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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镇王和容王都没说什么掉头就走,要是他们发火的话,但时挨一顿老拳也没处说理去。

整个天香楼外围封锁了一圈,反贼抓没抓到不说,不过就这阵势也挺是吓人的,百姓们是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一向安宁的京城又哪来的反贼,居然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居然少有的出动了那么多官兵。

两辆马车被挡了回去,回归的路上相遇之时车内之人没有交谈。杨通宝和刘品阳互视了一眼也没说话,随行的护卫越来越少,在半路上都悄悄的留滞,两辆马车轻车简从的来到了比较僻静的西城边。

半路上消失的护卫解决了跟在后边的眼线,马车来到这的时候后边已经没了尾虫。车轮子刚停下的时候,刘品阳和杨通宝就各站在一个角落里,警惕的查看着四周的异动。

西城比较贫困,住的大多是苦讨日子的贩夫走卒,小河边一排排的夜食摊子是一字摆开。各种各样的味道天南地北的聚集着,伴随着点点的烟味弥漫开来,粗劣却又有一种浓浓的风土诱惑。

车帘子一开,一身便服的容王先行下了车,站在旁边沉吟了一阵,这才嘶声道:“镇王爷,既是难得一聚,可否陪为兄小饮几杯。”

“却之不恭了。”车内的杨术答应一声,也下了车。

这城西之地的食物多是简单,不过也有种淳朴的淳香,与府内大厨的手艺相比多了些返扑归真的原滋原味。二人并肩而走时都是沉默不语,刘品阳对京城的一草一木都很是熟悉,马上引着这二人来到角落最是僻静的一处桌边。

大方桌,长板凳,竹桶里装着洗得发白的竹筷。这些东西都是民间常见之物,不过在王府里却是连下人都看不起的粗劣物件,摆在这京城里显得有几分寒酸,不过不知为何这当口上却有种让人放松下来的朴素。

酒不是好酒,恐怕在府里连门子都不喝,这里自然找不到醇香浓郁的陈年佳酿。有的只是民间自制的小烧,酒色浑浊发黄很不起眼,酒性却是极烈,一口下去如刀烧心一般,没一定的酒量可享受不了这种豪爽的滋味。

酒壶刚端上来的时候,容王就拿起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到底是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不习惯这种粗酿,一口下去顿时感觉烧心般的疼,喉口也如刀割一般,立刻有些难受的咳嗽起来。

“王兄位份尊贵喝不惯这等次酒,莫不如换上些佳酿为好。”杨术面无表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虽是眉头微皱有些不适,但反应比他好多了。

“无妨,虽是刺喉心,但起码来得爽快。”容王咳了半天,再开口时声音嘶哑,眼里也尽是血丝显得有几分狰狞。

才摊贩那买来了一些吃食,只是这会谁都没心思去品这民间简单的美味。相对而座,而又对面无言,良久以后,容王这才压着声音问:“王弟,往日你最厌恶那迎来送往之事,此次为何肯赴世侄的邀约。”

“闲来无事而已。”杨术晃了晃酒杯,不答反问道:“倒是王兄,往日里可没见你与定王爷有那么好的交情,区区晚辈派下人送一请贴就欣然前往,这可有损王兄身为叔父之尊啊,王兄虽待人亲近,可也不必如此折腰。”

“呵呵,莫调侃我了。”容王哪听不出话里的嘲讽之意,当下是摇着头苦笑说:“定王兄有何想法我哪会不知,只是我顺天府此次西南之行蹊跷颇多,王兄也是心中有疑想当面问个究竟。”

“哦”杨术不冷不热:“容王兄可不像那么天真的人,官场上自古是嘴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王兄难不成想从世子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呵呵。”容王尴尬的笑着,此时心虚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杨术的冷嘲热讽。

“王兄,既然如此愚弟也有一问。”杨术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下,眼里精光一闪,冷声问道:“顺天府西南的差使,本不该我镇王府过问,只是右设令声称西南之行就为了救出我杨家的成国公,王兄有如此心意为何不先与愚弟相知。”

“这。”容王一时语埂,不知该如何应答。

顺天府的人逃跑的时候利用了成国公在叙洲府残余的势力,这事虽然远在西南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身为杨门之首的镇王果然得到了消息。成国公虽然身陷重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起码通风报信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事想瞒也瞒不住。

容王本以为可以拖延一段时间,西南兵慌马乱的消息没那么快传来京城。但没想到杨术的消息那么灵通,如此开门见山的询问一时让他有些无所言辞不知该怎么解释。

“王兄一片关切之美意,杨术先代成国公谢过了。”杨术神色冰冷,不屑的冷哼道:“只是毕竟事关重大,西南又是乱势暴民遍行,王兄有此美意该先和我知会一声,我镇王府当倾力相助,杨术虽不才但自认府下也是高手如云,我们若合力的话也不致此事会无果而终。”

“哎,王弟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容王自知有愧,自然是难以辩驳。

“愚弟不敢。”杨术冷哼了一声,态度很是强硬。

二人相对,沉默无言,杨术虎视耽耽容王难以应答,良久之后才叹息了一声:“王弟,此事确实是愚兄的错,此次西南之行为了什么想必你也有所知晓。为人父者丧子已是剧痛,又哪容那些乱贼辱我儿之尸,顺天府确实利用了成国公,在这王兄给你杨家陪个不是了,有何后果王兄肯定会一力承担,若是成国公有何不测的话,王兄愿一命抵一命给他赔罪。”

“说得好听。”杨术见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容我些时日。”容王说话时眼里凶光一闪,咬着牙恨道:“待我找出了那个害我儿的凶手报仇雪恨之后,是杀是剐全凭王弟处置。”

说得是义薄云天,可真杀个王爷的话无异于是造反之罪。更何况这事倍有蹊跷,行凶的是龙池,可这不过是借刀杀人的表面而已,若不是有人说那是定王之子的话,龙池也不会如此丧心病狂的追杀,说到底那幕后之人才是最可恨。

杨术一听顿时是眉头紧皱,站起身来没好气的说:“王兄言重了,世子乃是未来的王爷之尊,我杨门国公始终是外姓臣子,身份卑微可不敢与王爷计较,是死是活自然只能看我杨家的造化了。”

“这,王弟莫怒”容王自知这些话太过冠冕堂皇了,明人不说暗话的时候讲这些难免有道貌岸然之嫌,所以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王兄慢饮,愚弟身体不适,先告辞了。”杨术却不理他,拂袖而去,上了马车头也不回。

“王爷,看来镇王真的发怒了。”刘品阳在一旁有些担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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