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马上安排人。不过,赵大师啊,你之前让我帮着传信的事,沈三那边儿来信了,他已经去了内蒙二十多天,他说那边儿已经准备好了,让我问你,啥时候你们能去”
周凯这几天都被沈三的电话给打爆了,一天问三次,可是赵大师的手机就没通过,就算出国了也得有个手机不是为这周凯都要气坏了,可是他还真的不知道赵志强干什么去了。
赵志强当然没有忘记大漠之行这档子事,白头发马占山上心的事,一定小不了。那家伙手里的白玉盒装的东西,就算和拍卖会上的人拥有的相比都差不多少,当时被自己阴死也是因为他太大意,还是在水里。想想那个神秘的可汗大墓,或许会有修行者趋之若鹜的东西,有了机会绝不会放过,就算只得两块地精石也是好的。
“哦,这事儿啊,下次他再打电话给你,你就和他说,过几天就会去内蒙。别着急。”赵志强回道。
挂了周凯的电话,继续听老爸说,关于在村工业区投资的事有好有坏。好的是,来投资看地方的人不少,很多都是因了他的恩惠慕名而来,可是那些人大多数却被市里直拉截走,拉到更大的开发新区去看地盘,研究项目去了。
虽然私下里,很多人根本不想和林州市招商办、开发办的人联系,可架不住他们是上级,所以被这一顿瞎搅合,有意来投资的人,都在等赵志强回来再说呢,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而赵志强这个小村是林州市的地盘,谁是大小王,这个昨明白啊。
赵志强略有些不悦。顾美云干什么去了不过想想,现在林州的大王旗都已经变了,她一个女干部,怕是比自己都难吧
想到她,再想到顾叔那般任劳任怨的帮忙,不由的多了一份惦记。只是,在林雪柔车上却不方便关心区里的美女书记。
“还有呢,那个姓吴的住建委主任当上了发改委的主任,现在可牛了,三天两头的找长安村建设的毛病。”赵进财这才和儿子说了一点烦心事。之前一直想说,可是他也不能给儿子添堵不是
现在,快到家了。车也也没有外人,也该说了。谁知道那个脑残家伙的儿子是不是又整什么花样折腾长安村的人
赵志强大为不悦,“姓吴的吴超”
“是吴超他爹。”林雪柔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个恶少不知道为什么,上次被什么人收拾过好了一阵之后,这半个月又开始得瑟起来,就像一个软脚虾突然被钢丝撑起来一样,长安村拆迁、绿化、环卫、城管等等几乎能够被市区里管得着的地方,都有人去折腾,甚至交通部门的人以我们压了省路为由。直接封了进入村口的路,我昨天出来的时候,那个挡路的大土堆还在呢。小李子也找人去疏通过,可是现在李书记离开了,现官不如现管,那些部门的人似乎拿着一张法令。见理不见人。似乎很难搞定。”
官场的黑暗。林雪柔太清楚了,李源虽然升到了地区当市长,可是毕竟已经离开,而新任市长似乎与吴建成的关系非常不一般,很快吴建成就成了发改委的主任,而且还兼着城建住建这一块,那老家伙的能量绝不一般。
赵志强长长的出了口气儿。
在美国,他可以想杀就杀。想抢就抢,因为他处于暗处。而现在却大不相同,在力量关系异常复杂的天朝上国,很多的时候,手上的实力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官帽子谁的大,手腕子谁的更黑。
在这个罗织如网的暗黑世界里,就算是天仙上神也许亦无能为力,杀人杀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抢光了他们的非法所得,只会让他们更加贪婪的向人民再次索取搜刮
贪官是杀不尽的。
所以,赵志强气恼了半秒钟后,突然问道,“李德怎么样了庞文显被抓了没有还有那个叫王帅的重要证人,李书记把有关陈拓这个案件最后办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问题,本来在林家的时候,他就想问来着,可是为了给二老和父母导气,根本没有和李源交流的机会,没能够问成他本人。
老爸叹了口气,“李德那个杀才,不知买通了谁的关系,现在已经保外就医,说是每天要报告行踪,可是据村里人所知,那家伙早就逃去了澳门。陈拓那个市长已经成了政协主席,下马为安了,用他们的话说。”
几个月来,赵进财因为儿子的出息,一改以往的发蔫不知声,现在更是关心上与长安村有关的一切,包括大仇人李德和他的背后势力。
下马为安,这可是地道的官场话,一般是指受到指控或者双归、调查的官员,如果在选举中能够正常入职政协、人大这类别的实职虚位,那说明这个官员从这时起到退休以后,不且再担心被抓,被控的事情,以往卖了多少的官,贪了多少的钱,几乎不会再受到责难和追究,此为潜规则之一,外行人不知,可官场内的人都明白这个事儿。
赵志强没想到父亲竟然已经学的这么深
这个词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意思。
连林雪柔都对农民出身的赵叔叔刮目相看了,“叔叔,您可真厉害,说实在的,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当官上马为赚钱,下马花钱保平安这个词的意思。”
“我也是听别人说,你叔就是一个农民,啥也不太懂,不过江湖上相传,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句话保准是对的那个陈拓听说上次出事之后,现在有些精神病似的时好时坏,可他娘的就那样了,他还弄了个政协主席当,哼,那个家伙听说啥钱都敢要,早晚啊得进去”
“他爹,行了你又不是纪委检察院的,这些事啊你越说越来劲,越说越生气,大强刚回来,小柔还开着车呢,你就别说了,咱老百姓就过好自己的舒坦日子,别给国家添麻烦和累赘,至于谁贪污谁,那不是有党去管么。”
赵进财想申辩两句,可他想想老婆说的也对,他个平民百姓能怎么地,人家那姓吴的请了交通部门,在他们的主道上堆了个大土堆,他们也只能干生气的份不是
一边听着淳朴老实的父母的话,一边儿合计,赵志强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犯人。
纵使拥有神异的修为和逆天的宝贝,纵是三个月可富达百亿又能如何可是这些。在这个天朝国度,甚至全世界还真的不算什么。修为再强也怕核弹,也快不过导弹,再有钱势在中国这地界上也干不过有官势的人,自己一天没有达到真正的自由,可以遨游四海,飞天遁地。父母家人朋友一天没有脱离被威胁被控制的可能,自己就一天不能像在美国那般纵横捭阖,逍遥自在。
当然。就是下次去了美国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想杀就杀,想抢就抢,因为自打成立财源公司买下那个庄园的时刻,赵志强也走到了明处。
斗争。是要讲究策略的。
华雪梅也是担心儿子像以前那样。听说不顺心的事之后立马就要报复还击,全身的刺猬,把别人扎的血肉模糊,也把自己弄的全身是伤。
以前只是街头打闹,现在儿子面对的人,哪个不是一方势力,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她看来。现在已经很好很好,能不争的就不要争了。
可他发现儿子根本没什么反应。想再劝说两句,却无从下口,只好也停下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