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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来的估计除了派他去砍人或是叫他表演个自杀之类的豪情大戏外,还真没其他的用处了。

“哦,啊,我没问啊”杨通宝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或许在他看来,眼下杨存在浙江之内是风生水起,逼得二王都不得不贱卖产业,远在京城的皇太孙似乎已经不必再忌讳一样。

“哦”杨存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了。

“对了,白大人执意求见。”杨通宝似乎都不明白杨存为何突然这沮丧,突然啊了一声又问:“他说有要事想与公爷详谈。”

“请吧”杨存只感觉头重脚轻混身无力,白永望么,那家伙现在不是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呢前段时间这家伙可被祸害得够惨的了,眼下又出了世子被杀一案,这倒霉蛋估计哭都哭不出来了。

杨通宝奉命而去,没多一阵,一身普通华服的白永望已经走了进来一脸的苍白,满面的疲色,身材已经消瘦得让人不敢直视,双眼无神但还是恭敬的一鞠身:“下官白永望,参见敬国公。”

“坐吧”杨存此时都无力再客套了,点了点头算是示意帐房先生们一看这架势,马上识趣的抱着帐本带着笔墨,告退一声后又把门紧紧的关上。

此时,空旷的屋内可谓是鸦雀无声白永望轻挽了一下褂子,慢慢的坐于客席后看了看杨存,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马上打笑般的说:“下官该恭喜公爷了,这一品楼乃是人间仙居铜臭一点说是日进斗金之所,眼下公爷权势如日中天,确实也握得起这灼手可热的山芋。”

“老白啊”说出这称呼的时候,杨存自己都楞了一下,但回过神还是苦笑着说:“得了你,你对我有冤有仇的,咱们也没那么好的交情,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才是,有什么话直说了吧。”

“公爷,您这市井之气,总是叫白永望无所适从”白永望微微的楞了一下,马上又是神色一凝,缓声的说:“那日,你送来的书信中,尽是白某往日西南为官时的斑斑劣迹,不管哪一条都是罢官夺职之罪,更甚者都需抄家问斩您逼得白某称病避客,眼睁睁的看着您的人马四下横行肆意何为,逼得定王爷的生意全都关门大吉。”

逼,杨存一脸的淡然,心里却是冷笑了一声如若不是有那些铁证在手,有你这杭州知府在恐怕我也不能如此的顺风顺水吧。西南偏僻一文不名的小官,一下子就混到了杭州知府这个油满水满的宝位,从前你白永望名不见经传,如若不是龙池与顺天府暗线的那些情报,恐怕谁都不知道你是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

“你不会是来找我谈心的吧”杨存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说:“我已经说过了,有话直说你的那些抱怨我不想听,而且我也没必要听。”

“公爷,明人不说暗话”白永望顿时沉吟,满是疲色的脸上一阵的无奈,但还是缓声的说:“此次容王世子被杀一事,恐怕我这官是当到头了。”

“哦,白大人何出此言”杨存立刻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

“公爷,您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白永望叹息了一声,苦笑道:“自从世子归京,我已是丧家之犬一般倍感无力本来上任后就无突出政绩,此次世子又死在了杭州的辖地之内,您觉得那一朝的言官会放过我吗”

“杨某不懂朝堂,哪知道这些啊”杨存表面继续装傻,心里则是冷笑了一下,你也不算傻起码知道这事迟早会牵连到你小子头上,不管你是不是无辜的,人就死在这了,魔门的南坛就在这了,到时候一个辖内不严之罪你是跑不了的。

“公爷,白某已经收拾好了家当,准备辞官了”白永望犹豫了一下,突然猛的朝地上一跪,颤着声哀求说:“往日各为其主,白某对公爷多有冒犯,请公爷大人大量,放白永望一马。”

“哦,白大人何出此言啊”杨存表面上极是惶恐,不过心里可就纳闷了,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准备秋后算帐收拾你的

老子看起来,是那么记仇的人么有没有那么明显啊。

“公爷,白永望也不是初稚为官”白永望战战兢兢的说:“官场上的黑暗,白某自然是懂得。此次容王世子之事,即使无辜但白某终究是难逃那言官的笔伐墨诛。唯一脱身之计唯有尽快的辞官请罪,尚可保全了这项上人头,不必在那囚牢内空度余生。”

“白大人言重了”杨存说这话的时候,脑子也在剧烈的转弯着这家伙半夜的上门找自己说这些心里话,这么个煽情法到底想干什么。

“公爷,白某有一不情之请”白永望犹豫了一下,还是猛的磕着头,颤着声说:“还请公爷能放白某这一条生路,不要将白某过往的那些罪证呈交朝廷。”

“白大人言重了,杨某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么”杨存说出这话的时候,虚假得自己都有点不信了。

是,确实老子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啊,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比痛打落水狗还舒服的,说到底你小子依附了定王被提拔到了杭州知府这个位置上来,我不过是收拾了你几次而已,最后搞死你的可是容王那边的人,不关我半毛钱的事啊。

再说了,你小子瞎了狗眼了么杨某我行得正,站得正,你看我混身上下有哪点像好人了

“公爷,永望昔日多有得罪,那也是迫不得已”白永望当然不敢鄙夷的说你小子就是这种贱人,也只能继续苦苦的哀求道:“此次辞官,势必得在朝堂上议论纷纷之前否则的话那些言官的口诛笔乏下,就算白某不死,起码也得脱一层皮。”

“哦,这样啊,那白大人要我怎么帮你呢”杨存略有郁闷的问着。

白永望不傻,怎么听不出这言外之意心里顿时是恨得直咬牙啊,怎么帮你,说得好听但这是在明目张胆的问有什么回报,在要好处。这敬国公年纪轻轻的,为人刁钻刻薄不说,更是贪婪无比实在是可恨。

“白某上任前,定王爷曾把这浙江境内很多的情报交于白某。”白永望迟疑了一下,还是颤声的说:“包括了这一境之内的势力分布,各地的地头蛇买卖,还有各军所物资调动的资料。”

“没兴趣,我都快把这些都扫光了”杨存一听,顿时不满的翻起了白眼。

“倘若,有些官员的依附,还有这地方势力见不得光的买卖,公爷可有兴趣”白永望顿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说:“公爷确实把王爷的家底抄了个底朝天,不过嘛,到底是国之粮仓,相信很多的东西,都是公爷不知道的。”

“算有点兴趣了”杨存站起身来,眼里精光微微的眯了一下“公爷,白某愿全部奉上。”白永望一听,顿时大喜的发誓说:“只要公爷肯在这时放过白某,白某日后一定为公爷建一长生祠,一日三香为您祈寿。”“不必了”杨存打着哈欠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人还没死就开始烧香,这一套真够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