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医你没商量(2 / 2)

而齐白则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丫头,你也跟着你爷爷胡闹。”童外婆放下手中的菜,过来阻止小欣的笑声。她招呼齐白在沙发上坐下。“齐老师快请坐啊!他们爷孙俩在一起就没正经的。您可别往心理去。”

“不会!”齐白一脸通红的坐下。

“小欣,去给老师倒茶啊!”童外婆又吩咐道。

“不,不用了。”齐白赶紧摆手。心道:方大小姐亲手泡的茶,他可消受不起。

童大小姐转身打开冰箱,倒了一杯自制的冰爽薄荷茶给他。

“把这个喝了,你的关节就正常了。”

齐白刚刚接到杯子,听到她后面那句话。手一颤,差点将手中的杯子跌了下去。他惊愕的望着她。她怎么知道他的关节有问题?回国后他可是跟谁都没提过。

“你的肘关节最近是不是觉得又酸又软,有时还觉得有点僵硬。忍不住就会自己拿手去揉搓,然后就会发红,皮损对吧?”童大小姐望着他那现在还有点发红的手肘问道。

齐白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肘,那里是还有点红没错。可是,别人都以为他是在哪撞的。她怎么知道是他自己搓红的呢?而且还知道当时的症状。这也太神了吧!

老爷子瞟了齐白的手肘一眼,不以为然的道:

“一个银屑病都看不出来,那还能当神医吗?”

“银屑病?”齐白虽然不懂医,可是对银屑病他却一点也不陌生。在美国时,他一个室友就得过。不过,那是红色的疹子,然后起一层银白色的鳞屑,会很痒。可是,他这个与那完全不同啊!

“没错,你这种属于少见的关节型银屑病。你应该是在去年冬季开始有感觉的吧!那时应该比现在严重。没少按照关节炎的方法治吧!”

不把脉,不问诊。就这样看一下,她就能把他的得病的时间,当时的情况全部推算出来。这也忒神了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齐白好奇的问道。

“我说对了吧?”童大小姐道:“那就赶紧把这杯水喝掉。”

齐白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就把一杯冰水喝下肚了。冰水入口,清爽透凉,直沁心脾。然后他便感觉到那股清凉,将他腹内一直萦绕着他的那股燥热倾刻冲灭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体内的火被扑灭了?”童大小姐笑着问道。

齐白惊喜的点头,这样的感觉太奇妙了。

“这就说明你的病好了。”童大小姐解释道:“昨天给你手臂复位时就发现你的病了。你这病来自于饮食不节,脾胃失和。毒存体内,阻滞气机,郁而不畅。以致郁久化热。这病现在虽然不大,可是长久以往,就会伤及根本。”

听她这样解释,齐白就明白了。这病是在美国时得的,一个人在那边上学,打了两份工。饮食方面更本就是凑合。又怎么会有节制呢!有时候经常是吃一餐管一天。

童大小姐看他似乎想明白了,也就没继续说了。起身去拿了一小包自制的茶叶给他。

“这些茶叶送你,每天上午,下午各泡一杯。喝了可以帮助你恢复一些元气。数量有限,你可别浪费了。”

开玩笑吗?一杯茶就能治好缠绕他一年多的顽疾,这么珍贵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浪费呢!

“谢谢!”齐白接过茶,感激的道谢。这回齐白算是真的对这位学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他现在总算明白这位老爷子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了。别说是他,就是医学院那些个中医老教授,怕是也没什么可以教她了吧!

“不用谢我,老实说以你的体质,并不适合美国的生活节凑。”童大小姐不时适机的帮助顾省长,挽留他的外孙。

“我明白。”齐白也是天才,他自然明白小童话里的意思。他现在非但不怪他外公将他召回来。反而还要谢谢他呢!

要真的继续呆在美国,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都说美国的医学水平是世界最先进的。可是,他花了那么多美元,吃了那么多药。打了那么多针都没治好的病。结果,给中医的一杯冰茶就治好了。这才叫差距!

“小子,你会下棋吧?来,陪我下一盘。”不甘受冷落的林老爷子问道。

“好啊!”齐白爽快的应道。

“那你们下,我去帮外婆做饭。”童大小姐起身走了。

童大小姐来到厨房,外婆马上小声审问:

“小欣,你好像跟那个齐老师很熟?”

“嗯,他是顾伯伯的外孙。”童大小姐拿着豆角,帮着外婆一起掰。

“原来是顾省长的外孙啊!你怎么没介绍呢?”外婆有些责备的道。

“人自己都没介绍,我干嘛要说破呢?”童大小姐笑道。

外婆望着齐白的背影道:

“也是,这点他跟你到是有点像。有志气!”

