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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孳孳不怠的迫害。杨存心里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好是坏,但起码也是因为这个问题,这个二叔为了杨家不绝后才会在那时候手下留情。

眼下的问题杨存事先已经考虑过了,开朝以后皇家已对第一武家的杨家很是忌讳了。虽然表面上是无可奈何,不过历代的皇帝似乎都达成了默契,否则的话杨家也不至于到了这一代人丁凋落到了如此骸人的地步。

暗地里的迫害,到底杀了多少杨家的孩子,恐怕这百年来已是数不清了。杨存的神色一时凝重异常,只是孩子么那历代一王三公的死呢,真的全都是战死沙场吗还是在他们冲锋陷阵的时候,背后有人放冷箭,或是最亲信的人已被收买,暗地里下了狠手偷袭。

历代的一王三公全是死于非命。一想到这,杨存顿时混身都是冷汗,皇家的阴谋也太过于狠毒了吧,这百年来的细水长流得多少代的皇帝一起图谋,他们为的是让势力滔天的杨家从此绝后,从此在大华的历史上销声匿迹。

而这么苦心的经营,皇家为的也是不想背上骂名而已。杨存脑子一个恍惚,突然想起了开朝时被迫害得家破人亡的童家,倘若那时杨家不是尽握三兵之权,在民间有着极高的声望又是大华马上将军众多的一家那会不会和童家落个一样的下场。

如果与童家一样只有财势的话,恐怕后来这所谓的一王三公就不会存在了,开朝皇帝恐怕早就在那时候把杨家的一切扼杀在了历史之中。历代的皇帝忌惮的还是杨家的兵权,所以只能采取这种温水煮青蛙的谋略,百年啊,整整百年的时间全是为了消灭掉杨家这个几乎可以说功高盖主的家族。

“从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父亲和历代杨家先列的死了。”杨鸣羽面色阴冷:“但凡进了万烈忠祠者有几个是善终的,杨家自先祖杨鼎坤开始,一王三公八成是死于非命,说是战死沙场为国效命,可他们死的时候全都是如日中天之时。”

“二叔,我想知道,那枚大印是怎么回事”杨存内心已是震撼,这些事带来的冲击让脑子一时有些发晕难以消化。

“哼,恐怕你心中早有猜想。”杨鸣羽的面色越发的狰狞,一转身道:“随我来。”

主事堂巨大无比,内里的乾坤肯定不少,除了那间储藏物品的暗室之外。杨鸣羽来到了一把烛台之前,轻轻的转了一下就见旁边的一扇墙哗的一下移开了,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只足够一人通过,里边是一条很朝又略有几分潮湿的楼梯。杨鸣羽唤来了面色沉重的关老一起走了进去,杨存心里依旧是疑惑重重,赶紧就跟了进去。

长长的楼梯走过后就是一条细长的走廊,两边的油灯昏暗无比,墙壁和地上都有些潮湿的水痕看起来更是阴森。这一条小道就这样修在了巨大的庄园之下,那这个庄园的地下恐怕也是别有洞天。

如此浩大的工程和设计,杨存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哪怕是现在的自己都难有这么大的财力物力投入。更何况这一切都要瞒天过海不能被人察觉,这二叔除了手下的鱼民之外,又是从哪调集来那么多的人力。

走廊里隐隐有海浪声在回荡着,走到了尽头的拐角处时那种潮湿的感觉更甚。拐角处的一道铁门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穿着一件破旧的衣物蹲在了角落里,一看到来人他只是描了一眼也没多问。

这人很是奇怪,似乎对一切都麻木了一样。怀里抱着一把古朴的宝刀,就那样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手里的酒壶掉落在了一边。一走近就能闻见一阵刺鼻的酸味,还有一股类似于捂臭了那样的嗖味。如此的颓废,可那呼吸却又沉稳有度,分明是个功夫不错的高手。整个人看起来空洞无神,似乎因为在这呆了太久没见天日,连身上的衣服都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杨存没来得及疑惑之时,杨鸣羽已经掏出了钥匙将铁门打开了。铁门一开隐隐可听见里边有一阵阵惊悚的粗喘,铁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中间只有一条石桥可以通过,前面就是一块潮湿而又空旷的岩地。

第341章地里海牢。

这个岩洞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按方向感来看的话应该是近于北面海边的一个悬崖之下。那个悬崖下的海浪汹涌无比,只是可没想到巨大的岩石构造里居然是别有洞天,这个岩洞如此之隐秘,恐怕除了杨家庄园外根本没有其他可行的通道。

而石桥的两边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杨鸣羽和关老抬步走去的时候面色肃然,不过似乎也不愿左顾右盼。杨存疑惑不解,细细的打量之下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左边的一侧似乎是淡水,一潭子已经发黑发臭的死水,不知道为何那臭味异常的难闻,比一般的旧年死水刺鼻多了。而那一片如墨般的黝黑中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动了一下,杨存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里边居然养着两条体形巨大的鄂鱼。

是什么品种不知道,但养的年份应该很长了。那鄂鱼每一条都有五米多长,呆在黑黑的死水里一点都不显眼就像是一块岩石一样,要不是偶尔动一下带起了点点水波的话,谁都察觉不出这死水里会藏着这种凶物。

鄂在古时常被称为蛟,和一些大蛇一样被信奉为还没升天的龙。盘水而居的人大多对其很是敬畏,不知道是因为相信它是幼小的龙还是因为害怕这种凶物的张牙舞爪,在这年头鄂鱼可以说是有些被神话了的存在,一般人见了都躲得远远的。

而在小桥的右边,那水是活水清澈了不少,水的底下似乎有什么渠道通向大海,细看还可以看见水面有一些微微的波动。杨存只想骂娘了,水面上好大的一块鱼翅在游来游去啊,虽然这里很是昏暗视线有些模糊,但也可以看见那块新鲜的鱼翅下还有个巨大的黑影。

大酬宾买一送一了,买新鲜的鱼翅送鲜活的鲨鱼一条,哪位客官要的自己下去捞。哪来这么扯蛋的事,这水里养的居然是一条巨大的鲨鱼,可能是水下的通道太小它无法游出去,所以它就这么静静的呆在水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杨存冷汗都下来了,二叔的心狠手辣看他养的宠物就知道了,鲨鱼,鄂鱼,这年头有几个人敢养这种东西。而且这种东西捕捉极不容易,经常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也不一定有收获。

死的都难看到,更何况能抓到这么大的,而且还是活的。要知道在这年头这二类一个被认为是江里河边的小龙,一个被认为是海里龙王爷惩治恶人的煞神,不少的人都是心存敬畏,真正敢下水去抓的又有几个,可想而知要捕捉他们那简直就是登天的难事。

两个池子都蛰伏着如此恐怖的凶物,这两样可以说是水里的霸主级杀手。它们就那样安静的呆着,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也不易察觉,可谁又不敢小看那风平浪静的水下隐藏的凶险。

杨存脑子一个恍惚,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感觉像极了二叔的性格。

心惊的时候已经走过了石桥,前边的开阔地里已没有任何的铁门把守,唯有一个抽着悍烟的老人坐在了桥边守侯。一身的蓑衣带着一顶陡立,邋遢的衣服配上了一个竹篓子,旁边放着一壶以及凉了的茶水,看起来就像是海边寻常的老鱼民一样。

不过这人苍老的面色带着恶相,眼里始终有种沉重的阴森,给人感觉很不舒服。而且这老人看似身形消瘦,不过手指却是奇长,那么老了呼吸还是均匀有度,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