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各异的眼线,无不是横尸毙命,死法各有异常但却都被人灭了口。
天平山下,一处极是幽静的竹林内小河之边,同样是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各持着鱼秆在等待着河内的新鲜。杨存一脸的愁色,也尽是担忧心神根本一刻都没法安宁,鱼篓里空空如也,就连鱼勾上的饵食也早就被偷吃完了还没发觉。
“公爷,不必这么焦急吧”一旁,林安国笑呵呵的抬起了钓秆,又是一条肥美的大鲫鱼这时那小小的鱼篓都要装不下去了,这一天的收拾可谓颇丰。
“干净么”杨存叹息了一声,将鱼竿往河里一丢,索性躺下来好好的歇息一会。
“按你说的,该干净的,全都干净了”林安国呵呵的一笑,却又是有些困惑的说:“只是微臣不明白,那陈家不过是地痞流氓而已公爷值得为了他费那么多的力么别的不说光赵沁云派出的眼线,已经叫我的手下杀得有些要疯了。虽说林某人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人手并不比他少,只是这样无易于在与赵沁云撕破脸皮。”
“不明白就别问”杨存将斗笠盖住了脸,懒得再言语了。
浅浅的一个叹息,杨存也感觉自己很是无奈时敬天和洛虎所中的毒,全是苗家用了天赐之灵的剧毒。眼下唯一保命的办法只有找到刘奶奶求他出手,或者让龙池亲自动手可分明那怪人袭击自己,就是为了找出龙池在样危急的情况下,想要救这两人的命又保得住秘密,简直是在强人所难。
杭州城内那么多的眼线,行踪想不被发现都难这次,杨存索性不再龟龟缩缩的,而是索性带着一大批的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城既有陈庆雷门下的高手,更有林安国等一众人,得到杨存命令的时候,林安国也是吓了一跳。
到了这小河的时候,所有的人马原地休整陈庆雷手下有三丹之境的两个嫡传弟子已经护着时敬天先行进山,去求刘奶奶下山相助而杨存则是留在这吸引眼线,斩除那些跟踪而来的苍蝇。
“站住”这时,林安国的手下在前边路口喝了一声。
路口黑压压的一百多壮汉犹如拦路之虎,这时一个戴着斗笠的山民战战兢兢的说:“大爷,小的,这,这是要回家啊”
那家伙约摸三十,弯着个腰看似起来很是恐惧混身破破烂烂的,背着竹篓,里边尽是镰刀之类的农用家什,也有一些从杭州城买来的肉食不管是那一脸的黝黑还是手上的老茧,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吃山人。
“拖下去,埋了”林安国冷眼一眯,眼里立现凶光。
杨存睁开眼一看,也没有异议虽然那人的一双草鞋看起来很是老旧,不过常年行走山路,路上无不是石头沙子。那双草鞋老旧但却十分的归整,完全没有磨蹭出来的那种糙感和破烂,这破绽虽小,但也逃不过林安国这种老狐狸的法眼。
“大人,你们不能滥杀无辜啊”那吃山人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拉到了一旁的小林里石头猛的往头上一砸,闷哼了一声就没了声响。
“公爷,这有两个饶着我们想爬山上去的”没多一阵,喧嚣之声响起陈庆雷的弟子们从旁边的小林里押下来两个人,看打扮很像是进山采药的人。
“一起埋了”林安国连想都不想,直接就示意杀了他们。
“是”不容那两人狡辩,他们就被粗暴的拖到了一旁,被生生的捂死。
“林大人,您又看出什么破绽”杨存难忍心里的疑惑,刚才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出这二人有什么破绽。
“没有”林安国摇了摇头,阴森的笑道:“不过这二人鬼鬼祟祟的饶山而行,绝不是什么好鸟我可没空一个个的去审问观察,但凡有所嫌疑的先杀了再说,这样我们也会省去许多的麻烦。”
这家伙,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杨存感慨,却也不反驳。
陆陆续续的,十多疑似眼线的都被悄悄的解决了,事情看起来极是顺利杨存稍稍放心之余却猛的一个机灵,顺利是不是有点顺利过头了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拦路,赵沁云还派那么多眼线来送死,不对劲啊。
“阿浪”杨存心念所至,顿时跳了起来。
“少爷,什么事”阿浪现在在国公府做事了,一听杨存的召唤不敢怠慢,立刻小跑过来。
“快,命人将那些尸体全挖出来。”杨存满面的严肃,厉声的叮嘱说:“把地上的血迹也都打扫干净,命人火速的将那些尸体运走,饶多远没关系,不到天黑一步也不许停直到没人的时候,才给我找个地方埋掉。”
“是”阿浪立刻跑了回去,朝着陈家的人一阵的嘱咐。没多一会,那些刚掩埋下去的尸体就全都被挖了出来,全都塞入了三辆夜香车的大桶内,五十多个陈家的弟子立刻押着车子朝东而去。
杭州城在西,杨存严命他们往东不许有半路的停留,不见皎月不得停下。陈家的人虽然不知道杨存要干什么,但眼下两位姑爷性命堪忧他们也是不敢多想。在几位嫡系弟子的带领下,大队人马全速前进着,不敢有半分的滞留。
余下林安国的手下也迅速的清理着现场,用沙石掩埋掉少许的血痕看行动就知道他们已经轻车熟路,这杀人灭口的行当干得很是纯熟杨存顿时松了口大气,再坐下来时,嘴角挂起的冷笑多了几分的满意。
“公爷,心思真是细腻”林安国一开始困惑不解,沉吟了一阵后,再看向杨存的眼光里,有了几分诧异又赞许的复杂。
“和你们这些老狐狸斗,容不得半点的疏忽”杨存自嘲的笑了一下,继续躺下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阿浪和其他人适时的在旁边架起了篝火,将林安国钓上来的鱼杀净后开始烤了起来有的人买酒水,有的铺地席,摆上一些新鲜的瓜果和几道小菜,杀人现场俨然已经成了一副野餐的景象。
闭目小息,果然没躺多一会,突然地面一阵剧烈的抖动从杭州的方面,一队约摸百人以上的军马正全速赶来,看那满天的烟沙,不难看出他们没半刻的逗留似是匆忙,不过时间上却恰巧得很。
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屠浩与白永望与屠浩一身银甲的威武相比,白永望此时依旧满面苍白尽是病色。人马赶到路口的时候,林安国的手下立刻围拢过来,拦住他们喝问道:“你们是何人”
gu903();“大胆,杭州知府在此,你们竟敢在此拦路。”白永望喝了一声,可到底身体虚得很,尽管语气严厉,但却是声细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