童大小姐笑着耸了耸肩,没有出声。

“你爸怎么还没回来?”外婆接着又道:“要不你去跟他打个电话问问?我要不要现在炒菜?”

童大小姐童大小姐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六点半了。

“应该快到了吧!”

她的话刚说完,门铃声就响起来了。

“来了,我去开门。”童大小姐飞快的跑去开门。一打开门,就见满头大汗有方书记,两只手各拎着一个锦珍楼的食盒站在门口。

“别愣着啊!快给我接着。”方书记笑着道。

“我说怎么这么晚,原来你去买菜了啊!”童大小姐赶紧接过一个食盒。转身往里走。

方书记跟在女儿后面,进门还没见着人就叫道:

“妈!林叔,我回来了!”

“快休息一下,我马上炒菜!”童外婆在厨房里大声回道。

林老爷子回头点了点头。

“方叔叔!”齐白站起来跟方剑秋打招呼。

“小白来了,坐坐!”方书记热情的招呼道。一点书记架子也没有,与昨天晚上那个严厉的方书记简直判若两人。

他把手中的食盒交给女儿,去洗了个手。就去看他们下棋了。童大小姐给老爸倒了一杯冰茶,然后就去摆弄他买回来的熟菜。

晚上齐白很自然的留下吃完饭,跟方书记一起走了。接下来的几天,林爷爷开着车带着小欣和外婆将整个云都城都给逛遍了。方书记每天晚上都回家吃饭。然后再回省委大院。

这些日子省委省政府的工作人员,都能感觉到方书记愉悦的心情。当然,也能感受到季省长郁闷的心情。当然还有一个更加郁闷的是军区的张司令员。

上次的事件经过张司令和季省长俩人的共同努力。已经有了结论。公安局最后以黑社会聚会的性质定了案。出来承担责任的倒霉鬼,正好中了童大小姐的预言。就是俱乐部的无良奸商马中海。这就是典型的抓小放大。

不过,就算这样张,季两位领导还是无法省心。因为,就算方剑秋现在没有追究,其他常委也没再提起。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何时,何地?就会来个秋后算账。因此,他们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头上悬着一把刀,那刀还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时刻都保持着惶惶之心。

还有另外一个另他们俩忧心的是,他们家儿子的病。季省长还在担心他儿子是不是真的被踢成了太监?因为他儿子的骨头还没愈合,医生也无法试出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了。可是,张司令家的儿子。却是已经被医生下了结论。说他患了“性功能障碍”病。

张政虽然恨他儿子不争气,可是,那必竟是他的儿子。要真的太监了,那不是比杀了他还要惨吗?于是,他将自己当医生的弟弟张大同召了过来。商量对策。

张大同至从上次在云安想算计小欣,结果却把自己算进去了之后。便被撤掉了一切行政职务,后来还是他哥托关系将他调到边防一个野战医院去当医生了。张大同接到张政的紧急号召,第二天就赶到云都军区医院。

“叔,你可来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要当太监啊!”张驰与这个小叔关系一向很好,一看到他来,他比见到亲爹还要亲。

“你小子,早就叫你正而巴经找份事做,你就是不听。这下惹出大祸来了吧!”张大同在电话中已经知道了大至情况。他对这个侄儿的行为也是痛心疾首。

“叔,我知道错了。我发誓,只要让我重新做回男人。我一定痛改前非。就算让我到你们医院去当护工,我也去。”张驰信誓旦旦的道。

“就你这样的,你觉得有谁敢请你当护工?”张大同没好气的问道。

“那您说,要我做什么都成。只要不是太监。”张驰说道。

“现在没有太监这个职业了,你想当也当不了。”听着这侄子说的这些话,张大同就知道这小子还是没有受到教训。

“叔,我都急死了,您怎么也拿我开涮啊!”张驰愁眉不展的道。

“你啊!还是先把你那心收收吧!”张大同放下手里的行李,“我去找你的主治大夫问问情况。”

“那您快点回来,我等你的信。”张驰冲着门外大吼道。

一开始张驰是真没拿那怪丫头的话当成一回事,以为她就是吓吓他。可是,前两天他跟一个护士**。情到浓时,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从那时开始,那丫头的话就像魔咒一样缠绕着他。让他吃不下,睡不着。

然后,他悄悄跑去男科找大夫给他做了一个体检。结果证明,他是真的不行了。这下他才知道什么叫怕!只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他相信是病就一定能治!这下他亲叔叔来了,他就更放心了。

半个小时后,张大同回来了。

“叔,怎么样?”张驰一脸期待的问道。

张大同望着他看了好一阵,严厉的问道:“张驰,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别隐瞒。”

“叔,我不是在电话里都跟你说了吗?”张驰当然不会把那丫头威胁他的事说出来。他丢不起那个人啊!可是,这会儿他的心里开始发毛了。

“真的说了吗?”张大同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这病就真的没得治了。”

啊!张驰吓得惊呼了出来。他随即颤抖的道:

“不是,叔,您都还没试呢?怎么就给我下了结论呢?”

