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颤抖连连极是狼狈。
守门的兵将拿过一看不敢怠慢,赶忙的进去请示上级其他人也不知道这腰牌是真是假,真能继续拿着枪对峙着他们,在那严厉的看守着。
那三人在地上颤抖着,明显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身的伤看起来也极是骸人
没多一会,军营内一阵的喧哗,大批将领的簇拥下安伯烈率先走了出来。门前的兵将慌忙的汇报着情况,安伯烈听闻眉头隐隐一皱,有些不爽的问:“你们是顺天府的人到我杭州卫有何要事啊”
明显听这语气,这地方的兵卫所是不给顺天府面子的安伯烈的语气僵硬得很,可没半点迎合京官的味道,颤抖的三人全是血肉模糊披头散发,比较高壮的一个赶紧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是顺天府七品衙司”
“老四,顺天府七品衙司,夭子,从九品捕快,老刀,九品捕快”
这时,一声异响极不和谐,伴随着这嘶哑得让人心颤的声音响起老四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却是隐隐的楞了一下,因为这时他的首级喷着血飞向了半空,唯有断首之身还在那木讷的站着。
“戒备”其他兵将一看纷纷大骸,赶忙的抽出兵器。
喷血的人头在天空飞舞了一番,喷洒着鲜血掉落在地龙池一把踩住了那颗滚动的脑袋,冷眼的看着安伯烈,不屑的冷哼道:“姓安的,叫你手下的人滚下去,有些话他们不能听。”
说话之间,旁边又是两声闷哼在地上蜷缩不动的夭子和老刀也是遭了毒手,一个苗条之极的身影站在他们身边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手的,二人的天灵上都插入了一把寒光渗人的匕首。
“二哥,还不是他”龙音娇滴滴的声音,这时听起来却也让人感觉寒意渗骨。
“大胆”随行众将顿时骸然,纷纷掏出兵器对准了这突然出现的二人军营内其他的兵马也纷纷的赶了过来,几乎潮水一般的将二人包围起来。
近千的兵马,瞬间就在军营门口集结龙池兄妹俩的身影容貌都隐藏在披风之下,完全看不出他们的表情,只是至始自终他们的步伐都没紊乱过,看得出面对这千人之师的包围,他们没有半点的慌乱。
“停”安伯烈按着腰间的宝剑,喝止了手下人。
“都回去”脸色一阵的发黑,看着顺天府的人死在自己的地方上安伯烈的神色一时很是复杂,可是犹豫再三以后还是肃色令道:“全军听命,各回自岗,无我军令不得擅出”
“是”也不知道安伯烈怎么训练的,即使这情况很是奇怪,但麾下的兵马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一声,近千人潮水般的退回了军营内。
“什么事,直言”安伯烈脸上抽搐了一下,不管为官为民,任谁都不愿招惹上眼前这个瘟神。
恶名在外么,杀行累累么,那都是骸之天下的听闻。可一但和他牵扯上半点的关系,只要有人揭发那就是杀头的死罪,对于龙池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眼下这人和杨存有交情而他宁愿一点都不了解,甚至从没见过这个人。
“把尸体处理了”龙池沉吟着从他身边走过,径直的朝军营内走去。龙音也不言语,马上跟在了哥哥的身后,小手悄悄的拉住了龙池的袖子,明显青涩的她还是有些害怕。
安伯烈一时哑然,就那么看着他大摇大摆的朝军营内走去可这时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顺天府的人死于自己的面前,光是这事就难以和朝廷交代,更何况在这动手的还是恶灌满盈的龙池,这简直就是在打着朝廷的脸面。
思来想去,安伯烈唤来心腹亲兵问道:“今天守门的,都是谁”
心腹的亲兵是个小年轻,安伯烈认出他是张明远的胞弟之子,他如数家珍一样的说出了一串名字,这些人全都是陈家送来的弟子。
“我问你,张家是敬国公府家臣么”安伯烈手里尽是冷汗,紧握又松弛开,看着眼前这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始终下不去手。
“是”年轻人抬头挺胸,自豪的说:“我们可是国公府下第一臣,眼下虽然入军。但父亲告戒我在哪都不能丢人,进了军营我就不想当士兵,迟早我们周家也要出一名追随杨家的马上将军。”
“你说的那些人,你都记得么”安伯烈沉沉的叹息一声。
“肯定的,这些都是和我一个营房里的。”年轻人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的说着。
“好,既然如此的话”安伯烈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掌,末了还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说:“安排你张家的人,传我的秘令将那些人全杀了对外称是军演之祸,不得再有半点声张。”
“什么”年轻人顿时吓了一跳,满面的不敢相信。
“此事重大,去吧”安伯烈满面的杀色,严令之余脑子微微的嗡了一下:“这件事你可以汇报给你们家主,他必然不会责怪你的。”
“啊,是”年轻人一脑的雾水,混混噩噩的答应下来,往回走的脚步显得有些僵硬。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听明白了,安伯烈满面阴森的往营房里走看着军内操练的将士们一张张年轻的脸孔,脑子突然是僵了一下,派人唤来了一名老将。
“大人,有必要么”老将听闻他的话,也是一脸的震惊双极旗,萧山卫,再到眼下的杭州卫,他从不曾见过安伯烈的神色能如此的颓废,又如此的肃穆。
“去,等他动完手,把他们全杀了。”安伯烈的眼里已尽是血丝,严声的嘱咐道:“不准留半个活口,不管他们是不是无辜,但凡是今天在营口巡查的,包括那张家的孩子,一个都不留。”
“好,好吧”老将犹豫了半晌,这才咬着牙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将事情安排好,几乎是过度敏感的安排好以后安伯烈才回了将营,进门的时候刻意的支走了营前所有的护卫推开门的一刹那他深吸了口大气,这样等于自己的安全一点都没保障,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没担心过自己的安全。
孤身一人见这恶徒,是一种冒险,而他敢大摇大摆的来杭州卫,又杀了顺天府的人,何尝不是一种奇怪的信任。
营房内,龙音安静的在一旁侍养着她的蛇儿龙池就站在将台前沉默的看着墙上的演兵阵图,似是在学习又似是在感悟,空气里的安静几乎要让人窒息,明明有两个活人,可这种沉寂却压抑得让人几乎发疯。
gu903();“双极旗,安伯烈”龙池一看他进来,转过头来,是那张全天下都熟知的脸,那张诡异而又让人恐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