
“”
“此地灰土黄天,想是与典籍中天祭国的描述偶同,于茫茫大漠中可真不好找诶呀,好心载我来此的车夫兄呢”那书生左顾右盼一番,始终未见得拐带他来此的天祭国人贩子,很是失望地自言自语了一番,随后目光落在苍桑面上,笑道:“姑娘看来也是中域之人,适才惊了马,不知可有伤到姑娘,小生略通岐黄,不如让小生”
那书生还未组织好措辞,忽然背后一声马嘶,原本拉着囚车的马不知为何眼睛发红地人立而起踹了他一蹄子,而且一蹄子把他踹到了地上。
书生卒。
苍桑眯着眼低头看了那儒生一阵,又看到那疯马眼中红芒散去很乖地站在一边,转头望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慕清仰:“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
“真的”
“当真。”
“哦。”
作者有话要说:整个无尽天荒的势力政治形态基本上有这样几种
九阙天宫是寡头政治,有一种宗门向封建集权过渡时期的特色。
无幽鬼狱类似于暴民政治,元首不管事儿,全然放着下面的人谋反,无法律制度后文会详细描述
天祭国是奴隶制男权国家的末法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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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要讨论剧情的,要小说定制的,包括近期要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的定制加一下企鹅群:336937595饮沧楼以后所有私人定制晋江走不了的都在这个群,要统计一下人数确定一些印量细节\
、第二十二章沧红之雪其二
叶求狂拖着点轻伤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跳进暂时落脚的一处幽闭民居时,便见到慕清仰正摸索着穴位一根一根地往苍桑手臂上扎针,旁侧地上躺着一个气息奄奄的陌生书生。
“我出去劫人,看来你们也没闲着。”叶求狂放下麻袋,踢了一脚,麻袋里的人一阵哆嗦,仿佛呼吸剧烈起伏了起来。叶求狂一脚踩在那麻袋上,皱眉看着那书生:“这谁不像是这的人。”
“他说他是中域来的一个富有大志的教书先生,想用知识来感化不读书的天祭国国民。”苍桑说话的声音有点哑,想是蛊毒扩散得厉害,不过却也无碍他的精神:“作为未开化无业游民的典型代表,你需不需要先上一课感受一下知识的沐浴”
“哥只会砍人,不稀得那些儒酸。”说完叶求狂反应过来苍桑又在嘲讽他,怒道:“你能不能别喷我了,正常妹子每个月特殊时期喷一喷也是情理之中,长期喷人你是多年贫血吗”
慕清仰扎完了针把显然兴致起来想再搭茬的苍桑按回躺椅:“就算不为身子想,也别劳神。”
“无趣。”
苍桑向后一仰继续大爷一样躺着。
慕清仰走至那被掳来的人面前,半屈膝下听着麻袋中不安骚动的声响,伸出手,叶求狂会意地递来一把泛着幽幽寒光的匕首。
gu903();“这算是初次见面吧,也许你的样貌我记得不甚清楚只是我看到的残像中我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憎恨上,是我的失误,不过现在见到了你,我想这个失误可以被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