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就把肖八斤来找他的事儿说了,“莫名其妙的找我从中说和一下,说是要给拿汤药费用。肖八斤那人我知道,抠门不说,还把孙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我就合计这里面是不是有啥猫腻。果不其然,让伙计一打听才知道,他孙子,就是那个肖富贵,被鬼剃头了。现在镇上说啥的都有,都说他们家是做了坏事儿遭报应了。”这种诡异的事儿谁都没往一个孩子身上想,毕竟肖富贵是在自家出事儿的,那身边的小厮还看到半夜有剪刀在空中飞舞。
梁田田面上不动声色,就故作天真的道:“泉叔,啥事鬼剃头啊?”八岁就是有这个优势,卖萌啥的也没人多合计。
“就是头发莫名其妙的没了,又没有人剃头,大家伙就说是鬼给剃头了。”福泉觉得跟个孩子说这个不好,就转移话题道:“我看那肖八斤是想花钱消灾,你们也多个心眼,别哪天他们再找上门来。”
梁田田点点头,“泉叔我知道了。”破钱免灾?想的倒挺美的,可惜啊……你得罪的不是鬼,而是姑奶奶。
梁田田可没想到不过去教训一下那个肖富贵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看来这人啊,果然不能做亏心事儿,这不吗,报应来了。
她准备哪天找个机会再去教训教训那肖家人,让他们欺负人。
跟梁满囤那一身伤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的手法太温和了。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梁田田就道:“菜我都摘好了,在后院呢,我去拿来。”福泉要跟着,被梁田田拦住了。
笑话,跟着人她还怎么去空间取东西。
等东西拿过来,福泉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田田啊,你们家这菜可真是不错啊。”他拿起一个黄瓜吃了一口,“嗯,水灵。”
梁田田也不介意,只是笑眯眯的道:“泉叔,我们家没有秤,你看你们带了秤来没。”不然也没法算钱。
“带了带了。”福泉来就是为了菜,咋能把这事儿给忘了,忙道:“就是合计要不干脆把菜拉回去,以后啊,就是这伙计来取菜。他是我一个侄子,叫福洪顺的,以后你们多多认识哈。”福泉也是存了私心,怕别人泄密再来梁田田家翘脚,就把自己侄子弄来了。
福洪顺正好取了秤回来,梁田田一看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就笑眯眯的叫了一声:“洪顺哥。”
“唉。”福洪顺是个有点儿腼腆的小子,很难想象他一个酒楼的小伙计居然还脸红。梁田田觉得挺有趣的,就过去道:“洪顺哥,这个秤咋用的?”果不其然又看到这小子脸红了。
梁田田笑的愈发欢实了,逗弄小正太,恩恩,这个可有点儿恶趣味儿了。
福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也懒得说什么。自家侄子他是知道的,只是见到女孩腼腆,其他的时候可精明着呢,不然他也不会带在身边了。
福洪顺别看腼腆,可这干活可不含糊,教梁田田看秤也没藏私。
很快青菜就秤好了,茄子多一些,有五十斤,豆角啥的相对要少,有十二斤,这也是梁田田没往里钻,哪天时间充足倒是可以多摘一些,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黄瓜和柿子差不多都二十多斤。
算了算,东西差不多一共一百一十一斤,梁田田做主凑了整数,算一百一十斤。一斤三十文钱,这么老些东西可就是三两三钱银子。以后每天差不多都会有这么多银子,当然了,这也就是这一个来月,等青菜都下来肯定会越来越便宜。不过能这也赚一些天梁田田也知足了。这可不是啥小数目啊。
“田田你看是当天给你结算还是到时候一起结算?”福泉就问道。
“还是当天结算吧,这样我们兄妹过日子手头也富裕些。”梁田田怕福泉多想,就解释了一句。
福泉压根没多想,这样才是正常的。
数了三两三钱银子给梁田田,笑着道:“这菜可不老少啊,田田啊,你这菜地我看了一眼,伺候的好,我看你们家还种了旁的,咋没给泉叔拿点儿呢?”这丫头,可跟他玩心眼了。
梁田田情知他说的是那些稀奇东西,就笑道:“不是没拿,是还没熟。再说我们家种的东西咱们辽东府不说头一份也差不多,那个可不能这个价钱卖给泉叔。”梁田田也不傻,索性挑明了说。“那些东西我可是准备拖韩爷爷卖到京城去呢,听说那边可老贵了。”
她这样一说可让福泉不好接了,恕他眼拙,竟然除了土豆都没看出这丫头种的什么。听她这么一说反而不敢坚持了。
“是这样啊,那回头等结果了让泉叔开开眼界。”
梁田田也没谦虚,笑眯眯的道:“回头再说。”才没有答应死呢,谁知道回头咋样。万一到时候他要搀和一下,她咋拒绝?
香瓜和地瓜那东西,梁田田根本就不愁卖。而且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个主顾。不是她瞧不起福泉,他还真没有那个能力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