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小子,嗓门可以啊这一嗓子喊出来,可是把那些唧唧喳喳的议论之声全镇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这看了过来,尤其是赵沁云一听更是混身一颤,眉头微微一皱也是睁开了眼,朝杨存看了过来。
迎着所有人惊讶的目光,杨存满面温和的笑容走入了公堂内门口的捕快也认识杨存,上次更是有人被打断过腿,这会谁还敢阻拦啊。而阿浪也赶紧跟了上来,本来还小心翼翼的弯着腰,可一看其他的眼神很是敬畏,狐假虎威的他也赶紧挺起了腰板。兴奋的跟在杨存的身后走着,似乎记事的时候起,从没走得这么直板。
“各位大人好啊”杨存冲众人一抱拳,又朝赵沁云呵呵一笑:“世子好啊”
“拜见国公爷。”所有人也赶忙的回了一礼,众目睽睽之下赵沁云可不想落人话柄,他没官职爵位在身,也只能站起身来鞠身下来,恭敬的说:“晚辈沁云,拜见公爷。”
无官位在身,原本该自称草民才是,不过奈何人家的爹厉害杨存也不以为,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挑衅性太大了,还没必要撕破那个脸皮。所以也是客气的还了一礼后,笑咪咪的说:“诸位大人,我和看热闹的百姓们一起来的,想旁听一下,不妨碍各位吧”
“哪的话,难得公爷有此雅兴”赵沁云谦和的笑了笑,屠浩立刻般来一张椅子,又命人奉上茶水。
“多谢了”杨存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下,阿浪也恭敬的站到身后如果不是衣着打扮实在像是陋民,这会站直了腰板还挺人模人样的
“白大人,您审您的。”杨存就是属狗脸的,前几日还掴了白永望一巴掌,这会和他说着话时笑得那叫一个亲切,虚假得真是人神共愤。
“是”白永望也是表演艺术家,这会一脸的淡定,完全看不出曾有过过节。即使那日之事已经抡为了笑炳,但这会他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心计未免太深了吧。
“堂下何人”白永望定了定心神,立刻拍起了惊堂木喝问了一声。
还用问,萧山卫的兵来找麻烦,余姚的兵痞不爽呗最讨厌这种程序形式的问话了,一点营养都没有。杨存呵呵的一笑,举起茶杯和赵沁云示意一下,赵沁云也不以为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就自品香茗。
“大人,末将安伯烈”这时,那萧山卫里走出一位年近五十的长者,一脸愤慨的指着自己身上已经有了破洞的粗糙麻衣,没好气的问:“劳烦大人看看,安伯烈这一身的兵服,是何品衔,司任何职啊。”
“大胆,公堂上岂容你出言儿戏”白永望顿时一怒,又拍了那惊堂木。
“末将没有儿戏”安伯烈性子似乎很是暴躁,也不畏惧权势立刻一转身朝着赵沁云,几乎是吼一样的喝问着:“既然大人看不出来,那就劳烦世子一鉴吧,下官到底司任何职”
“放肆”如此不敬的语气,屠浩的脸顿时黑得和抹布一样了。
“安伯烈是么”赵沁云抬手制止,面上一时有几分难色,但还是开口说:“我记得不错的吧,你应该是萧山人氏世袭的军籍,父亲年迈以后你身为长子顶替入伍,连年来带兵有方,不到三十就封了百户七年前朝廷下令剿灭官道上盘踞的绿林强人,你剿匪有功,兵部赐封你为萧山卫千户,正六品武将。”
这家伙,看来也下了不少功夫啊杨存眼神一眯,好个赵沁云,不愧是从军出身即使是小小萧山卫的一个千户,他都能把他的资历如数家珍一般,当得上是心生九孔。
“世子好记性”安伯烈诧异了一下,却是不满的哼了一声,更是咄咄逼人的喝问道:“那就请世子看看,安伯烈这一身的粗破麻衣,连半片的盔甲都没有,可有哪点像是个千户。”
第111章无赖一
倘若是往日,如此的咆哮公堂,即使是当兵的也该先打一顿杀威棍再说。而且安伯烈咆哮的可是定王世子啊,虽说无官位在身但好歹是皇亲国戚,如此的大不敬也是叫人捏了一把冷汗。
白永望一时很是尴尬,论官品他和眼前这穿着破烂的安伯烈平级,想处置都得找个好的寻由朝廷对上下尊卑可是分得很清楚,即使白永望所任的杭州知府权势很大,但面对着安伯烈也是一时奈何不得。
何况谁都知道世子身份尊贵,但没那个官品加身,你还真找不出什么罪由来。
世子在东北那么多年,据说少年时就已经带兵驰骋沙场了,为什么他没官位杨存脑子突然一个恍惚,觉察到了一个最大的困惑按道理说以定王在兵部的能力,他的长子文武双全任个侍郎之类的绝对没问题,可为什么到现在赵沁云依旧是无官无品,实在是奇怪。
赵沁云一时有些尴尬,第一次看见他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安伯烈似乎依旧在火头上,继续喋喋不休的喝问着:“世子怎么不看,我堂堂萧山卫的千户如乞丐般的落魄。而他余姚卫的哪怕是个马夫都比我强了百倍,请问世子,这是何理啊”
“不知安公所告何事”白永望深怕赵沁云为难,赶忙的追问了一句。
“末将不敢”安伯烈似乎也不敢过多的纠缠赵沁云,而是一转身看向了屠浩,没好气的说:“末将来杭州,一是追讨回我萧山卫拖欠了近一年的饷银。二是我萧山卫两季的给养从未发给,被别人截取,特来讨一个公道。”
没容白永望开口,安伯烈就指着自己手下的兵,暴跳如雷的吼道:“你们给我睁开了眼睛看清楚,我这些人马哪像是朝廷的兵马你们看看这些衣服上多少补丁,我萧山卫和那行街的乞儿有何分别。”
确实,满落魄,这些当兵的一个个身不遮体,衣物全都旧得有点过份虽看似是身强体壮,不过脸色微微的有些腊黄,似乎是吃不饱一样。风尘仆仆略有疲惫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时看起来,似乎一个个都怒火中烧一样,倒让人感觉他们很是精神。
“安公,那您要告谁”白永望被他巨大的咆哮声弄得脑子晕晕的,感觉真是有些惹不起这些傻大粗。
“我一告他余姚卫,夺我萧山卫一年饷银”安伯烈顿了一下,突然满面的决绝,指着赵沁云毫不客气的喝道:“二告定王世子赵沁云,无官位在身却将我萧山卫一年饷银拨于余姚卫调兵之用。世子无权干预兵部事余,却又明令调我萧山卫的给养给余姚卫,这简直是荒唐之极”
“安大人,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杨存赶忙摆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白纸黑字,调令一下,我们的饷银和给养全没了”安伯烈立刻从怀里掏出了调令,怒气冲冲的说:“往年都克扣我们的军饷,虽然不足数但起码还给一月的饷银十月给,拖这么久我们都忍了。可这次也太过份了,竟然一声不吭就把我们的饷银调拨给他人,叫我们萧山卫一千多官兵吃什么喝什么。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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