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死了?”蔚茵头越发疼,胸口憋闷得厉害。
“死了,房子塌了没跑出来。”桂姐摇摇头。
蔚茵不再说话,想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然后想到了傅元承,她之前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告诉她的,她从不会怀疑,因为在她即将死掉的时候,是他救了她。
可是,现在这些都变得虚幻起来。他到底是谁,为何仅凭着半张脸就说她像那位女子?
正想着,突然外面一阵嘈杂,是曾娘子的阻拦声。
“这位公子,楼上有女客,你不能上去。”
布庄一层楼梯口处,正是寻过来的陈正谊:“我能否见见她?”
“这,”曾娘子笑笑,奇怪的上下打量着,“瞧着公子也是好人家儿郎,却要做些无理的事,不妥罢。”
话说的不客气,陈正谊却只想看看,因为那抹影子实在太像。乔晋虽然性子顽劣,倒也不至于拿这些来扯谎。
“我是南城军校尉陈正谊,”他干脆直接亮明身份,“适才进来的娘子是我……”
“陈正谊。”
一声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看过去,就见有人迈步进了布庄。
傅元承习惯的微扬下颌,目光清冷,嘴角却是勾着好看的弧度。
蔚茵走到二楼的扶栏处,从上看下去,正好对上了傅元承的目光。虽然这段时间与他相处,但是就在方才,她发现并不了解他,甚至心底的某处生出怀疑。
第二十三章(万字三合一)他低下头,脸……
曾娘子是识得傅元承的,见人进来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他可能是来接蔚茵的,遂对人客气点了点头。
傅元承面色不变,经历过太多事,即便心中再多的波澜,脸上总是云淡风轻。
“当家娘子,可否让我俩说几句话?”他问曾娘子。
曾娘子自是应允,将人领进旁边的间里。
陈正谊抬头往楼上看,正看见一片衣角闪过,没抓到人影。
“陈校尉。”傅元承睨了眼两步外的陈正谊,心知肚明人是为了什么而来,“这边。”
陈正谊双手拱拳行礼,见傅元承摆手不想暴露身份,遂称声是。
隔间是平日掌柜算账,清点货物的地方,多少带些凌乱,几只箱子横亘在墙角,又带着些布匹独有的气味儿。
一张简易的桌子摆在那儿,伙计送了两盏茶进来。
陈正谊微微诧异,心道傅元承身为太子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而那老板娘似乎也与他相识。
他心里还在疑惑着,这边傅元承已经开口:“陈校尉在想本宫为何出现在这儿?”
“下官不敢。”陈正谊道,但也不掩饰自己的不解。
傅元承坐上圆凳,手里捞过茶盏,垂眸瞅着清透茶水:“陈校尉饮酒了?上楼想去做什么。”
陈正谊站得位置只能看到傅元承的侧脸,此刻酒气正顶,颅内略许的晕沉。正寻思要不要说出,又想侯府已倒,即便蔚茵活着,官家也饶不了她。
况且,他实也不确定那女子是否是蔚茵。
如今被傅元承碰上,万一人家给他定个欺辱女子罪名,传将出去也不好听。
不等陈正谊开口,傅元承先是看他一眼:“你知道楼上人是谁?”
陈正谊皱眉,认真看过去,对上那双深眸:“殿下,实不相瞒,我适才见着上楼的女子像我家一个妹妹。因此才想上去确认。”
傅元承转着茶盏,闻言温温一笑:“校尉家几个妹妹?”
陈正谊双手不禁攥起,这话实在不好回答。他家只有一个小妹,若说还有的话,那就是表妹蔚茵。
可是蔚茵死在侯府那场大火,若说她还活着,谁信?面前的是太子,当初也督办过候府案,有些话不能乱说。
“家中有个小妹。”他回道,不管如何,都是不能将蔚茵说出。
说话间,外面几个女子上了楼,打首的三十岁左右,步伐端庄。陈正谊越发拿不准,可是内心又不想舍弃,那个背影实在太像。
傅元承轻轻咳了声,随后吮了口茶:“是平西候家的千金,校尉当是认错了人。”
他清淡的眼神扫去陈正谊,清楚见了人眼中的失望。
陈正谊薄唇抿平,脑中似乎清晰开来。顺着傅元承的这句话,也就解开了所有的疑惑。
平西候廖怀是太子傅元承的舅舅,常年驻守西北封地。适逢年关,已从西北回京,的确随行带着女儿。这样看,傅元承出现在此地也就不难解释了。
而且就在方才,傅元承叫出他名字的时候,那楼上女子分明在栏杆旁,却没有丝毫反应。
那么,他看到的其实不是蔚茵,是平西候家的千金。
“下官鲁莽,殿下恕罪。”陈正谊弯下腰去。
傅元承将茶盏往前一推,扫扫衣袖站起:“身为南城军校尉,要谨言慎行,今日事本宫只做不知。”
“是,下官告退。”陈正谊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若冲撞了平西候家的千金,日子定然不好过,说不准这职位也就丢了。
他从隔间出来,下意识往二楼看了眼,隐约听见些声音,随后叹了声走出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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