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打之下毫不犹豫的过了怒江一境,余匪没人敢挑其威风。各族各寨退回了山里乞求着杨家的宽恕,十万大军哪怕是杀过了怒江也是如入无人之境,延途上根本没有敢与他们一战的人。
一路上杨家这支大军攻城拔寨,可以说是战无不克甚至连像样点的对手都没有。
那时,各族各寨一听到杨家的名号无不是闻风丧胆,不少人都是躲到了深山老林里才逃过了一劫。至于那杀出怒江的所谓十万兵勇,在杨家的追杀下最后能活下来的恐怕不足一万了。
双极旗在西南大举屠刀,各族联名上书朝廷乞求宽恕,那时大华初定不宜再大举杀戮,朝廷赞赏了杨家双极旗所向披靡的战力,同时也接受了各族的哀求,下令不再追究放过他们一命。
自此,那位马上的枭雄成了西南各族又敬又畏的杀神,在镇王的光环下也成就了自己的不世之功。朝廷赐封他为成国公,自带着那支旁系的兵马,世袭罔替的镇守西南,这一守,就是百年的光景。
当年若不是各族的乞求,若不是朝廷的心软,恐怕已经杀红了眼的双极旗会在西南大肆的屠杀。结果不会是镇压那么的简单,恐怕西南会有几族会在那种屠杀下灭亡,西南也会彻底的沦落为汉军的天下。古往今来,各族的民风凶悍都是赫赫有名,倘若说起恐惧的话,恐怕只有百年前那支战无不胜的雄师。那一把把屠刀才是人们心头的阴霾,哪怕是一恍百年的岁月过去,但提起当年之事谁不是心有余悸,谁不害怕那支曾经血洗西南的狼虎之师。谁能忘了百年前那如地狱罗煞般血洗西南的杨家军。
第467章权利的滋味
第二日,月湖池寨万人空巷。
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簇拥着,所有的人面色不一,有的愤慨有的羞愧。月湖池寨是苗家的第一大寨,自古以来就在族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往日里寨子的人走出去哪个不是昂首挺胸的,不过今儿见到了别处寨子的人,他们都低着头心虚的不敢抬起,害怕面对别人鄙夷的眼光。
寨子的大庙前,四周都有苗家的青壮的把守着,四周的数万人海根本挤不进来,不过他们也不敢打扰。只是围在外边伸长了脖子朝里看,有的面色愤恨已经忍不住骂了几声。
苗家从未如此齐聚,哪怕是暴乱之时也没如此大的阵势。昨儿头人已经下了帖邀请各寨各支所有的长老过来,哪怕是偏远得只有几百人的小寨子也收到了竹帖子,拿到这份帖子时所有人心头都咯噔了一下。
不知道各寨长老是什么心情,但收到了竹帖子没人敢不来,不来的话那意味着是在挑衅头人的权威。一但不来的话,那龙池就完全有借口可以找他们的麻烦,谁不害怕那个曾经臭名昭彰的杀人狂啊。
在座的长老一百多位,几乎每个寨子的长老都来了。在这关口他们不敢再招惹龙池了,因为昨天发生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大长老投靠了朝廷背叛了苗家,这样的事让人震惊无比也难以接受。
而且如果事情是真的,那龙池势必借这个事立威,甚至以这个为借口报复那些曾对他不敬的长老,所以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他看上的倒霉蛋。
各支各寨的长老悉数前来,没一个敢借口推脱,龙池坐于头人的主位之上,一眼扫过面色各异的各个长老,心里突然有种很爽的感觉,那种人人见你都小心谨慎的感觉很是舒服。
自从当了这个头人,尽管有个名号在别人表面上也很是尊敬,但事实上各族长老都是各握大权,对于龙池是听调不听宣。表面上尊敬背地里却是阳奉阴违,龙池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利的滋味,这种滋味确实是美妙得很。
原本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头人,那时面对各族的长老都不敢放肆,被他们仗着辈分和资历压着,没半点头人的权威。那时自己的话,除了少数几个比较平和的长老有听外,其他人可以说都是不屑一顾。
乃至于族内有何大事,除了古叔这些比较近的长老受请有来,其他各支各寨来的长老不足十之三四。龙池可以说是憋了一肚子的恶气,自己辈分小如果向他们发竹帖的话有些太强硬了,况且如果发了人家不来的话,那更是丢人。
可以说各个长龙都是握权自重,几乎没人把这个所谓的头人当一回事,当了这个头人开始心里憋了多少气只有龙池自己知道。
眼下各族的长老全都端坐着,看似轻松自然不过暗地里都小心翼翼的看着龙池的脸色。过往他们几乎没人会服这个年纪轻轻的头人,默契的认为他不过是临时选出来充数而已,所以谁都没把龙池当回事。
可照眼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头人可不是大家想象那样的好糊弄,从这事上看他居然还有自己的势力隐藏着,尽管恶名在外但之前他惦念乡情倒还好说话,最起码面对这些辈分高的长老也不敢放肆。
可这会龙池突然拿住了大长老开刀,想来这是立威之举,连大长老都动了那以后还有谁不敢动。龙池此子本就不是善类,真给他机会的话肯定是赶尽杀绝,想必这段时间他也憋了一口恶气,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大长老。
各族长老谁不明白这个理,所以谁都害怕成下一个开刀的对象。龙池送来了竹帖子态度已经很是强硬了,竹帖子象征着头人最高的威严,必定是大事才会下帖,不来的话等于是在挑衅他头人的权威。
这会再不给这头人一点面子的话,一但他不管不顾的动起手来,以这位爷曾经的累累恶名可够吓人的,再加之杀人如麻的凶名,恐怕到时说什么道理都劝不住他。所有的长老自然明白眼下的情况,所以谁都不愿招惹眼下张牙舞爪的龙池。
月湖池寨那三位长老也赫然在列,他们混身上下包扎着散发着草药的臭味,三人都是鼻青脸肿有些难堪。尽管治疗了一夜不过他们气色还是有些虚弱,这会三人都是一脸的愤慨之色,看得出经过了一夜他们依旧愤恨难平。
劫后余生自然是心有余悸,不过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们也是心有所恨,这会三人都是咬牙切齿,既是庆幸大难不死,又是恨这次的差点横死的祸事。
外围的人议论纷纷,这时龙池咳了一下顿时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位让人又畏又敬的头人,此时龙池虽然目不斜视但却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
龙池稍一定神,压住了心潮的澎湃,这才满面肃色的说:“各位长老,想必昨天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大长老身为我苗家望重之人,却暗地里与朝廷勾结图谋不诡,又想杀害其他的长老,可谓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了,尽管昨日这事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道听途说隐隐都知道了这事,不过从龙池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大长老在族内的声望一向不错,有些人还在怀疑是不是弄错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事还真不是谣言。
龙池的话音一落,大长老的叔弟立刻是站了出来,咬牙切齿的说:“头人,大长老做出这等无信不义之事,真是我苗家的耻辱。我月湖池寨的人容不下他,昨日我们长老会已经商议了,哪怕是将他处死也不准他葬入我们的祖坟,月湖池寨丢不起这个人。”
gu903();“这是他的生牌。”另一位长老立刻请出了一面木牌子,上边刻的是苗文,象征着大长老在月湖池寨德高望重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