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承竟然死了
秦莞心中惊震不已,一旁茯苓和白樱更是张大了嘴巴满是骇然
“怎么会死”秦莞蹙眉,“如何死的”
白枫摇头,“这个还不太清楚,只是听闻昨夜本是给他请了大夫的,也看了伤处,而后他人便被留在了屋子里,说是今早下人进去给他换药发现的,人已经凉透了。
秦莞下意识站起了身来,朝外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去找陆由心是不妥的,还不知那边眼下怎么闹着的,在没有清楚局面能不能被陆由心控制住之前,她是不能出面的,她身份不得昭示于人,一个不妥,才是真的不好收拾。
秦莞又回身坐下,“你再去探如今那边院子住着另外几房,这件事想必一石激起千层浪,你去看看姨母能否招架,有什么变故,速速回来报我”
白枫应了一声,这才又继续往东苑去。
此刻的白鹿洲东苑正一片混乱,偌大的青松园正门洞开,正房之中,正传出凄惨的悲哭,两个华服中年男子站在门口,面上又是震惊又是畏怕,竟然不敢踏入门中去,几个青衣小厮跪了一地,可院子里站着最多的却是身着赤色短衫的小厮。
陆由心站在院子中间,喝道,“从现在开始,这个院子里的人谁都不准走出去一步。”
这么一喝,站在门口的两个中年男子立刻皱眉露出不赞同之色。
其中一人道,“二妹妹,你这是做什么,静承好端端没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先报官啊。”
说话之人乃是陆氏三老爷陆博鸿,他这么一说,他身边的四老爷陆博游便道,“是啊二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陆由心眉头紧皱,还没说话,屋子里忽然传出来一道尖利的喝骂
“陆由心你这个毒妇一定是你害了我儿子”
说话间,一个满脸泪水的中年妇人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此人正是陆静承的生母方氏。
方氏跌跌撞撞的疾奔出门,一看到陆由心眼底便迸射出了滔天的怒火,她提着裙裾便朝陆由心走来,那模样狰狞至极,竟然是要来打陆由心,“你这个毒妇我和你拼了”
方氏跌跌撞撞走到了陆由心跟前来,还没近陆由心的身便被黄嬷嬷和另外一个嬷嬷架了住,她见状面上怒意更甚,当下就朝着黄嬷嬷脸上招呼过来,然而她养尊处优,哪里是黄嬷嬷等人的对手,黄嬷嬷在她身上落了暗劲,轻而易举的就将陆由心拿了住,“二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小姐昨夜离开这里都没有回来过,怎么就是我们小姐害了四少爷了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二夫人如何能这般污蔑小姐”
方氏被架着,动也动弹不得,她一番厮打,反倒是让自己鬓发散乱模样狼狈
“就是她就是她除了她还有谁她早就看不惯我们二房了她自己没有儿子还偏偏不愿让静承继承家业,眼看着偌大的陆氏就要败了昨日,为了一个访客她就要把静承赶出去这世上哪里有她这样狠毒的姑母静承平日里身体极好的,昨夜也不过是些小伤罢了,一定是她让人害死了静承”
“你这个毒妇活该你没有人要活该你无儿无女你这般歹毒,这就是上天给你的报应”
“你们大房一门,全都没有一个好东”
“啪”的一声脆响,方氏还没有骂完,陆由心一步并做两步,上前便重重甩了方氏一个巴掌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方氏本来快要疯魔,这一巴掌打下去,整个人立刻被打懵了,然而她愣了片刻就回过了神来,眼泪横流,颇有豁出命去的架势,“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就是要说,你们大房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姐姐早死”
陆由心眉头一皱,抬手便又是重重一耳光落在方氏脸上
这一巴掌直打的方氏脸侧过去,唇角极快的溢出血沫来,方氏眸色一厉,转头便道,“你们大房”
陆由心眯眸,不由分说又给了陆氏第三巴掌
这第三巴掌将方氏另外一层脸颊也打肿了,她脑袋歪过去,耳边轰轰作响,这一次半晌都没能再开口。
陆由心冷冷的看着方氏,“继续说,看看你的嘴巴厉害,还是我的耳光厉害。”
方氏吸着气,两边唇角都开始流血,正在此时,门内又奔出一人,正是陆静承的父亲陆博庸,他也是满脸泪水,此刻靠着门口看着外面这一幕痛声道,“由心,你这是做什么静承尸骨未寒,你就这样作践他的母亲吗我们就这么一个独子,今日死的不明不白,我今日,非要让官府的人来问个明白”
陆由心冷冷的看向陆博庸,“此事不准报官。”
陆博庸一愣,暴怒道,“为何不得报官难道他母亲说的是真的当真是你害了静承”
陆由心闻言冷笑,“陆静承在我眼底算什么东西我犯得着派人来杀他”
陆由心言语直接,分毫不给二房留情面,陆博庸大怒,方氏也哭哭啼啼咒骂起来,陆由心便道,“陆氏本就自身难保,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若就这般去报官,只怕我们的矿业再如何也留不住了。”
一听这话,方氏腥红着眼睛道,“你这个毒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陆氏的家业”
陆由心冷笑,“如何你们此番来,不就是冲着陆氏的家业吗若非你们利欲熏心非要跟来,又舔着脸赖在这里不走,你们的儿子会有如今的结局吗与其咒骂我,不如想想你们自己儿子让你们教成了酒囊饭袋,如今平白没了性命也要诬赖到我的身上,看来你们早已不知道陆家是谁当家做主了”
陆由心一席话让方氏和陆博庸一阵语塞,可方氏到底泼辣,反应过来便转身看向陆博庸吼道,“老爷你就要看着咱们儿子这样不明不白的惨死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