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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完了么”杨存也不与他们说话,说真的,自己府邸的老家臣背叛,直到现在杨存都不愿去相信这样的事实。

“清点完了。”王动回头看了一眼院内的人,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周默台一眼,小声的说:“府里其他人都在,惟独,惟独周家的周默龙,没找到人。”

此言一出,周默台顿时面色一黑,有些惊讶的说:“不可能,我二弟今夜与我小饮以后早早就睡了,怎么会找不到人。”

“默台,你也不知他去哪了”杨存沉吟了一下,问出的话有些阴阳怪气。

“不知啊”周默台有些慌乱的说:“二弟最近和我走得很近,在府里的人缘也是不差,杭州衙门的一些差事都在他在跑腿的。今天他才去过林知府那,回来以后与我小饮一阵就早早睡下了,怎么这会就不见人了。”

“林安国也来了吧。”杨存叹息了一声。

“在门外等着”王动马上派人知晓一声,马上,夜里得了消息的林安国就小跑进来,气喘吁吁明显很是着急。

“公爷,你没事吧”林安国近来一看杨存一身是伤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没事,你先坐”杨存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种种迹象来看,目前林安国也能排除嫌疑。

他不是傻的,从定王那边反水过来以后可以说是名正言顺前段时间把二王的产业抄了个底朝天,身为杭州知府的他要罗列罪证栽赃陷害,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不可能投靠他人。哪怕是别人开出的条件再诱人,但以他林安国的所做所为已经把自己逼得没了退路,前段时间他更是刺杀了皇帝派来的人,要再反水的话可能性太低了。

安伯烈这边暂时不用说,仅是权利之争没必要去拉拢他这么一个万户候又不是起兵造反,哪怕他手里有兵又有什么用,何况对于敬国公府一些核心的事他也接触不到,更别提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没必要费心去拉拢。

而陈庆雷这只老狐狸更不用说了,虽然他知道的事很多,不过他却不敢反水。因为此时他的幼子还在高家庄住着,刘奶奶不在了,那边看守的全都是敬国公府的人,他不可能为了一时的利益断了自己的香火。

周默台,张明远,会反水也有利用价值的就只有他们了。一开始他们的态度本来就不坚定,后来是看到敬国公府与二王大打出手后占尽了上风,他们是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才归于麾下,说到底眼下两位现家主的忠心确实值得怀疑。

这时,陈庆雷的人也回来了,洛虎押着一众人,面色有些发白,颤抖着说:“公爷,那宅子里的人,带来了。”

他的神色有异,就连在一旁的陈庆雷面色都有几分的苍白似是惊慌。众人一看顿时心里发颤,陈家弟子押着十多人,这些人大多穿着普通的民服,但是神色却是傲慢异常。而周默台的胞弟周默龙也在其中,见到了杨存他只是短暂的慌乱而已,不知道为什么神色竟然镇定起来。

“所有人都回去”陈庆雷走出门外,厉声的说:“吩咐外边的兵马全都撤走,今夜是敬国公府出兵剿贼,叫他们不能乱说知道么”

“是”不管哪一派的兵马,都以为这是杨存的命令,答应一声后就退了下去。府内府外,闲杂人等全都撤走了。主事堂内,安伯烈,林安国,周默台,张明远,陈庆雷,王动全都秉住了呼吸不敢言语。在这的已经是敬国公府最核心的人,就连杨通宝都被赶了出去,可想而知这事不如明面上看的那么简单。“默龙,怎么回事”杨存的神色有点发冷,刚才陈庆雷异常的表现已经让人感到心里开始不安了。

第216章内奸下

周默龙头都不抬,面对杨存的问话,被五花大绑的他居然是一字不言。周默台顿时有些急了,在旁恼怒的喝问:“你为什么和这些人在一起,还有,你今晚到底去了哪。”

“默龙,你提的那些案卷呢”林安国则是比他更急。原来周默龙今日去了杭州衙门,以国公府的名义要走了一些原始的案卷,那些案卷与递交刑部的略有不同,有些更是见不得光的事,一但曝露的话那他林安国,乃至是敬国公府都难逃牢狱之灾。

“我全烧了”陈庆雷在旁开了口,因为这些肮脏的事大多背后都有他陈家的影子

“那就好”林安国顿时松了口大气,事关重大,也关自己是一时马虎素日里熟识这周默龙,又知道他是周家家主的胞弟,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他把东西骗走了,自己也是实在大意。

周默龙沉默不言,但是这时一个明显是首领模样的人挣扎了一下,即使双手被捆住了但还是站了起来,猛的开口怒喝道:“大胆敬国公,竟然敢绑我们,你们可知我们是皇命在身,你这样可是形同叛逆。”

皇命在身,众人顿时感觉头上一阵的冷汗,难怪陈家的人面色那么难看。这伙人难道不是容定二王的人马,而是老皇帝派来的,身上带着天下人无不跪伏的圣旨。

“有何为证”杨存也站了起来,只是态度依旧冷淡没半点的好转。

洛虎给他松了绑,那人立刻朝怀内掏出了一张圣旨,得意洋洋的喊道:“圣旨到,敬国公敢不敢一验真假啊”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顿时面色一片阴沉,难怪他们的态度敢那么傲慢,看样子真的是宫里来人。那人得意的笑着,不过马上他的表情就僵住了,因为亮出了圣旨,这里的人一个都不下跪。不说那大逆不道的敬国公,就连麾下的家臣都是面色阴沉仿佛充耳不闻,让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没人对他有半点的恭敬,或者说有的人也吓傻了。陈庆雷上前夺过他手里的圣旨,一边递给杨存一边压低了声音说:“公爷,那些江湖草寇,不少上身上有大内高手的腰牌,看来这次真是踩雷了。”

“恩”杨存面无表情,拿过圣旨粗略的扫了一眼,心里虽乱,但却更是恼火。

圣旨上的语言很是模糊,看这漂亮的字也不像老皇帝写的,似乎是旁人代拟意思很明确,有不少人在朝堂上参了杨存一本,什么颠倒是非,什么排挤同僚欲割地为王的言辞想必很是犀利,不过他们就是上密奏却是没半点的证据,有点空穴来风的意思。

这上边最显眼也是正明确的一句话就是,敬国公持宠而骄,仗着杨家的声名行目无王法之事,必查清

还真是冲着自己来的杨存顿时心里恼火不堪,没证没据,仅是凭一些言官之舌就派大内高手来杭州,老皇帝这算什么意思,不信任自己,或者他一直就不信任杨家。

这段时间朝堂上的纷争已经够多了,京城来的消息不都说他是在四处调和三王之争,不希望朝堂上的争斗加剧么为什么在这敏感的当口上要调查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动了定王和容王的势力,他当爹的要给儿子报仇不成。

不可能,老皇帝绝不是昏庸之人,这俩儿子干的事件件涉嫌造反他却充耳不闻一样,杨存绝不相信定王和容王真有能耐干什么都能瞒天过海,也不相信那看似老态龙钟的老皇帝真的糊涂到了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