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存走上前去,轻轻的敲了一下白日里依旧紧闭的大门门里沉寂了一小会,突然响起了一阵嘶哑而又低沉的声音,声音里充满了警惕:“谁”
“敬国公杨存”杨存闭着眼,已经听出了这是萧九的声音了。
屋内安静了一下,良久以后随着一声幽幽的叹息老旧的门嘎的一下打开了,蓬头垢面的萧九此时依旧穿着破烂的麻衣,满面的苦笑打开了门以后看了看眼前的杨存,无奈的说:“公爷,没想到是您驾临了。”
“不请我进屋么”杨存笑呵呵的问了一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请进吧”萧九犹豫了一下,眼看杨存身边并无其他的人跟随,还是让了让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屋内还算是宽敞,不过窗户上却是盖着厚厚的黑布,几乎把所有的光线都隔绝了屋子里的东西简单但生活用品也是齐全,除了一张桌子和躺着他儿子的床外这大夏天的屋子中间居然生着一堆火,火焰让屋内的温度变得奇高无比,但也隐隐的让屋子里充满了一阵说不出的清香。
“请坐”萧九和杨存面对面的坐下,杨存沉默了一下,看了看依旧躺在病床上没有言语的孩子,轻声的问:“孩子怎么样了”
“哎”萧九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顿时眼眶有点发红:“还是高烧不断,我已经拜访了城内的名医虽然谁都说能保住孩子的命,可,可现在只是稍微有点起色而已,也不知道他的眼睛,能不能治好。”
顿时又是一阵的沉默,杨存低头沉吟了一下,嘶哑着问:“你身边的那个大内高手呢”
“他出去了”萧九摇着头说:“自从进城以后,他就没和我们住在一起虽然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不过他似乎还有别的事做只是这家伙似乎在这的手下不少。门口始终有盯梢的人,估计公爷来的消息,这会已经有人禀报给他了。”
“我知道”杨存冷笑了一声,眼里已经隐隐有点阴森了。
此时,高济堂门口,四五个神色鬼祟的小贩刚交头接耳完,还没等走开的时候二十多个青年壮汉已经悄悄的将他们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原本卖花瓶的男子刚想钻到旁边的巷子内猛的从身后四五个大汉就冒了出来,用布条堵住了他的嘴,绑了个严实用麻袋一装丢到了旁边一辆看似运送夜香的马车上。
丢到大桶里,盖了个严实以后赶车的小青年不由疑惑的问:“师兄,咱们这绑的是谁呀平日里师傅不是不让咱们干这些旁门左道的营生么,这么这会又让咱们干这事了。”
“闭上你的嘴”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虽然模样显得很是谦礼不过却是眼一瞪没好气的说:“师傅吩咐的不是你能问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赶车的小青年顽皮的吐了一下舌头也不再多问,这时又一个年轻人跑来,气喘吁吁的问:“七姑爷,那些人全绑住了,怎么处理呀”
“一个不露”中年男人冷眼的说:“可别出了纰漏,少了一个的话,我把你们全宰了。”
“对,交代的那样,门口盯梢的全抓了”年轻人赶忙信誓旦旦的说:“一共有六个,全被兄弟们绑了起来其中一个武功不错,不是大姑爷一掌拍晕的话,这家伙也不知道要伤我们多少兄弟。”
“知道了”被唤成姑爷的年轻人正是陈庆雷的七女婿,自小习武的得意门生此时听闻这情况是满意的一笑,阴森森的说:“咱们老爷子可交代了,这些人在城里那就是在破坏风水,在城郊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而且要隐秘点。”
“这,要”年轻弟子顿时犹豫了一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恩,先宰了再埋”中年人伸了个大懒腰,看着陆续被抬来,还在挣扎的几个麻袋,冷笑着说:“这群家伙,在这城里得罪了老爷子还想有好的妈的,埋的时候给他们挑个风水不好的地方,别便宜了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
“是”其他弟子一听,赶忙的将这些人全塞到夜香车里,迅速的朝城外运去。
“走”中年男子一声令下,余下的人也四下散开,仿佛是从没来过一样。
高济堂的内间里,白木恩满面的疑惑,轻声的问:“师兄,那父子看着落魄不过也满有钱的,住在我这出手很是阔绰这国公刚回杭州,怎么会认识这种三教九流之人”
第101章徒子徒孙。
“不该知道的别问”时敬天眼看着门口的陈家弟子动完了手,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对了,师傅说了她老人家要搬山底下的府邸一住你也知道,咱们修给她老人家颐养她年的府邸凑在一块了,这次难得她老人家肯让我们尽孝,所以我想先把师兄弟们着急起来,大家一起商议商议”
“真的”白木恩顿时满面欣喜的说:“师傅她老人家真肯下山居住,太好了我给她老人家准备的宅子都在那放了十年了,这下好了,咱们可算是有尽孝的机会了。”
“对,下午你联系一下师兄弟们。”时敬天也是满面欣慰的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恩师竟然肯下山居住,那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可不能怠慢咱们零零散散的修了那么多的宅子,莫不如就大家出点钱把那一片的地都买下来,给师傅修缮一个大庄园吧”
“师傅她老人家,似乎不喜热闹吧”白木恩一听,顿时有点犹豫。
“没事,我和师傅说了,她很高兴”时敬天乐呵呵的笑道:“不过她老人家也说了不要那么奢华,有个地儿让她种种花养养草也不错我琢磨着,这宅子怎么的地得大一点,起码要对得起师傅的授业之恩。”
“那好,那择日不如撞日”白木恩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咱们分头联系吧,先把城内外的师兄弟都联系一下。咱们晚上就在那一品楼小聚,大家商量一下师傅的府邸怎么修缮的问题,这可是大事呀。”
“恩,其他地方的,比如余姚的安师弟,我也会派人通知他们,叫他们尽快来相聚”时敬天隐隐有点激动:“这次师傅老人家肯下山居住,实在是我们门下弟子的第一大事到时候大家也商讨一下,看是不是师傅老人家肯给我们的药号赐名毕竟都是同门之谊,有此机会的话相信师傅她老人家也不会再拒绝。”
“我也想呀”白木恩哈哈的笑了起来,指着自己的牌匾笑道:“我这堂号,就是以前在师傅那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她一双老旧的靴子上有一个高字才起的堂号”
“好了,事不宜迟,咱们分头准备吧”时敬天开心的一笑,这时也是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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