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们明白了双极旗是孤军无援的状态,面对左王和数量庞大的散兵游勇除了背水一战外没别的办法,而他一开始分兵四万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若无这四万兵马在外围牵制的话,恐怕一开打双极旗就会陷入四面楚歌的状况。以死万牵制十多万,这种用兵如神确实叫人钦佩,哪怕是这四万大军最后都会战死,但最少他们发挥出的作用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巨大。“王爷神机妙算”堂下诸将忍不住心生澎湃,当即是高歌赞颂,因为王爷有此一句全因为他对大军的信心,他有信心能在这样恶劣的绝境下歼灭左王。
第680欠缺的解释
不过双极旗的军内一向不喜这一套,这一代的镇王更对这些阿谀没兴趣。
杨术挥了挥手后冷声说:“现在你们尽情的狂饮,待到明天开战的时候都给我记得,手里的刀最少要砍下三颗人头,否则的话我们很难取得这一胜不说,更会鼓舞了我们第一武家的美名。”
“哈哈,三颗人头而已,我刀一抽的话砍十颗人头我都觉得丢人。”严达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狂妄的拍着胸口意气风发的说:“我警告你们,到时候左王的人头谁都别和我抢,老子要砍了他的脑袋当尿壶”
营帐内一时喧嚣大闹起来,被严达这一起哄众人都是心生豪迈,再加上王爷开了口顿时是放开了海喝,一边喝还一边互相较劲起来,浑然忘却了明日要面对的大战是何等的惨烈。
杨术将地方留给了他们狂欢,心知自己留在这他们不能尽兴,众将也知道王爷不食人间烟火,所以恭敬的作揖后也没多想什么。
临走之前,杨术命人将所有的好酒都留给他们,特许他们在这一夜开怀畅饮,这话更是引起了帐内一阵哗然的欢呼。
在这样惨烈的局势面前众将依旧是士气高涨,杨书欣慰之余也是松了口大气,这支军队也有着与自己一样的高傲,最少他们面对这种惨境的时候并没有惊慌,有的是让自己都感觉出乎意料的豪迈。
杨术欣慰之余也不禁感慨着,这支军队的顽强和坚定确实让人敬佩。
回到了自己的栖息帐,门外有几个身手敏捷的高手已在等待,一见杨术立刻上前恭敬的秉报着:“王爷,师家这次确实派出了十多只海冬青,看来我们的顾虑是多余的,师俊还真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他话音一落,旁边一位难掩激动之色的老者也开口道:“王爷,师家所借的确实是最极品的海冬青,足是玉爪,混身的羽毛黝黑发亮没一丝杂色可称得上是极品,而且每一只都是凶猛异常的三年龙,恕小的丢人,我寻了一辈子还以为这等极品只是传说,没想到今儿真是开了眼界。”
“契丹左王似乎也有几只海冬青,不过他那些毛杂而且个头小,半空中遇到的时候被师家的这帮极品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了,末将亲眼所见,这些海冬青不仅神奇而且还凶悍异常。”
这些人明显是跟踪那人离去的探子,尽管有严达相送不过杨术还是留了一点谨慎,来的时候就寻访了一位一直对海冬青情有独钟又无缘得之的饲者跟随,以防师家出工不出力弄一些次品来糊弄自己。
得到他们的回秉杨术是松了一口大气,虽然是百年来纠缠不清的老对头,不过师俊为人也有他正直不阿的一面,最起码为了海冬青的名誉他不敢以次充好。
杨术面色上还是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探子告退,临走的时候那老者依旧兴奋难耐,嘴里一直念叨着此生足矣之类的话。
杨术径直的走入了帐内喝令所有人都不许打扰,当他眉头微微皱起的那一刻,帐内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扭曲着,四周瞬间浮现出一种暴躁的气息。
杨术面色阴沉的苦笑着,最不愿意面对的还是来了。
“你什么意思”地奴巨大的身体在虚空中摇曳着出现,不同的是单纯的他眼里有一点点的发红。
高大如山的身躯径直的站在面前,目光里少有的露出不善之色,面色狰狞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不过杨术没去理会他,则是径直的坐到了床延,轻声说:“地奴,你曾说过只要开魔性终究会有天地都难以保佑的一劫,那一劫之凶险不达人间颠峰难以抵抗,现在看来对本王九死一生的劫数到了”
“没错,这绝对五行最是凶险的一劫”地奴恼怒的喝道:“你既知西北之行危险,为什么还要答应出兵,知不知道这次若迈不过去的话是什么后果。”
“肉身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从此消失于天地之间,我知道”杨术的面色坚决而又肃穆:“地奴,我始终是杨家之首,家族的尊严是我必须守护的东西,此次西北一战势在必行,杨术不会因为贪生怕死而辱没了我杨家的声名。”
“又是那些混帐东西。”地奴顿时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别忘了今天为了一时卖弄自己所做的事,开了魔性的力量根本没必要去克制,你却为了卖弄自己的力量在人前压抑着真元灵气,难道你不清楚你现在除了开终级以外还没办法完全掌控土的力量么”
“地奴,希望你不要再瞒我了。”杨术没理他,盘腿而坐目光空洞的问道:“以五行开了魔性的力量屠杀凡人会有什么下场”
“你疯了”地奴的身形扭曲着慢慢消失,忍不住怒骂道:“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一但这么做的话入不得轮回进不了阴阳,你要是敢开终极屠杀凡人的话,那就注定没有转世轮回的机会,死了虽然不会魂飞魄散但注意一世都是孤魂野鬼。”
他的身影随着暴怒的声音一起消失,杨术依旧不为所动,目光呆滞着带着决绝。
空气压抑而又沉重,杨术始终是古井无波不曾有过半分的情绪,良久的安静以后空气中那丝熟悉的扭曲再次出现。
“你就不怕”地奴始终还是那个地奴,尽管耍着脾气不过他对杨术还是有着无法割舍的依赖。
“怕什么”杨术反问了他一句,目光深邃而又沉静。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地奴现了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依旧恼火的说:“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情况很奇怪,我的世界里已经乱七八糟的到千创百孔的地步了,原本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追问,不过这次我不说就不痛快了。”
“说吧,痛快的说”杨术闭上了眼,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你嘴里的尊严,名声还有那狗屁的荣耀真的那么重要么”地奴忍不住抱怨起来:“你身为五行之主不仅把我的世界弄得一团糟,自己身上的修为也变得很是杂乱不说,就连这个世界里的事你都处理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