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若看着龙绥客栈老板的眼中闪烁两个美丽的惊叹号,她没想到在风景秀丽的峨眉山上,竟然还隐藏这样一个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悲也不是,伤也不是的故事。
这个故事让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如江海奔涌般翻滚,想说点意见,想说点是非对错,但是,她却只是一个派里的一个三代弟子,上一代的事情并不是她有权理论对错的,她只能听她师傅的命令做事。
这一切是没法改变的,因为,养育之恩大于天,她是她师傅将她收容抚养长大的,对于这件事情她的心里余下的只有惊叹!
东方的第一道光线打破了黎明的黑暗,温柔的雨片践踏着行人的衣襟,脸颊,一切没有遮挡的地方。
昨夜已经远离,离开得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龙绥客栈的掌柜在向沈浪他们讲过他在峨眉时的往事之后,心情变得很不好,简单的为他们几人安排了住处之后,便离开客栈,回家休息了,现在他还没有来到客栈。
沈浪他们几人已经收拾好行装,让客栈的厨师给他们准备好了足够路上用的水和干粮,便离开了龙绥客栈,他们没有向龙绥客栈的掌柜告别,也没有去他的家里看看。
因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尽管他曾经是应若雪的大师伯,按礼来说应若雪在离开的时候是需要对他说一声已示尊敬的。
但是,他现在已经淡出了江湖纷争,他们没有必要再在他的生活中,添加上一场血雨腥风!
就让是时间将峨眉和他之间的事情淡化,让他的生活永远的平静无波吧!这是应若雪这时候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但是,真正的结果会是这样吗?没有人会知道!
温柔的雨片触摸着他们,呼啸寒风嘶吼向他们,他们亦无所畏惧,勇敢前行,却只能徒步而行。
他们的马死了,店小二也死了,被人杀死了,尽管他们知道这是谢军痕派人干的,也有些恨他。
但是,每个人都有他的难处,他们也并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谢军痕的头上,因为,他只是“疯魔教”春风堂的一个杀手而已,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
何况,他在昨天晚上已经被龙绥客栈的掌柜赶走了,纵然他们现在想要杀他,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能低着头在心中暗暗的生着闷气,轻声的埋怨。
雨片似乎越来不温柔,就像是一个刁蛮泼辣的少女,在他喜欢的人面前总是装得温柔可爱,一旦和他喜欢的人结婚之后就会显示出她原本刁蛮泼辣的本性。
此刻的雨也如此,下得时间长了,久了,就会变得越来越大,打在人脸上的皮肤上都有些隐隐作痛。
沈浪停下脚步,背负起双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感觉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也越来越昏暗,觉得不久就会有倾盆大雨瓢泼而下,暗道:“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不然,也不会遇到这场大雨。”
应若雪将自己放着贴身衣物的包裹挡在头顶,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雨水敲打她的脸庞,也能防止淋湿她的衣裳。
乔思南的样子则有些滑稽,她竟然她竟然把紫杉琴,当做遮雨的雨具,顶在头顶之上,让人从远处看去,她的头上就好像是顶着一个紫色的皇冠,又好像是顶着一块不大的棺材盖一样,让人忍不住想笑。
而此刻的燕儿显得却是最正常的一个,他和沈浪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了应若雪和乔思南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几乎已经憋不住的笑意!
然而,也就在这时候,沈浪的目光由看向天空而转向他们几人的正前方,见到在他们前方距离他们大约一里之外,正有一群人向他们这里飞奔而来,似乎是早就已经埋伏那里专门等着他们几人的到来。
半刻钟后,沈浪他们正式和向他们冲来之人相遇,相遇沈浪他们几人瞬间就被这群人团团围住。
这时候,沈浪终于看清楚了这群人就是昨天晚上在龙绥客栈,没有被赶走的那群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昨天晚上没有被赶走的这群人,为什么会在客栈住了一夜之后,还能赶到他们前面去?
自己几个人走的已经很早了,难道他们今天起更时分就离开了客栈?不然,他们怎么会在他们离开客栈那么远之后,还能在他们的前面将他们拦住?
沈浪看向拦住他们的这群人,拱手笑道:“诸位何人?为何拦住我们几人的去路?”
为首的一名青年冷冷一笑:“我姓柴,叫柴让,是当今五大家族柴家的直系子孙,江湖人称铁面公子。”
听到铁面公子四个字,应若雪和乔思南的面色一变,传言铁面公子柴让是当今江湖青年一辈中顶尖的高手,死在他手中的江湖黑白两道高手不计其数。
他身为五大家族中人,和人并无仇怨,传言他虽然不是官府中人,但是,却喜欢管官府中人干的事,死在他手上的黑白两道人士,也都是无恶不作的伪君子和一些犯下滔天罪恶的该死之人。
所以,被江湖中人送了一个绰号“铁面公子,”也就是他觉得你该死,无论是谁来讲情,都不给面子的意思。
只是他们几人好像与这个“铁面公子”柴让并没有什么仇怨,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挡住了他们几人的去路。
应若雪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说柴家的柴公子,我们几人好像与你柴家并没有什么仇怨,今日你拦阻我们的去路,所为何事?”
柴让看了应若雪一眼,冷冷的说道:“我柴家虽然和你们没关系,但是,却和他有关系。”说完伸手指向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