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羽一听面色变了一下,马上朝着关老说:“关老,小辈的动手切磋就好了,关老就不必去亲自指教。眼下鸣羽还有要事要与存儿相谈,这指教之事还是留待改日吧。”
这位关老的地位在杨府看起来很高,连杨鸣羽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很是恭敬。不过明显关老对这位杨二爷也极是敬重,听后沉吟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笑道:“二爷所言极是,老夫这把老骨头也就不折腾了,免得阴沟里翻船被这些小家伙耻笑。”
好不容易才劝下了这要继续动手的架势,杨鸣羽松了口大气后含笑道:“关老放心,倘若存儿真有那天赋已经少不得要您来调教,只是我等有要事要谈,存儿练到现在已是身心疲惫,还是让他留点心神先谈了正事要紧。”
“恩,二爷所虑也是。”关老倒不勉强,赞同的点了点头。
杨存一直恭敬的站在一边光听不说,杨鸣羽吩咐下人们伺候着手下的强人先去休息以后。不顾这一路的劳累看了杨存一眼,嘶哑着声音说:“存儿,你和我来。”“是。”杨存赶紧跟了上去。偷藏在土楼里的三个小y头一看顿时大失所望,本想好好的看杨存再出一次威风的,不过眼下演武堂的人都散了,这机会似乎没有了。梁梦然一副无奈的模样,就连婉儿都是面露失望之色。
不过她们也不敢跟去偷窥,要是被发现的话那就惨了,所以只能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内。
大庄园的主事堂内肃穆而又庄园,四周挂满了字画,不过大多都是一些铁血的提词和沙场上的画作。墙上挂的装饰并不是什么珍惜的藏品,而是一件件世所难寻的兵器。有的已经使用许久明显就是旧物,饶是如此依旧不难看出上边沾染的斑斑血腥,似乎还散着腥气看起来很是骸人。
主事堂内,四周的窗户紧闭显得有几分的阴沉,堂上罗列的藏品包罗万像,可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抑。三人进了主事堂内,杨鸣羽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关老则是饶有所思一样,偶尔会抬眼打量一会杨存,不过面色也极是沉重。
将大门紧闭以后,杨鸣羽先是坐到了主位之上。关老则是坐到了他的侧位上,面色有些凝重,不过却是闭目不语似乎是不便开口一样。
杨存自然识趣的站着了,毕竟是小辈,在这长兄都如父的年代,可容不得对这叔父有半点的不敬。更何况自己心里迷惑重重,二叔蛰伏那么多年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对朝廷有如此敌视的态度。
还有那一枚属于父亲的敬国公印,还有冥敬处的那两位大相师的下落。迷团重重,心里的困惑实在太多了,金刚印世里那些祖宗都不肯和自己说上半句,眼下能为自己解开这些疑惑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位二叔了。
而此时杨存还在纠结他说的话自己能不能相信,这位诡异的二叔就出现在了面前。他已经是这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了,可杨存始终很难对他真的敬若叔父,很难让自己放下心里的警惕和戒备。
杨鸣羽面色肃然,轻抚了一下长髯,嘶声道:“存儿,估计你有满心的疑惑,一一道来吧。今日我们叔侄相见,大可开诚布公的谈了,二叔最讨厌的就是那装腔做事的圆滑之人。问吧,把所有你想问的都说出来。”
“叔父。”杨存见他如此直白,心念一动直直的凝视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呻吟低沉的问道:“存儿有个不敬之惑,说出来又影响我们叔侄之间的感情。眼下存儿双亲不在,叔父是我唯一的至亲,也是唯一的长辈,这话存儿不知当不当问。”
“但言无妨。”杨鸣羽倒是豁然,没由的叹息了一声。
“叔父,可曾想过,要害存儿的命。”杨存尽管心里忐忑,但还是一咬牙问出了自己心里最大的疑惑:“从我出世,从我下山,从我回江南,乃至是现在,叔父是否觊觎过那敬国公的尊荣,而想过取而代之。”
这话一出,关老混身一颤,不过还是马上掩饰住了他的惊讶,似乎是没料到杨存的第一个问题竟会如此的直白,第一句就谈到了这种几乎是可以让关系破裂的敏感话题。
“有过,无数次。”杨鸣羽只是微微的一楞,明显他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存儿,你我虽是叔侄关系。但经过这大半年,我也知你少年老成城府极深,恐怕你回江南后没来拜会我而是疯狂的发展势力,也不仅仅是因为镇王的鼓舞,还有那两位王爷在杭州的指染吧”
“是,存儿亦明白,二王的势力那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有个一直深藏不出的二叔需要我警惕。”杨存倒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人在权势的面前心里总有恶的一面,手足相残,父子互屠,那在王候世家都是少不了的事情,存儿不得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考虑,在存儿羽翼未丰之前,我不敢来见二叔。”
“你是对的。”杨鸣羽听到这,反而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能有这份心思叔父甚是欣慰,你的担忧也是没错,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二爷,公爷,关某先回避一下。”谈到如此敏感的话题,关老也不好意思再坐了,告辞一声后赶紧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主事堂内气氛更是压抑,二人互相对视着,哪有天伦相聚的温情。尽管言语上有着晚辈该有的敬意,不过杨存的眼神也极是犀利,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不肯罢休。杨鸣羽的面色阴一阵,晴一阵的,也不知道他是在琢磨什么,或许是在想该用什么样的口吻或者欺骗来面对这个已经心有定数的子侄。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出世的时候么”杨存声音嘶哑,打破了这个沉闷。
本是血肉至亲,该有那天伦之乐才是,可话题却是如此的残酷现实。这种感觉让人心里极端的难受,似乎有阴霾一直压迫着心脏一样,杨存直感觉自己的心里很是难受,可是不问的话又不甘心。
“不是。”杨鸣羽只是微微一个沉吟,马上坚决的摇了摇头:“你刚出世的时候,我也有了自己的儿子。那时哪怕是为了我儿子的未来着想有那个心思,不过兄长势力正是如日中天,我身为人弟也不敢有那觊觎之想,更何况那时我也没那个能力。”儿子杨存顿时混身一颤,不是说这二叔只有两个女儿么,他怎么还有儿子。
第339章杀侄之心下
“我有过二子,都夭折了。”杨鸣羽似乎看出了杨存的疑惑,面色不知为何一时有些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就犹如你父亲之前的三个孩子一般,他们不是一出世就夭折,就是不到周岁就撒手人寰,连牙牙学语喊我一声父亲的时间都没有。”
“存儿想知,第一次的是什么时候,为何您没有得手。”杨存尽管惊讶不过还是冷声的问着,于现在的自己而言,最迫切的是找到与这二叔可以互相信任的理由。
“第一次,是你父亲死后受封大葬的时候吧,那时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事有蹊跷。”杨鸣羽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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