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少时,轿子便已备好。那人将刘公公扶上轿去,直看得张无忌摇头不已,自不去管他,钻进后面那乘轿中坐了。
刘公公一声“起轿”,轿子便被稳稳当当地抬将起来。张无忌也无心窥视外面,自顾闭目养神。约行了半个时辰,轿子方才停住。下轿之后,四周一打量,估计已到皇宫,但见重檐碧瓦,肃穆万分。刘公公让张无忌稍候,自己一拐一拐地进去禀报。
良久,一人道:“着刘德瑞晋见。”
刘公公跪地谢恩,然后爬将起来,赤步亦趋地跟在礼官身后,穿廊过院,不一刻来到皇帝寝宫。刘德瑞起步跪地禀道:“罪臣前来向皇上请安。”
帘后一人气哼哼地道:“奴才,你伤势好得不慢呀。”
刘德瑞叩首道:“奴才该死奴才托圣上洪福,得遇一位神医,手段倒也高明,特请来为皇上看视。奴才办事不力,罪该万死,尚祈皇上恕罪。”言罢,不住磕头。
帘后那人道:“即如此,还不快宣。”
不一会儿,礼官将张无忌引进。张无忌立于室中,默然不语,但见十数位长者愁眉苦脸地跪在地上,想必便是京城中的名医了。
刘德瑞见张无忌昂然四顾,急向他打手势,示意他跪下。张无忌却佯装不知,直吓得刘德瑞浑身大汗,心中叫苦不迭。
帘后那人又道:“来者何人”
刘德瑞直让唬得魂飞天外,叩首道:“启启启禀皇上,他乃草草民,万祈圣圣上恕他不不不知礼法之罪。”
帘后一人道:“他可是那神医”
刘德瑞道:“正是”
帘后那人道:“也罢,着他进来。”
两名宫女掀开帘子,张无忌进去之后,帘子复又放下。
屋内布置金壁辉煌,镶金嵌玉。正中一张巨大的龙床之旁,立着四名宫女,床上卧着一人,年约四十,病容满面,正是当朝元顺皇帝。
元顺帝道:“来人姓甚名谁”
张无忌不去理他。但听他声音,殊无病意,心下微奇,举目望去,见顺帝正瞪着自己。一瞧之下,张无忌大吃一惊。初进来之时,因缎帘四挂,屋内光线稍暗,是以未曾看清,此时眼睛已适应屋内光线,但见元顺帝左目赤红,右目铁青。
张无忌猛然想起王难姑的毒经曾有过这样一段记载:勤王草,本身无毒,但如服后行房,则左目赤红,右目铁青,躯体之上,红青两色条纹清晰易辨。每行房一次,色重一分,行房十次者死。治法:用内功从涌泉穴吸出勤王草毒液。施术者戒行房三日,毒自消。又记勤王草产地在上古黄河北岸,已绝种。
张无忌大奇,莫非此草并未绝种,却不知下毒之人从何处得来。想到“下毒”二字,张无忌忽然想起汝阳王和库库特穆尔,心中颇费踌躇。自已自不会将他二人供出,但要说服得了这位昏君却是不易。
心念电转,忽生一计,自己实觉好笑,实在忍不住,终在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顺帝见他微笑不语,急道:“奴才该死”
张无忌道:“皇上身上可有红色条纹及与青色条纹相间之情形”
顺帝大奇:“你怎么知道”转而大喜道:“对对对,你可能治这是何病”
张无忌道:“这不是病。”
顺帝道:“胡说咦你说不是病”
张无忌笑道:“恭喜皇上。”
顺帝恼道:“何喜之有”
张无忌道:“此乃上天见圣上勤政操劳过度,特意给圣上的赏赐。”
顺帝大奇道:“此言何意”
张无忌故作严肃地道:“让你每天行房三次,饮醇酒三升,听乐曲三曲”
顺帝大怒道:“一派胡言,来人,给我”
张无忌道:“且慢皇上现在每次行房之后,颜色更加深一分,是不是”
顺帝瞪他一眼,悻悻地道:“你怎地又知道了”
张无忌道:“那是你方法不对。待我替皇上消了这些颜色之后,皇上不妨一试。”
顺帝听他能消了自己身上这些吓人的条纹,将信将疑地看着张无忌道:“此言当真”
张无忌道:“草民愿以性命担保”
顺帝道:“怎个消法”
张无忌道:“这个简单,皇上只要将脚掌伸出即可。但有一条,皇上如不按上天的旨意办事,将来复发,定不当救。”
顺帝哈哈大笑道:“这正合孤家之意,你快试快试。”
张无忌不再多言,走上前去,双掌抵住顺帝涌泉穴。运功将顺帝足少阴经脉中的勤王草毒液缓缓吸入自己体内。反正自己尚未娶妻,别说忌行房三日,便是更长些时日也自无妨。
半个时辰之后,顺帝身上的条纹已消失殆尽,恢复了他原先的浑身肥白松软之状。
张无忌收功站起,望着顺帝笑而不语。顺帝大喜,一把扯过身边的宫女,就要按上天的旨意行事。
张无忌大窘,急出回避,但听顺帝含糊不清地道:“贤卿稍候,寡人有有”下边的话语更加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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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繁华都市故人茫
张无忌步出寝宫,心头暗笑。可怜一干名医,跪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人人面面相觑,直吓得心惊肉跳,尴尬无比。
末了,顺帝神采奕奕地掀帘而出,刘德瑞不失时机地叩首道:“恭喜皇上。”
顺帝笑道:“刘德瑞,此番你功劳不小,寡人自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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