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摇头,“这毒不是刚吃下去的,好似是一直在他体内,压而不发。”
郑白石狐疑,“我们对他的过往了解的太少了,看来得派人去他家乡一趟才行。”
燕迟道,“此事交给我,郑大人,先处理尸体吧。”
宁不易是罪人,又不知他在京城有没有什么亲人,郑白石扬手叫外面的衙差进来,很快将宁不易抬了出去,屋内长案上,魏綦之很无奈。
“喂喂喂,你们不要忘了我啊,郡主,我动弹不得,你可有法子”
宁不易被抬走,秦莞几个才看向魏綦之,秦莞上前问了问脉,“是软骨散罢了,你胸前的伤口也不算深,我身上没带药,待会儿直接将你送回魏府喝一副药便可,眼下先用点药膏给你的伤口止血,此处也无包扎之物,你忍着些。”
魏綦之的伤口虽然在流血,却也不算严重,秦莞掏出随身带着的治疗外伤和淤伤的药膏给魏綦之涂了上去,魏綦之“嘶嘶”的抽着冷气,好似多疼似的。
很快,秦莞给魏綦之上好了药。
魏綦之松了口气,下意识看向岳凝,“郡主,如今我衣衫不整,能否”
岳凝一眼瞪过来,还想让她给他穿衣服吗
岳凝扫了一眼一旁的白枫,“白枫侍卫,你帮他穿衣服”
说着岳凝便走了出去,院子里,展扬正在审问那老仆。
白枫上前给魏綦之将衣服拉好,郑白石叫来两个衙差将魏綦之扶了起来。
郑白石又问,“魏公子,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魏綦之这才将今日经历之事说了一遍,郑白石听了道,“果然,宁不易这是早有预谋。”
燕迟却蹙眉道,“可他就这样毒发而亡,还是让人费解。”
宁不易什么都没说就死了,如此,这个案子的谜团还有不少。
郑白石也道,“的确,要查的东西不少。”
说着话,展扬从外面走过来,“这老仆是他一年之前买的,平日里就在此看着宅子,并没有别的用处,对宁不易的事也都不太熟悉。”
说着话,展扬又道,“看来还得走一趟凤栖楼。”一旦确定凶手是宁不易,那和他有关系的人都要好好查查,宁不易可也是凤栖楼的常客。
郑白石颔首,“好,这些你明日再做吧,眼下先把魏公子送回府上,幸好张道士最终还是算出来了第三处,否则魏公子今日就遭殃了。”
魏綦之被两个衙差从屋子里面架了出来,岳凝没好气的瞪着魏綦之,自然是因为魏綦之的胡言乱语,秦莞有些抱歉的道,“这次说来是我拉你下水的,对不住了。”
魏綦之大咧咧一笑,“这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而已一个男人身上若是没点伤疤,还算什么男人”
听魏綦之说的豪气云天的,岳凝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吓得哭天抢地”
秦莞失笑,魏綦之哼了一声道,“我那是急中生智,若非如此,怎么能搅乱他的心神说起来,刚才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一提起此事,岳凝立刻瞪大了眸子,“你还敢说你信不信我”
眼看着岳凝举起了拳头,魏綦之脑袋一偏道,“哎呀不行了,我伤口又裂开了,展捕头,郑大人,麻烦快点将我送回去吧,我痛死了,不行了,哎呀,我要晕了”
魏綦之做精作怪的装晕,岳凝又好气又好笑,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自然不会真的打他,魏綦之虽然伤势不重,可到底受了刀伤流着血,可不是闹着玩的,郑白石无奈摇头,连忙吩咐衙差将魏綦之往魏府送,魏綦之一步三回头,“那我就先告辞了啊,郡主莫气,我明日再上门赔罪”
岳凝冷哼一声,自是不理他
魏綦之一走,展扬自是带着人去查探这宅子,郑白石和燕迟站在一处道,“殿下,这案子终于了了,今晨上朝之时殿下的面色您也是看到的,再不结案,我这知府的位子只怕是坐不稳了,不过这凶手自裁的结果,还是有些不尽人意。”
这个案子让郑白石挨了不少骂,如今终于的破,郑白石可谓是掬了一把辛酸泪。
郑白石呼出一口气,肩上卸下了一分重担,便道,“今夜多亏殿下,殿下的人手比衙差们敏捷多了,若非如此,稍微耽误片刻,魏公子便性命不保。”
张道士算出了第三处地址乃是在城南,若是衙差们逐家逐户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何时,还是燕迟的暗卫出发,翻墙入院,虽然有些不雅,可却不浪费时间。
燕迟道,“西北军粮的事大人也知道,这案子了了,我心中也少了一份挂碍。”
郑白石闻言忙道,“这里交给我们来善后便可,殿下,您和两位郡主就先回去吧,时辰太晚了,这案子破了,大家都可以将心放下来了。”
时间不早,再留下也无益处,燕迟又嘱咐了两句便带着秦莞和岳凝离开,岳凝道,“天色太晚了,世子殿下送秦莞回去好了”
燕迟不置可否的道,“交给我便是。”
岳凝带的有人可不需要送,于是辞了秦莞和燕迟先走一步。
岳凝还不知燕迟和秦莞之间的情愫,只觉得燕迟好歹是一带战神,送秦莞回府最是安全不过,岳凝一走,燕迟和秦莞一同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秦莞便道,“你可觉得奇怪”
燕迟眼底皆是洞明,显然也有疑窦,“他死的太干脆了。”
秦莞点头,“不错,到现在我们也不确定他到底为了什么摆道场他最后的态度也十分奇怪,说这件事该有个结果了,这不像十恶不赦之人的疯狂想法,六年前他能杀了三个人,然后逃遁,这一次为何放弃了抵抗似得”
秦莞所言正是燕迟所想,然而燕迟一时也想不清楚,“我会派人去他家乡查他的事,相信会有结果,这么多年来他在独自在京中,虽然名声极大,可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不过这案子到底是结了。”
想到燕迟适才所言,秦莞忙道,“军粮的事如何了”
燕迟眉目一肃,“有些不顺,朔西那边迟迟未来消息,这不是个好现象。”
秦莞心底一沉,“皇上的意思呢”
燕迟面上生出几分冷意,却道,“没事,你不必为此事担心,朔西军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并非徒有虚名,西北边境皇上也十分看重,不会轻易如何。”
秦莞心知燕迟不愿让她担心,便顺从的没有多问,此时早已过了子时,深夜的微风带着些凉意,不知为何,秦莞想到宁不易死前那解脱了死的笑意,心底漫起一股子浓重的不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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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掉落万更,你们信不信有新角色要出来了全文进入了大后半段啦,开始收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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