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扎了两回,第三天,弹片完全离开原地方,挪到下方一个位置,不可能人一走动就挪回去。
收了银针,她和赵老爷子说:“赵爷爷,弹片已经移到可以动手术的地方,您看着安排”。
赵老爷子不敢置信,非常认真问她:“这么快!真的?”。
杨玥肯定点头:“真的!”。
赵老爷子看了看杨玥脸上,对方的神情非常坚定,立即叫来赵泽:“走,去医院,动手术”,说完就率先出去,就算不是真的,跑一趟医院也没什么,何况小女娃说得这么肯定,范家那小子也没露出不赞同。
这老爷子真痛快,杨玥心想。
不止赵老爷子觉得快,就连范怀远和吴大夫也觉得这速度过快,折磨赵老爷子这么多年的弹片,只扎三次针,就这么容易挪了位置,任谁听了也不能相信,可事实......
范怀远狐疑问杨玥:“弹片真的挪好了么?”。
杨玥点头:“我确定!”,她扎针还保守了呢,扎两次也可以的,不过病人会比较疼。
范怀远和吴大夫相视一眼,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杨玥的能力。
那小弹片在赵老爷子腿里卡那地方整整二十年了,很多医生设想过很多方法,推论出什么样的方法都不行,都会影响到小腿。
附注内息针灸效果这么好吗?只用了三天!还是只杨玥一人能做到?
顾衍的手伤,内服,外敷,针灸同时进行,治好也用了一个多月,这有个过程,赵老爷子病灶虽不同,但这速度也太快了!
范怀远看向自己的双腿,心里激动,最近双腿感受到酸麻感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有预感,很快,他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等第二天早上杨玥到吴大夫家时,就得知赵老爷子腿里的弹片昨天就被成功取出。
刚给范怀远扎完针,赵泽就笑容满面地带着大包小包来了。
“小杨,多谢你,我爷爷让我替他向你转句话:小杨同志,多谢你!这是谢礼”,赵泽把大包小包给杨玥。
按规距,这个杨玥可以收,她爽快收下放背篓里,说:“不客气,恭喜,赵爷爷的腿要好好养养,出了院也别让他走路过快”。
赵泽笑说:“医生也这么说的,小杨,我还要回医院照顾我爷爷,以后有机会再见”。
“再见”。
赵泽去和范怀远说几句话,急匆匆地走了。
杨玥把赵泽送的谢礼分了一大两小三份,小的一份送去杨珊家,大的那份回去路上避开人收空间钮里,另一小份背回家,赵泽送的都是乡下难得的贵重东西,她不能一下子拿这么多东西回家。
走回家的路上,杨玥隐隐觉察到了一丝危险,虽然来治疗都是保密的,以后不断还有特殊的病人来,只要哪个地方出点差错,把她泄露出去,那么她就危险了,她自己不要紧,她自信有能力自保,杨家其它人呢?
老的老,小的小,该怎么做呢?
想办法把杨家四个男人弄回来?难!很难!杨二伯年青时在外求学,解放前夕和家中失联,55年杨老爷子收到二儿子从HK城寄来的平安信,之后多年又杳无音信,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而因为这封平安信,他们家不仅是成份问题,还被定为有海外关系!这就很难办了。
杨玥回去一路上都在想自保这个问题,可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被难住了。
回到家时还在想,进山采药时也在想,整理草药时在想,想来想去,最终结论就是其它小孩有自保能力,可等他们长大有自保能力,还要好多年!
危险会等到他们有自保能力了才来吗?很显然不会。
杨云恺和杨慎海上学是上二年级,和班上其它孩子有着明显的不同,不同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是仪表上的不同。
两人都是理平头,五官端端正正,穿的也是和其它的孩子一样,衣服上很多补丁,可人家看上去就是不一样。
杨云恺和杨慎海衣服合身,干干净净,其它孩子就不一样,衣服穿着不是那么合身,上面还有点点污渍,袖口更是擦鼻涕,黑乎乎的。
干净清爽的两人尽管成份不好,在班里还是较受同学喜欢,两人上学没多久,就和部份人打成一片。
于是便有孩子看他们不顺眼,课间时就有六个男孩把两人堵角落里,杨云恺想起上学前奶奶和他说的话:
“云恺啊,你人较冲动,咱们家又是这个成份,这么多和你一样年纪的人一起上学,打架是免不了的,但打架前你必需记住两条,一,你是有理的一方,二,别人先动手,你才能动手,记住了!”。
叔侄俩相看一眼,这是第一场架,杨云恺挺起胸膛:“干什么?”,找茬的男孩吐一下口水:“堵你们当然是打呀,傻子!”。
杨慎海冲对方叫:“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被骂全家都是傻子,这不能忍,更何况原本就是想来打人的,于是男孩挥舞拳头打过去,杨云恺握紧拳头,热血沸腾,等这很久了。
杨云恺迎过去,一旦有人动手,其它人自然也是紧跟上,一时间,八个男孩混战一起。
杨云恺别的不管,只往对方疼的地方打,自己被打脸上也不在意。
等老师来时,杨云恺和杨慎海鼻青脸肿,倔着脸不说话,另一方脸上除了脏点没什么伤,却哎哎叫疼,和老师告状,老师看看双方,表面一看,哪方被打这不明显的嘛。
可是,听到传闻,那一家子都练武,老师只好叫双方家长。
杨玥来到学校,对方六个男孩家长全到了,来的都是妇女,正在跟老师吵吵,见杨玥来了,全都不吭声了,老师抽了抽嘴,把事情经过跟杨玥讲一遍。
杨玥听完了,总结:“一,是狗蛋带人堵我弟弟侄子,他先不对;二,是狗蛋先骂人的,也是他先不对;三,是狗蛋先打人的,还是他先不对,错的是他们,你们想表达什么?要医药费?那现在就去卫生室检查,看看哪方伤比较重,再算双方医药费”。
六个妇女看看自家儿子,再看对方鼻青脸肿的样子,埋头拉着哭唧唧的儿子走了。
杨玥也带两个孩子回家,留在原地的老师扶额,他敢肯定,吃亏的肯定是那六个男孩,不愧是大地主家的后代,真阴险!哦,不,真聪明,那几个男孩平时也常斯负弱小的一方,也该被教训一回。
杨奶奶见他们俩鼻青脸肿的样子,并不多意外,转身回屋去拿药,两个小的看看两人脸上,杨沅身体一抖,发出“呲”的一声,盯着亲哥脸上肿的一块,有点害怕,说:“哥哥,很疼吧”。
杨慎海朝妹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不疼,四叔比我伤更重”,四叔打架时对自身完全不管不顾。
杨沅咽了咽口水:“哥哥,我给你吹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