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侍奴们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冯龄素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若不是因为她有个好爹,她以为她还能坐稳这个皇后之位不成这么多年了,皇上将她当个摆设而已,皇后又之位有什么了不起当年皇上真心喜爱的人是我若不是她比我先入府,哪里轮得到她坐上皇后的位子,这么多年,她不过是看着挽回皇上无望死心了而已”
侍奴跪了满地,听着冯龄素的话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冯龄素眉头一竖看着近前的宝蝶,“你,你说,皇上平日里对谁最好”
宝蝶连忙恭声道,“皇上自然是对娘娘最好,皇上这么多年来心中只有娘娘一个,娘娘是在宫中受宠十九年不衰的人,便是往前朝看也是没有的”
冯龄素听着这话心中方才舒坦了,便冷笑了一声,“所以说她在神气什么呢”
这么说着,冯龄素眉头一皱,虽说她不用把赵淑华这个皇后放在眼中,可赵淑华还是有一点比她好的,别的不说,至少赵淑华的儿子现在是太子。
如今她和赵淑华势如水火,忠国公府亦越来越势大,一旦燕彻真的登基成皇帝,接下来她和忠国公府的结局可想而知
思及此,赵淑华心中生出几分不安来,“成王和小公爷不是今日要进宫的吗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呢”
宝蝶心颤颤的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奴婢,奴婢这就差人去问一声。”
冯龄素深吸口气,适才那点想着皇上心中只有她的安慰全然不见了,到了这个年纪,外表再如何清纯温柔,可该考虑的却不得不考虑,该争的,也不得不争了。
寿康宫的侍奴将秦莞和茯苓送到宫门口便返回,秦莞带着茯苓走出了宫门。
一出宫门,茯苓放松下来,口中还在念叨着那只鸟儿,“小姐怎么知道那只鸟儿受伤了那是什么鸟翅膀金灿灿的”
“是金翅雀。”秦莞答了一句,转而又道,“以前,大抵是去年这个时候,我好像也见过这么一只鸟儿,当时翅膀也是受伤了。”
茯苓双眸一亮,“去年在锦州吗”说着皱眉,仔细的回想着,“去年这个时候,奴婢怎么不记得小姐看见过奴婢记得去年过年,那小院子里就咱们两个呀。”
秦莞唇角微弯,“我那时不喜说话,想来是忘记说了。”
茯苓“哦”了一声,果然被这话哄过去了。
秦莞不愿就此多言,便朝宫门之外看去,程护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见她二人出来,程护连忙从车辕之上跳了下来,然后便朝她们迎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有十多匹快马跟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已经到了宫门口,所有的车马到了跟前莫不是慢行,可这一行人,却老远便给人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嚣张跋扈之感,秦莞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几个有些面熟的人。
定神一想,秦莞眼底闪过两分寒芒来。
茯苓皱眉道,“小姐,这是哪里来的人,怎这般蛮横的样子”
秦莞不愿招惹事端,亦不喜这一行人,摇了摇头,步伐略快的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秦莞走得快,可宫门之外空空荡荡一片,来人也很快看到了秦莞,也不知是谁打了一声口哨,很快便有两匹快马拦在了秦莞面前。
秦莞眉头一皱,茯苓更是被吓了一跳
光天化日,正华门之前,这是谁家的侍卫这般大胆
这想法还没落定,那辆侍卫簇拥着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一个人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正是多日不见的冯璋。
冯璋站在车辕之上,高高在上的看着秦莞,而后轻笑一声,“哟,这不是秦府的九姑娘吗这不是赫赫有名的小医仙吗”
秦莞看了冯璋一眼,正打算绕过那两个御马的侍卫,可那侍卫却又打马往前两步,又挡住了秦莞,秦莞知道,今日不会这般简单的了结。
她好整以暇的转过身来,看着冯璋,“冯世子这是何意”
冯璋高高站着,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莞几瞬,然后一笑,“听闻九姑娘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的,今日本世子这里有一病,不知道九姑娘能不能治”
秦莞看着冯璋,眼神冷,语气冷,说出来的话也是冷的。
“冯世子的确有病,不过秦莞治不了。”
冯璋面上的薄笑一滞,“你说本世子有病本世子有什么病”
秦莞眼神微凉,“世子的病在世子的脑颅之中,世子难道未觉”
冯璋知道秦莞的医术不是作假的,他本是想调戏秦莞,可话至此,却被秦莞严肃冷冽的神色吓到,难道他真的有病冯璋抿唇,“有病,脑颅之中”
喃喃念了一遍,冯璋双眸一瞪,“你,你是说本世子脑子有病”
秦莞不言,只好整以暇的看着冯璋,后面茯苓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冯璋看看秦莞,再看看茯苓,忽然,他手一抬指向了茯苓,“九姑娘惹不起,这个丫头对本世子如此不敬,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
“冯世子莫要欺人太甚”程护大吼一声,连忙跑到了跟前将秦莞二人护住。
冯璋看了一眼程护,心知他是秦琰身边之人,不由冷冷一笑,“你又是什么狗东西竟然敢在小爷面前放肆,你们,把这两个都给我一起抓了”
说着又装模似样的交代一句,“不要伤了九姑娘。”
话音一落,十几个侍卫同时翻身下马,抬步就朝着程护和茯苓走了过去。
眼看着只程护一个人能打,那几个侍卫互视一眼,皆是扬起拳头便冲了过去,程护一脚踢开一个,却防不住第二个,眼看着程护就要被打倒,忽然,一声格外刺耳的破风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响彻正华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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