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范怀远压底了声音,严肃地说:“小杨,你在银针上附注内息,还能将力道分层次,这事你千万别和人说,这世上还没听说过有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当然也有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杨玥真心感谢:“谢谢你!”。
陈伟军担着两个麻袋,杨云峰背着背篓,两人一起去农场。
杨云峰心里特别激动,上了车,嘴里含姜片后,手握成拳,很紧张,下车不久后就能见到爹了,不知爹变了没有,变了多少?见到爹的时候要说什么呢?
再多的想法也抵不过自然流露,杨云峰见到亲爹那一瞬问,大叫一声“爹”,直扑亲爹怀里,抱着杨凌棠的腰哭得不能自己。
杨凌棠忍着泪紧紧抱住长高了的儿子,心里无比酸涩,四年了呢,小小的孩子长大成少年了,也不知小儿子长得怎么样?
等杨云峰哭停下来,才不好意思地叫:“大伯”“大哥”“二哥”。
杨凌棠这才细看分别了四年的儿子,小小个的孩子长大了,小身体挺拔,看着就知道很结实,白析的脸色变成小麦色,理着平头,很精神的小少年,杨凌棠欣慰地想。
杨凌淮应一声上前把侄子抱起来一下,欣慰说:“一转眼,大伯都差点抱不动你了,长大了”。
杨云峰心里难过,红着眼说:“大伯,你们竟都这么瘦”。
自从上回姐姐来探望他们回去,家里寄不少东西过来,可这一看,大伯爹哥哥们都精瘦精瘦的,不见一点肉,那之前更不能看了。
刚刚抱着爹,爹的腰上也没一点肉,大伯都有不少白头发了,之前那三年他们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不知受了多少罪。
杨凌淮笑说:“不瘦,精神着呢,全靠今年你们寄那么多东西来,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两个哥哥也抱了抱杨云峰,亲热一番,细说别后的事。
杨凌淮兄弟俩把陈伟军挑来的东西摆出来,好家伙,东西真多,肉干,腊猪肉,腊兔肉,腊鸭,咸鸭蛋,桃酥,细玉米面,肥皂,棉鞋,毛巾,小裤子…..,方方面面的东西都有了。
杨凌淮问陈伟军:“这么多东西你们怎么凑的?”。
陈伟军回丈人的话,小小声说:“肉干,腊猪肉,腊兔肉,腊鸭,咸鸭蛋都是小玥在山里弄的,去年她还在山里种了麦子,还能送我家一些,生活用品是阿珊找人换票买的”。
杨凌淮:“小玥真勤快”。
杨凌棠竖起耳朵听。
陈伟军怱然一脸兴奋,压低声音说:“小玥太厉害了,我跟你们说,诶,大哥,小弟也来听听”。
等杨家四个男人围一起,陈伟军小声把杨玥拿一把菜刀杀狼的事说一遍,
杨家四个男人都被惊憾了。
看他们惊呆的样子,陈伟军心里一阵得意,他刚开始听到时也被惊吓到了。
这件事,附近几个大队都传遍了,村里平时喜欢找自家孩子麻烦的小孩,现在碰到自家孩子,远远地跑了,这感觉真的很爽。
听说陈虎那家伙都不敢出门了,哈哈!
杨凌棠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峰儿,你姐真的?”。
杨云峰点头,小声说:“爹,这是千真万确,姐姐还通过吴大夫和人交换锻身体的药,这几天就能收到,不过姐说过,现在天太冷,到明年天暖了再给我们用”。
杨凌棠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他的孩子也太能干了。
杨云彥在一旁听了,羡慕地说:“三叔,早知道我小时候跟你习武”。
杨凌棠摇摇头:“看天赋的,你爹还笑话我,练了几十年,练不出子丑寅卯来”。
杨云彥:
杨云峰在亲爹面前,变回真正的小孩,话也很多,和亲爹细细说起这几年他们怎么过来的。
一年前姐姐练出气感后,他们生活是怎么改变的,让杨凌棠方方面面了解老娘和孩子们的生活。
晚上睡亲爹旁边,爷几个说到半夜才睡。
次日离开时,杨云峰没有特别舍不得,因为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能见面已经是非常好的了,等自己再大一点,就可以自己来回,一年来几次都可以。
杨云峰回到家,杨奶奶细细问了每个人的情况,杨云峰都仔细回答,杨奶奶满意了。
杨云峰带回杨凌棠的话:“村里谁想学那心经,就自己来抄,能学会那是本事,小峰他们练太极拳的时候,随便看”。
近段时间,杨玥每天白天都在吴大夫那里,在吴大夫和江浩身上练习针法,逼出体内瘀血的针法,当然,扎针时不附注内息的。
晚上在家的时候,又在针灸铜人上练到半夜,脑子里不停地复盘。
结合所有学过的知识,把每一针单独拆解过,这一针在那个位置的作用是什么,和旁边那两针连一起又起什么连锁作用,一遍又一遍地理解透了,又全结合在一起,整体能起到什么作用。
雪下了又化,这一天,吴大夫家里屋里烧得热乎,今天是用针灸逼出积在范怀远四脏六俯内瘀血的日子。
范怀远横躺在炕边,尽管换了针法,下针时,杨玥也毫不迟疑,一根接一根地刺入,扎完了细细查探每根银针细况。
过了不知多久,她用手指轻轻弹一根银针,这银针轻轻晃动,带着其它的银针像波纹一样有规律地晃动。
江浩不错眼看着,眼里惊讶。
范怀远只觉得自己五脏六俯都灼烧起来,又痛又热!
又过一阵子,杨玥又手弹一下银针,范怀远脸色痛苦。
江浩欲上前,吴大夫拦住了他。
范怀远脸色越来越狰狞,突然他转过头向外,“噗”一声,吐出两口黑血,脸色缓了下来。
还没完,杨玥又弹了两次银针,范怀远又吐出两口暗红的血,又过了十几分钟,杨玥才收取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