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给我装失忆?(1 / 2)

www.biquxsw.cc,前夫,后会无妻 !

苏凉睡了一个男人。

正确来说,苏凉差点睡了一个男人。

房间里,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外照射了进来,撒落在衣服乱丢的地板上。那地板确实是挺惨不忍睹的,不光是外衣内/衣,还到处都是开过的和没有开过的啤酒罐子,不远处,几瓶红酒以及洋酒的瓶子被遗弃在椅子的角落边,印目的尽是一片狼籍。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洁白的大床上,苏凉呆坐在那里,旁边趴姿的男人仍然紧闭着双眼在呼呼大睡,隐约还能听见轻微的鼾声锎。

房间的空气中,漂浮着的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溺人的味道,而是浓郁到让人几欲呕吐的酒味与酸臭味。

男人的身材委实不错,倒三角的身材,腰是腰胸是胸,甚至还有明显的八块腹肌,白色的薄被盖在他挺翘的臀部上,露出了精壮的大腿,却恰恰挡住了最美好的风光郎。

他的头发略显有些凌乱,冷硬的线条勾勒出狂肆的雄性张力,他整张脸看上去就像是古希腊的那种雕像,完美得让人惊叹。虽然此时是闭着眼睛的,可她仍然记得他清醒时,那睥睨一切的倨傲霸气让他看上去宛若统领世界的王者。一身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更是将他的俊美衬托得无与伦比。

若不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戾气息让人望而却步,恐怕那些女人早已前仆后继想要爬上他的床了吧?

而她苏凉,竟在昨晚爬上了他的床!

昨天的画面一幕幕地在脑子里回放,一想到那些,苏凉就觉得头疼极了。

酒果真是害人之物,她真不应该在昨晚像疯子一样在“Sexy”里买醉,不该像疯子一样跟这男人拼酒,不该像疯子一样觉得在“Sexy”里拼酒还不够竟然跑到房间里继续拼酒,最最最不应该的,是她竟然像个疯子一样跟这男人玩起了谁输谁脱衣服的游戏!

只是,现在后悔这些已然失去了意义。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正准备穿上,鼻子首先灵敏地嗅到那股作呕的酸臭味。她可算是有些洁癖的人,这样的衣服她理所当然不会再穿。然而,她环视了一周,发现自己似乎除了这些散发着浓郁气味的衣服外再无其他选择。

正犹豫不决,余光不经意地瞄见了另外一堆衣服。

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她就拿了起来走进洗手间。

十几分钟后,她穿着男式衬衣走出了洗手间。

苏凉将过长的衣袖往上折了折,再顺便弯下腰把长到拖地的裤管卷了一下,这才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临走前,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重新走回床边。

大床上,男人依然睡得正熟,丝毫不知越靠越近的某抹身影。

她忽视那上头的物体,直接就掀开了被子,对着那白色的床单一个劲地猛瞧。

当她怎么找都没找到本该存在的红色印记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其实关于昨晚的记忆是模糊的,她只依稀记得一点,却记得并不全。如今看来,那些记忆果然是真的!

她昨晚竟然就这么跟他睡了一觉,而且还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那种!

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苏凉摸了摸下巴,想来,酒这种东西不仅对女人来说是害人之物,对男人来说也是一样的。至于原因……

慢慢地,她便对床上的男人产生了一种名叫“同情”的情愫。

她对这种事情并没有过多的情结,之前一直没有答应他,不过是那种不熟悉感让她迟疑罢了。

如今,两人借着酒胆在床上坦诚相对,虽然没发生那事,但好歹也有了迈进了一步。到时候,他再跟她算帐,她大可说是他没有把握机会而不是她没给机会了。

没有多想,她立即埋头开始在包包里翻找。

几分钟后,她拿出了钱包。

虽然有些心疼,她还是将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刚把钱撂下,她又想了一会儿,从里头抽出了几张,她总归得给自己留下一点钱打车回去的。

临离开前,她回过头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

没衣服什么的应该对他造不成影响吧?反正,他可以给人打电/话把衣服送过来。而那些钱,她是想着抚慰他受伤的男人心的。

走出房间以后,她这才发现自己仍然身处在“Sexy”,扶着头疼欲裂的额头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在路上招了一台车回工作室。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小玉是先到的,其他的人还没有回来。她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还有大半个小时才到上班时间。

助理小玉见到她竟然穿着男式衬衣回来,先是一怔,而后脸色变得有些诡异。

苏凉视若无睹,在走进办公室前吩咐她出去给自己买一份早餐,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由于工作关系,她有时候是在工作室里过夜的,所以办公室的附设休息室里除了有床以外还有浴室,自然也存放了些衣服在这。她脱下男式衬衣后换上自己的衣服,而这一身本就不属于她的衣服她连看也没多看一眼,直接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恰巧,小玉把早餐买了回来,这小妮子向来好奇得很,而她这个老板也是出了名的没脾气,自然也就不时会被骑在头上。

这不,小妮子把早餐搁下后,就直言不讳地发问了。

“凉姐,你昨晚出去跟男人鬼混了吗?”

苏凉丝毫不动容地把早餐袋子打开,慢悠悠地拿出来吃。

“是啊,而且还那么不凑巧遇到一个不行的。”

闻言,小玉的眼睛倏然瞪大,苏凉一个利眸扫了过去,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八卦。

“出去工作!”

小玉朝她咧了咧牙,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走了出去。

她干掉了早餐,随后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会儿。外头的下属逐渐回来,各自投入了工作。她坐在椅子上发呆,半晌,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改而走进了旁边的画室。

她在画架上换上新的纸,就开始埋首在画室内,可纵使她拿起了碳笔,也依然一点东西都画不出来。

早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将手机给关机了。别人一夜之后,大多数都是情意绵绵地躺在床上你侬我侬,可偏偏,她和裴聿也不是那种关系,就算两人已经亲密到躺在同一张床上,但她还是选择趁着他还没睡醒就跑了出来。

苏凉不愿意去想那晚的细节,虽然当时喝醉了,有些事她还是记得颇为清楚的。

她记得所有的游戏都是她主动提议的,就连最后的脱衣服的游戏亦是。她当时醉到不行,自然忽略了裴聿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是男人,遇上这种事情都会一瞬间化身变成狼的。

虽然,裴聿昨晚没有碰她。

她半眯着眼,看着面前没有一点落点的画纸,到底,裴聿是体贴她呢,还是真的“不行”?

但凡是正常的男人,昨晚那样的情景,都会很自然而然把她给拆骨入腹吧?

看来,应该是裴聿“不正常”了。除了这个理由,她当真想不到其他他不碰她的理由了。

苏凉干脆就将碳笔给放下,开始仔细回想昨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