张大同一脸凝重的盯着侄子道:

“我看了你的病案记录。别说恢复性功能,你的肾功能也正在快速衰竭。这样的情况,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说是因为被枪吓的。可是,枪打在你的大腿上。就算是给你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但是,肾衰竭你要怎么解释?”

“不,不会是真的吧?”肾衰竭那可不是说着完的,那是要命的啊!张驰这回是不敢不相信那个怪丫头的话了。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来跟你开玩笑吗?”张大同严厉的道。“说把,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其实张驰的肾没有衰竭,只是停止工作了,它就像是一台被人切断电源的机器。本身是完好无损的,可就是不动。这让医院的专家教授们很是惊叹。他们怀疑张驰可能无意中沾染到什么有毒物质,或者放射性原素。从而导致他的肾处于静止状态。

不过他们只是怀疑,拿不出确实的根据。于是,他们想请张大同这个叔叔,再来向他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

张驰到这会知道命都快没了,他也顾不得面子了。便将那天晚上受人威迫的事从头到尾招了出来。

“真有这样的奇人?”他的话把张大同都听得目瞪口呆。“她不会是吓你的吧?”

“我也以为她是吓我的,可是现在事实证明她并没有吓人啊!”张驰现在真的很后悔了。

“她叫什么名字?哪里可以找到她?我去见见她。”张大同道。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把我带到哪去了。”张驰沮丧的道。“你问我爸吧!问他们是从哪里把我捉到的。”

张大同当场打了电话给张政。当他得知那个女孩的名字叫童欣华时,他立刻相信了张驰的所有供词。如果童欣华真是个非常了得的中医,那么她要在某人身上做点手脚。那决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哥,你到医院来一趟。电话里说不方便。”

挂了电话,他又问张驰:

“她除了要是每天坚持做十件好事外,还有其它的要求吗?”

张驰想了一下道:

“好像没有了,她当时就说我要是坚持两个月。就会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然后,我再坚持做一年的好事。她就会考虑给再给我一次做男人的机会。还说,机会已经给了,要不要那就随我的便了。”

“那你从现在开始,就去做好事。把之前那几天的都补足。”张大同严肃的道。

“呃!”张驰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的叔叔。“叔,你不是……”

“她是你惹不起的人。”张大同严厉的打断了他侄子的话。凝重的道:“她说出的话绝对不会改。她既然愿决给你机会,那就是在给你父亲的面子。你要是不照她说的做,只怕……”

“叔,你认识她?那丫头到底什么来头?”张驰不敢置信的问道。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位叔叔口中说出,有他们张家惹不起的人来。

“知道当初我是怎么离开云安的吗?”张大同道:“就是因为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她。”那次的经验让张大同终身难忘。他一辈子第一次输得那么彻底。

“什么?又是那丫头。这么说她是专门跟我们张家做对了?”张驰愤慨的道。

“她要是成心跟你做对,你以为自己还能有命吗?”张大同瞪着这个不学无术的侄子骂道。“你也不想想,当时那种情况,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和你的人带走了她。她要是把失去知觉的你们全弄死了,再说是你们自相残杀,你觉得谁能把她怎么样?”

张驰立刻焉了气。没错,当时他们都失去了知觉。她就是把他们公路上,让车碾死也没有人知道。现在想想,他不由后怕!

张政接到弟弟的电话后,立刻就赶来了医院。他在听完张大同对事情的分晰后,气得又想把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抽一餐。

“哥,你现在才打他还有什么用?”张大同阻拦道:

“你要是早点管他,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了。”

张政放下手,瞪着那像狗一样倦缩在病床上的儿子道:

“都是你嫂子贯的。真是慈母出败儿。”

“我想经过这件事,小驰自己也该吸取教训了。”张大同道:

“现在,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咱们得想办法去见见那丫头。给她当面道歉。让她知道张驰是真的改过了。或者,她会放他一马。”

“那丫头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张政怀疑的问道。

“那天晚上,你们所有人都被她玩得团团转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张大同肯定的回道。

“那是有方剑秋给她撑腰。”说起那天晚上的事,张政就气不打一处出。“如果她不是抱上了方剑秋的大腿,你道她能调动得了那么多人?”

“那你就真的小瞧她了。”张大同摇头道:“不怕告诉你,就连邱家老爷子都得看她脸色。还有最主要一点,她占理。”

一提到理字,张政就狠狠的瞪向他那个无理的儿子。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好吧!我去找方剑秋,让他帮忙联系一下那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