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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候爷”场上的人都知道规矩,赶忙的跪地行礼。无奈他们大多都是三教九流出身,对于这礼数一向不甚在意,这军姿真不怎么样,稀稀拉拉的一点都不整齐。

“站队”亲兵刚要喊话的时候,安伯烈伸手拦住了他摇了摇头,中气十足的喊道:“诸位,老安我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不是陈家弟子,就是国公府的家臣子弟。来当我老安的兵是委屈了你们,不过咱这杭州卫也是公爷的嫡系,人马是左手进右手出,说白点你们的家主也是图这个军籍而已,对不对。”

众人一时哑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安伯烈,似乎没想到这家伙说起话如此的直白,直白得几乎没所避忌。公府门下的诸多势力之中,很多人最于不屑的就是安伯烈了,总感觉这狗皮膏药升官升得太快了。

斗赵沁云,斗二王的时候,哪一家不是倾巢而出,明里暗里冒着极大的风险得罪那朝堂上的权贵以后才有了壮大的机会。而所有的派系里,哪家不是损失惨重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有了眼下的辉煌,可唯有安伯烈就是带着兵到处抓人悠闲得很,结果就他老安升了个万户候,捡到了天大的馅饼。

按说,周张曲王,现在应该是周张曲王陈五大家臣了。这些家族哪个不是势大根深,可偏偏你再有能力却没官位在身,根本就没动手拿人的权利,更不可能走一些官场上的流程。

所以五家出了最大的力,结果是便宜了唯一是六品加身的安伯烈,说起来大家心里自然是有点不服,当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当杨存要兵的时候,所有家臣都踊跃的给人,他们也是希望以后在官场上能有更多自己的人脉。毕竟吃过了这个亏,他们也学聪明了。

家主的考虑,自然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不过这些弟子可没想这么多,就光知道安伯烈这膏药抢了他们拼命得来却又不能摆上台面的功劳,这会自然个个心里都不服了。

“老安也知道你们的心思”安伯烈嘿嘿的贼笑着,指着自己的官服说:“你们不就气恼老安这一身的狗皮么,暗地里你们冲锋馅阵的,明面上我老安只负责大摇大摆的带兵抓人而已结果这功劳全是我老安一人的,就因为那时老安脑袋有官帽,所以嘛,这个你们真嫉妒不了的,谁叫你们没官品在身呢。”

“”台下是沉静的一片,安伯烈一上来就这么直白得如此无耻,众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还不怕你们说,我还真是心安理得呢。”安伯烈突然话风一转,呸了一声说:“老安我没掌萧山卫之前,好歹也是江南双极旗的五品营将。敬国公府被夺兵权的时候,老子就被丢到萧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都没说就官降一级,我他妈上哪说理去。”

“再看看你们”安伯烈突然话风一转,满面狞色的说:“现在你们这一个个在地方上哪个不是人五人六的,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老安我一个千户在军营里不受待见的挨着饿受着苦,都说是树倒猢狲散没错,眼下你们大多混成了一方大族了,不错啊,但你们家的人谁吃过和老安一样的苦。”

“敬国公府乃是大华第一武家之系。”安伯烈的神色已经激动得有些扭曲,毫不客气的喝骂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站不直腰和流氓痞子有什么区别。路是自己选的,老安我宁可挨饿,宁可受尽委屈也要在军里等着,等国公府的主人回来。而你们,吃香喝辣过着安逸的生活,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骂我老安。”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目目相觑他们大多是二十左右的青年,过去的事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安伯烈这骂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管陈家还是其他的家族,说白了在地方上还真就是流氓痞子,谁又没干点捞偏门的买卖。

“无耻之极”安伯烈怒气冲冲,咄咄逼人的骂道:“老安现在头上的这顶帽子,是我等了十五年等来的,不是你们给的。我等了十五年,因为我是双极旗的出身所以处处受尽排挤,谁都欺负我萧山卫,十五年来兵部不管不问,粮饷严酷克扣,这十五年,为了保住公府在军里的这些嫡系,老安我不要脸,我无赖,谁都骂我是狗皮膏药,我无所谓,老安就是在等着这一天。”

“你们,放弃了尊严,吃香的喝辣的。”安伯烈越骂越是激动,混身都颤抖起来:“老安我没有,就为了争这一口气,我等了这十五年。十五年啊,别人不闻不问,处处受尽排挤,老安的委屈你们又哪懂。”

这一骂,尽管只是懵懂的听家里的老人说过一些而已。但四大家臣的子弟多少知道自己家族的过去,个个不知不觉的都低下了头,面有愧色不敢去面对安伯烈的责骂。

最郁闷的就数陈家的弟子了,这是躺着都中枪,一竹竿打死一船人的典型。陈家就是流氓世家,以前和敬国公府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弟子三教九流的全是地痞流氓是正常的啊。安伯烈这顿骂和他们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问题是在这么煽情的当口上,还真没人敢硬着头皮撇清关系和他顶撞。话音一落,安伯烈从腰间掏出了一块腰牌,猛的拍在了桌子上。杨门双极,江南大营正五品营将,安伯烈。腰牌很是老旧,已经不是兵部承认的老腰牌,可饶是如此,只是那腰牌上沧桑的字仿佛又让人看到了这里边蕴涵的那份荣耀。身后的亲兵们沉默无言,有的心一惆怅脸上是老泪一流,全都默默的从腰间将腰牌拿出,视若珍宝的放在了桌子上。

第175章尊严下

身处偏僻的萧山的,尽是不受待见没什么关系的老兵油子。而近一半,都是来自当年被遣散的双极旗江南大营,三公被夺兵权以后,他们不愿拿着银两回乡过那安逸的生活。对于军人,对于杨家的尊严,使他们无法忍受自己在太平年代安心的过着算计柴米油盐的生活,他们都在祈祷,在奢求这个血脉的主人尽早回来,还给他们双极旗军人该有的尊严,得到该有的尊重。

老兵们几个泣不成声了,安伯烈虽然怒目圆瞪着,不过眼圈也是隐隐的发起了红。

此次江南各地火起,遍地插起了杨字的大旗扫清二王的势力。江南双极旗大营,这个曾经满是荣誉却又被人遗忘的名字再次响起,各地的双极旗老兵,有的即使混成了一方的官吏却也是热血沸腾振臂呼应,浙江的这一把大火,烧掉的不只是过往的恍惚,更是让他们在期待中迎来了新生一般。

“杭州卫的新兵蛋子,听命”安伯烈忍着眼泪,哽咽的喝命:“老子不管你们在家是少爷还是大爷,来到老安手下算你们命不好。老子容不得你们没半点军人的样子,现在就给我挺直了腰板,学一下老子当年是怎么当兵的。”

话音一落,他把官服脱了丢到了一边着精壮的上身,身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疤一看顿时是让人倒抽了口凉气。安伯烈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声嘶力竭的喊着:“兔崽子们给我看好了,什么叫双极旗的军人,那就是别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有人敢羞辱你的时候,这命就是要来干掉他们的工具而已,这条命是姓命的,没你们自己什么事。”

“是”众多子弟大多是血气方刚之年,被他这么一煽好胜心一起,顿时个个都挺直了腰板。

安伯烈就那样站在将台上,不客气的骂道:“你们一个个的,全给我列队列好了。老子告诉你们,你们的爷爷,你们的祖爷爷,全都是他妈我们双极旗的人,死了也是双极旗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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