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武将个个身手得了也不是吃干饭的,哪个和赵元窿不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单一个胡武就曾在战场上帮赵元窿档了一刀救过他一命,那种过命的交情极端的牢固。在最危难的时候救胡武他们一命,日后这些梗直之人肯定会以死相报,到时连起王都会感激不尽,好处自然多多。
想到这,容王松了口大气,心里开始谋划着该怎么帮这个弟弟重夺兵势只要手里有兵的话,这个弟弟依旧是那个马上的武王,不同的是他会变成自己手里最强的武装力量。容王的心思又怎么瞒得过杨术,杨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也不言语,当年只觉是卖个顺水人情而已,没想到今日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眼下再提也无济于事,杨术皱着眉头,隐隐感觉朝堂上的纷争越来越复杂,而自己杨家的局势似乎也越来越被动了。
第261章血案一
江浙江浙,无江苏何谈江南
与浙江一样,江苏自古就是人杰地灵之处,江南之地的风月才情永远少不了这诗韵繁华的江苏省一席之地。
绍兴,出产上好的老酒,黄酒,女儿红,每一坛酒出土时都如佳话般的诱人,古城内似乎总飘逸着千百年来各种佳酿留下的芬芳。
老城没有北方城池那种威猛大气,也没有杭州之地的高大威严,矮小的城墙显得很是沧桑老旧印证了这里千百年来的安宁,小桥流水中那岁月静静流过的安逸,一切都让这声名显赫却又让人以往的清静之地极端的宁静。
虽不似其他运河码头般的繁华,但这绍兴古城依旧是人声鼎沸,南来北往的商客络绎不绝。每一天都有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这,或兜售货物,或乘兴而来品上几口绍兴好酒,给这份古老的安宁增添几分的新意。
城外都是大大小小的客栈,城内的寸土寸金让不少发了家的人开始把眼光朝这琢磨,渐渐的古城依旧是古城,不过已经成了包繁华包围的城中城,城墙外的热闹喧哗一点都不逊色于那座被包围起来的老城。
城外西北的一条小街,两旁的客栈人声鼎沸,南来北往的人各种穿着都有。在这里甚至有来自高丽的参客,也有来自硫球的珊瑚商家在这兜售那些鱼民拿命换来的海中小山,换取着他们奢望中的茶叶和来自中土的瑰宝。
最偏远的一座客栈内,掌柜的这时坐在柜台前恼怒的抱怨着:“哪来的一群穷鬼,一开始包下客栈咱还以为是来了大爷呢,谁知吃个饭还舍不得就点荤汤,抠门过头了吧。”
在他的抱怨声中,店小二靠在墙边打着哈欠,舔着嘴唇仿佛梦见了仙女在这繁华的小地方他可少有这样得闲的时候,这会懒洋洋的模样倒是让人有些惊奇。
掌柜依旧在抱怨着,不过一堂的住客可没人搭理他,即使有的心里恼火但还是强忍着要把他揍一顿的冲动因为包下客栈的银子几乎是他们全部家当,这会囊中羞涩谁都没个余钱再买点解谗的吃食,不说是吃顿像样的,甚至穷到了打破碗都赔不起的地步。
这一行人穿着,发形都很是怪异,一看就是西南之地的蛮民虽说西南那边正闹事呢,但自古江南多有各地行商,所以在绍兴看了这么一群人倒也不惊奇,乱归乱,哪地方没几个出门的买卖人,倒也没人多想什么。
为主的一桌静悄悄的,一个看起来十五六的楞头青被掌柜说得面色涨红,按了按腰间的刀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大哥,我想砍了那家伙”
“那我先砍了你,忍着”为首之人戴着斗笠低着头看不清相貌,不过那声音低沉无比一听就让人骨头都一阵的发寒。
“哦”小年轻不甘心的哦了一声,被其他年长的一瞪眼也老实的啃他的干粮了。
堂上十多桌,每一桌上全都是自带的干粮,有翠绿色的野菜饼,也有些是已经发霉的杂粮饼,寒碜不说还散发着一股异味为主的这一桌与其他人都差不多,说到唯一的差别也不过是那发霉的颜色稍微好看一点而已,起码这饼子不是太糟糕。
客栈有茶水,一文钱一壶,饶是如此这群人也不要,喝的全是自己打的生井水几个茶水钱都赚不出来,这些人还大大咧咧的占着座让其他客人都望而却步,今儿后厨的买卖看来是做不成了,掌柜的又哪有好脸色给他们看。
桌子上这会连个水碗都不给,甚至掌柜的冷嘲热讽几句,连借个碗筷都不行。本以为这样刁难一下人家就会发火,没成想人家自己连水囊都带了,甚至碗筷都自备了几付,一看之下差点把掌柜都气晕过去。
这前堂上一天到晚的打着苍蝇,店小二身上都要闲出蜘蛛丝了每天这帮人哪都不去就在这坐着,一个个沉着脸也不说话,压抑的一片和奔丧一样安静,又哪有客人上门光顾买卖。
掌柜的是恼极了,贪那个客房的银子结果搞得楼下的买卖都做不成了这时总不能把人轰走吧,尽管他是很想这么做,不过一看这帮人个个高大无比,有的身上还带着兵器他心里一憷还是不敢开这个口,心里只祈祷着这群瘟神快点滚蛋。
又是一天这光景,店小二在旁边睡得都打呼噜了。这群大爷一来他就闲出个鸟蛋了,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光看他这副懒样掌柜的都有火了,可没客人上门他又能招呼谁去。
大晚上了,这群人吃完干粮依旧在堂下坐着似乎在等什么一样一天的买卖又耽搁了,这下好了,后厨那些发了味的鱼和肉又该喂狗了,掌柜的是狠狠的呸了一声,忍不住走了出来,晃了晃脑袋:“真晦气”
“说谁呢”一旁有的小年轻憋不住了,立刻拍案而起狠狠的瞪着他。
“说你们呗,交点房钱占饭桌,老子的买卖都做不成了”掌柜的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马上忍不住骂了起来:“你们要呆就回房呆着去,在这下边摆个臭脸给人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这在做白事呢,你们这凑一圈黑着个脸算什么事,这堂里就差摆个棺材给人吊唁了”
他这一说倒也有理,这堂下几十号人坐着话都不说半句确实沉默得很是诡异再加上这些人的奇异打扮全是黑色的,路过的没准还以为这一家是死了人在办丧事呢,那还进来干什么,沾这个晦气啊。
“你们先回房”为首那人沉吟了一下,也不去看掌柜那气呼呼的脸色。
一声令下,那些人倒没说什么,一个个都默默的收拾东西上了楼回了客房,只留下那个戴斗笠的家伙依旧坐在堂前,似乎在等人一样。
“都这个点了,哪还有客人”掌柜的面色缓和了一下,抱着一壶茶坐到了他对面,利马就抱怨开了:“我说你是这些人的头啊,你们来这干什么买卖不知道但我这堂下白天也要招呼客人,你们没事就在楼上呆着行不,我一家老小可靠这点买卖过日子。”
“叨扰了”那人将斗笠拉低了一些,声音低沉听不出半点的惭愧,感觉很是敷衍。
掌柜的刚想唠叨几句的时候,安静的门外突然一阵的喧哗一群十多个穿着不错的客商出现在了门外,有个随从指着客栈的招牌高兴的说:“是了,老板,就是这家客栈。”
“这,客人啊”掌柜的一看,立刻走出去赔着笑脸说:“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打尖的话后厨有饭菜备着,住店的话咱这客房都满了,实在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