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前思后想,等到了天黑时分,实在忍不住的将魏澶和萧昱留在了大帐之中。
魏澶和萧昱不知为何,魏澶更是道,“徐哥,发生什么事了”
帐中只有她二人,徐常显然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徐常目光冷冷的盯着魏澶和萧昱二人,片刻之后道,“你们两个那日也是上山的,太子殿下出事可和你们有关系西梁的付将军出事和你们可有关系”
魏澶和萧昱一愕,萧昱道,“徐哥你在说什么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们在北魏便是护卫东宫的禁军,跟太子殿下已有许久情谊了,我们怎么会害太子殿下还有那付将军,我们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魏澶亦道,“就是啊,你怎么会忽然这样说我们”
徐常眯眸,冷冷一笑,“你们两个身手矫健,跟着太子殿下多时,太子殿下就是信任你们才有可能被你们害,你们以为是我怀疑你们不是我是大周的世子殿下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你们已经被监视了吗”
魏澶和萧昱一愣,二人茫然的看向大帐门口,徐常继续道,“前面的路口,那些人不是新增设的岗哨,他们就是来监视你们的你们两个的一举一动全在人家眼中”
说着,徐常目光森森的扫过二人,“你们二人的品性我也知道,然而不排除有人伪装的极好,你们倒是说说,那天你们在山上,都是怎么走的,或者有没有看到什么”
魏澶被徐常说的有些心中发颤,忙不迭解释道,“我们早前就说过啊,徐哥,徐副尉,你相信我们,我们照着吩咐分散开来,一直在往前走,直到五殿下发了信号我们才往信号之处去,中间我们并未回头,我们和太子殿下走的不是一个方向,怎么去害太子殿下”
徐常眸光严肃至极,“那大周人为何怀疑你二人”
魏澶和萧昱一脸要哭了的表情,萧昱更是不信邪的走出帐门看了一眼,很快,他再度返回,对上魏澶询问的目光,萧昱哭着脸点头道,“真的是在盯着我们,白天我竟然没有发觉”说完萧昱又看向徐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徐常看着魏澶和萧昱的目光之中仍然带着质疑,闻言继续道,“这一次查案的便是朔西军的少帅,你们应该知道,他们掌握了什么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所以我现在也不能相信你们,我只先来问你们一句,到底我们才是一国人,如果是你们做的,现在告诉我,我去找公主和五殿下,就不过周人的手了,或许还能留下性命。”
魏澶和萧昱一脸的无奈,魏澶胸膛一挺,“凭什么以为是我们干的我们问心无愧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对峙徐副尉,你和我们一起去”
魏澶转身就朝外走,徐常却轻喝道,“给我站住”
魏澶脚步一顿,转身苦着脸道,“我真的可以对峙我真是想不通,怎么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不管是太子殿下和那付将军,我们都没理由啊”
徐常眯了眯眸子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片刻之后眉头一皱,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魏澶上前一步,“徐副尉,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徐常皱眉道,“我觉得很奇怪,我也觉得你二人毫无被怀疑的可能,但是燕世子偏偏如此安排了,他和西梁三皇子立下了军令状,眼下还有一日之期了”
萧昱反应极快道,“如果到时候抓不到凶手,西梁三皇子便要追究,所以,凭着燕世子那样心狠手辣,为了解决这困局,他是一定要抓住凶手的”
魏澶面色一白,“所以要找人做替罪羔羊挡住西梁三皇子的怒火”魏澶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忙道,“这可怎么办啊,那燕世子在朔西军之中能让戎敌闻风丧胆,他可不只是心狠手辣,何况我们是北魏人,他更不会顾忌我们性命”
萧昱额头上沁出冷汗,“听说燕世子审人的手段,便是戎敌都承受不住”
魏澶身子一颤,“莫非,燕世子真的要拿我们去交差”
魏澶和萧昱皆紧张起来,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此番立下军令状的人是燕迟,对这位朔西军的少帅,他们心中畏大于敬,而此番涉及三国邦交,燕迟本就有魔王的名号,如今又是这样的局面,找两个无关紧要又说得通的人应付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徐常最明白这样的可能性,面上也生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来,“若是真的查便不怕,怕就怕,燕世子早已准备好了一切证据,只等时间到了拿人了。”
夜凉如水,秦莞再从大帐之中出来的时候,发现门口的守卫已经不是徐常,她一时没有多想,只带着外面的白樱往药房而去,“都告诉殿下了”
白樱点头,“是,都说了,殿下说他有安排,让您放心。”
秦莞点点头松了口气,只剩下一日了,只怕许多大周人的心都是悬着的,这一次不是寻常的案子,西梁和北魏都出了事,大周难辞其咎。
经过上一次的事端,药房附近的守卫增加了许多,秦莞到了药房的时候两个药童还在做药,见秦莞来了,连忙行礼,秦莞想到徐常所言,便问道,“你们给徐副尉做的药膏送过去了吗”
当首的药童闻言忙上前道,“送过去了,不过是给另外一位姓张的武士,那人和徐副尉一样都受了伤。”说着药童低声道,“听说是打架。”
此事已不是秘密,秦莞叹道,“是啊,是那人喝了酒违了规矩。”
那药童点头,“那张武士还说,往日徐副尉也不会下那么重得手,那天晚上也不知怎么了,若非打的重,他也不敢还手的”
秦莞听着,眉头便皱的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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