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了一下,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不过黑子猜测,如果当时这地方通过电,那说明这个秘密基地很重要的,也或许有什么特殊原因必须要使用电。
我们又退出来,去找旁边第二间,里面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在黑子在一张木板缝隙里面发现了一段泡烂的铅笔头,证明当时的确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还真是大发现。”黑子捏着铅笔头看了看,他环顾房间看了一眼,对我说:“他们撤退时,肯定是得到过什么命令,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我十分奇怪,就道:“这里收拾的太干净了,什么都没留下。即使是军队撤退也不该这么彻底吧生活用品和生活垃圾,难道在离开时,都打包带走了”
黑子边看边道:“那你是没在部队里呆过,当兵的服从命令是基本,嘿,要是当官的发话,那地上留根头发都不行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要是把什么东西都带走了,咱们也他娘的白下来了,走,往下接着找。”
我们不甘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里除了一条空荡荡的底下隧道和房间外,还能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连忙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到最后我们只在门口把门打开,用手电一扫,没有东西就继续看下一间,一直快到尽头时,才发现一个大房间。
这房间并没有撤的那么干净,应该是当时的办公室,办公桌和储物柜都还在,甚至在桌子上还留下了一只脏兮兮的台灯和一只旧式电话,就是抗日电视剧中演的需要手摇接线的那种,已经锈成了一坨。
“他娘的还有个电话”黑子提起话筒试着摇了摇,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但是没摇动,里面的转子应该已经锈死了。他扣下话筒,问我:“老毛你说以前的电话是咋工作的真跟电影上演的一样”
这我倒是有点了解,旧时的电话和现在使用的手机原理差不多,只不过现在变成的信号发送到信号塔直接进行连接。当时的电话线路的尽头应该是信号接线房,由接线员负责和各个线路终端的连接。
那么这座电话的主要联络端是哪重庆还是乐山在这种荒山野岭中,无论通向哪里,这样的成本都是很高的。但一想,既然他们能把电路输送到这里,那有电话也不奇怪了。
我此时并没有心情说这些,就道:“管他咋工作的,这里还留了很多东西,先找找他们有没有留下啥有价值的东西。”
黑子见我扯淡的兴致不高,也不在说话。
当下,我打着手电开始在办公桌和储物柜里翻,黑子往一头找。我把储物柜打开,发现里面叠着一件发灰褐色的衣服,旁边有只金丝眼镜和一支带有霉斑的钢笔。
我顿时心下一动,这座办公室的人明显身份不低,如果这里真有线索的话,这里肯定会有。我连忙把衣服先拿出来,拽这衣领子抖开,那衣服都馊了,湿嗒嗒的一股子腐烂的臭味,呛地我差点吐出来。
我强忍着恶心,伸手在衣服的几个兜挨个掏了掏,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暗骂一声,正打算继续翻柜子时,黑子突然有了发现,他在背后鬼叫了我一声:“老毛,快来看”
他的声音很大,我吓了一跳,连忙扭头看,发现黑子正蹲在办公桌旁边,用手电照着地上,似乎有什么发现。
“怎么了”我疑惑的回过头去,问。
黑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声音很凝重:“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忙不迭走到黑子身边,低头一看,借着他手里的灯光,我一下看水泥地上有几个很清晰的脚印。再用手电往附近一照,发现脚印在办公桌附近徘徊了一阵,最终和我们的鞋印混在了一起。
这基地很潮湿,以至于地上的灰尘变得和泥浆一样,一踩上去就会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而此时地面上的脚印,是没穿鞋的人踩过去留下来的,而且脚印很新,就像,就像刚踩上去的
我立马呆了一下,脱口问:“这,这里怎么会有个脚印”
黑子面露凝重,抬头看着我,缓缓说:“这脚印刚踩上去没多久。”又环顾四周的黑暗,“妈的这里还有人”
我一听,顿时头皮发麻,心里抽了抽这怎么可能我们下来之前,暗道的铁门是上了锁的,从锁头上的锈迹来看,绝对有七十年的历史。也就是说,在封闭长达七十年的国民党秘密军事基地底下,还有有活着
我和黑子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目光中的疑惑。黑子张了张口,正打算说话时,我很突然的听到,外面响起咣咣当当的声音,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在隧道中显得格外空灵
第十四章地下一
早在下来之前,我心里已经认定,这是个废弃70年左右的军事掩体,不可能会有活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样,打死我也不会下来。但在地上发现一串清晰的脚印,让我和黑子一下紧张起来。难不成在这没有食物和阳光下的鬼地方,还有活人
仿佛为了印证我们的猜想,就在念头刚冒出来的一刻,外面隧道里就传来一阵咣当当的响声,就像有人把饭盆子掉在地上时发出的声音。
顿时,我寒毛都竖起来,心里哆嗦起来:他娘的还真有,有活的东西
黑子脸色也一下变了,立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让我把手里的电灯关掉,而他的电灯捂在地上,瞬间将屋里的亮度将到了最低。
四周陷入了黑暗和死寂之中,我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砰砰“的心跳声,脑子开始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联想的未知恐惧是无法抑制的,尤其是在下来之前,在暗道铁门上发现那几道抓痕,也许就是那东西
我和黑子都没说话,侧耳倾听了十几秒,却外面再没有动静。黑子压低了声音,问:“老毛,有没有听到从哪个方位传过来的”
那时候我脑子都乱了,而且声音在隧道里传荡,根本无从分辨,就摇了摇头,低声道:“没听出来。”我咽了口唾沫,紧张的问:“这会是什么东西”
“这他娘的谁知道。”黑子暗骂了一声,又想了想道:“走,我们出去瞧瞧。”说着,他就要站起来,我心下大惊,连忙拽住黑子说:“你他娘的疯了,你忘了那铁门上的爪子痕迹了万一真要有什么,咱们这么过去不是找死吗”
黑子又蹲回来,道:“别他娘的净往坏处想,刚才那动静兴许是老鼠碰到了啥东西。这地方阴暗潮湿,有老鼠什么的很正常。”
我指着地上的脚印,骂道:“你家老鼠长的人脚”
黑子瞧了瞧地上,也觉得解释不通,就道:“不管什么东西也得过去看看再说,难不成咱们就在这儿蹲着”
说道这里,他又低声骂道:“瞧你那熊样,要不你在这儿等我,我先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