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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梁华雄兵没制止他们,公报私仇这事老梁甚至比他们都热衷,若不是碍于身份的话老梁是恨不能亲自动手,将这帮平日里人五人六的家伙好好的收拾一顿。

一群手下是有冤报冤,老梁是顾及着身份手痒也不能抢他们的乐趣,事实上老梁心里是痒得不行了,恨不能亲自下手去收拾这帮混帐东西。

每一个省的封疆大吏一般是有两位,一个是主管地方事物和人员迁贬的巡抚大人,说实际来说巡抚手上的实权是最大的,因为他不只管着这一地的官员,还管着赋税马政之类的杂事,可以说在太平之时是绝对的实权派。

巡抚可以管地方上任何的杂事,甚至不客气的说一但强硬的话连兵务都可以横插一手。

而总兵虽然主掌一方兵马但吃的是朝廷的俸禄,按理说是不必和巡抚府的人来往,不过毕竟兵马大多是驻扎在地方之上,士兵又都桀骜不训偶有摩擦是必不可少的事,有些事需要在地方走动的时候也少不了看地方官的脸色。

总兵麾下的兵马一般只有两个作用,剿匪或者是平叛,至于其他时候那都混吃等死没事做。在这种情况下往往都有闲得蛋疼的家伙会惹事,毕竟这些武大粗可不是老实人,真没事干的时候惹出点麻烦是在所难免的。

所以当兵的碰上一些鸡毛蒜皮的时候还得恬着老脸去求这些地方官,就算是有点官职的也得经常看别人的脸色,在太平盛世时可以说总兵就是一个权无所用的摆设,而巡抚则是掌尽大权可以捞个油满水满的肥差。

一样都是封疆大吏,待遇上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巡抚大人手可以伸到任何角落捞他想要的油水,逢年过节的时候那送礼的人几乎是十里长龙见不到尾,不客气的说一句你送礼人家收不收都得看心情。

而总兵大人就郁闷了,和地方上稍有摩擦就得恬着老脸让人家给你点面子,军饷俸禄这块更是得每年向朝廷哭爷爷求奶奶的多要一点银子,要是一个不小心约束不住下边的兵马给你来个兵变到时候就是两眼一抹黑直接晕死过去。

本来权利划分得很清楚,可以说两人一样位高权重不过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关系,按理说各管各的也应该是平起平坐。可惜的是真正的交集却是多得要命,不管是地方兵马调动或者军营有变故都少不了求那些地方官划一些土地或许调拨一些物资,兵马稍有卤莽还得忙不迭的给人家赔不是,甚至连马政所需要的马草怎么调动也得看地方上的脸色。难听点的说一句这地方兵就几乎成了受气包,在一大堆律法的约束下很是窝囊,当兵的永远就是斗不过这些拿着实权的文官。

第744章总兵是个受气包

兵马和地方官稍有点摩擦的话一般以巡抚府大胜的结局收场,细数下来总兵所即使拿着理也是不敢得理不饶人,往往巡抚严修文即使是敷衍性的抱个歉你都得给足他面子。

原因无他,巡抚不给你总兵方便的话你就是叫破大天也没用,告上朝廷的话金殿对峙人家也可以振振有辞,总不能在这太平年代为了你几个破兵的调动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吧,要往严重了说你这纯粹就是举兵扰民。

说白点,地方兵在朝廷眼里就是一群不得不养的闲人,尤其是到了太平时候这种嫌弃的感觉就更严重了,总兵去朝廷跑得最勤的就是要钱的事,自然也是不受户部那群一毛不拔的家伙待见。

而巡抚则是在交税银的人,而且每年除了上交白花花的银两外对不少实权派还有一份孝敬。两方一比较自然是高下立判,人家巡抚拿个不劳民伤财的旗号就足够把你压下去了。

更憋屈的是不受待见就算了,地方上稍有匪事或是贼患的话还得总兵这边出人剿灭,受人的气还得帮人家出生入死的,要是剿得不好的话还容易被问罪,这他妈的上哪说理去啊。

可问题是你不干不行,不干的话巡抚一纸肯定是一纸奏折以剿匪不力之名上告朝廷,窝囊这是另一说没准头上的钨砂帽也会不保。更郁闷的是一但出了贼祸置之不理的话,人家骂的全是当兵的没人骂当官的,八字不硬的话还得被老百姓骂得吐血而死。

所以即使受着这窝囊气也不能出工不出力,可想而知这和平年代的总兵当得是有多憋屈了,虽然位高权重不过不如表面上那么风光。

统领地方官员的巡抚,手握一方雄兵的总兵,双方各有权限却又不是平起平坐,这二者间的摩擦有多大可想而知了。

梁总兵都吃了这么多年怨气,手底下的人自然也有不少是吃足了苦头,双方间积怨甚深这会逮到了翻身的机会下手绝不会留情,一群武大粗本来就擅长揍人的活,这会可以说打得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满地找牙,那真叫一个痛快啊

秀才遇上兵是有理说不清,和你说律法的时候你没人家有文化,不过动起拳头的话谁还说那么多废话,这时候就算你巧舌如簧的唱一遍十八摸那也是照揍不误。

“拜见大人。”朱涛带着人走了进来,无视满屋的狼狈直接走到了梁华雄面前行礼。

“还没找到严大人么”梁华雄难免得意洋洋,不过说话的时候眼里是寒光一闪,忍不住狠狠的咬起了牙。

他和严修文可没那种什么同撩之谊,严修文也没给过他这个客气,都已经撕破脸皮了这会他是恨不能把这混帐东西抓起来折磨他个生不如死。

“还没,严大人小心谨慎估计听到了风声早就跑了。”朱涛面无表情的点着头:“不过他的身边早就有二爷的人盯着了,这家伙倒是够狡猾的,丢下一家子老小直接逃出了城,此次二爷万事具备自然不可能让这条大鱼跑了。”

“这狡猾的东西”梁华雄恨得是满面狞色,自己动手前已经布置得够小心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走露了风声。

“梁大人直管安心等待就是。”朱涛倒是理解他的这股子怨气,马上阴森森的笑道:“严大人一直在我家二爷的视线范围之内,不过他现在还有点利用价值所以二爷还没打草惊舌。二爷说了梁大人只管好好的处理这官场上的事即可,等到梁大人将局面稳定下来时,二爷保证送上一个活蹦乱跳的严修文给大人庆功。”

严格来说严修文这人算不上好官,但也绝没到昏官的那个地步,这位江苏巡抚最让人刮目相看的就是他闷声发大财的脾性,在这富饶之地当了那么多年的巡抚即使遭人嫉妒但他做事滴水不露从不落人口舌,这才能安稳的一直身居这个高位。

严修文算是寒门出身,自幼苦读拜算是一方有名的才子,而他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就是后来拜了个好老师:曾任礼部尚书的帝师陈敏阳,说来他和陈敏阳也是同乡,当年是有幸拜入陈老的名下才得有今日的地位。

若不是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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