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打过招呼的凌队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东西,见两人出来,他说:“走吧”。
范怀远牵着杨玥的手,脚步轻盈随凌队向海边方向走,靠近海岸线,路灯没有了,月光较暗。
凌队手里手电筒亮起来,三人来到海边,海边多了一条小船,船上是杨玥熟悉的小江。
三个人无声上船,船很小,中间有两个能坐的地方,杨玥和范怀远坐下,手电筒到了范怀远手里,关了起来,小江和凌队在两头划船。
小船轻悄悄离开岸边,海上风很小,海面平静,小船约划了二十几分钟,杨玥就隐隐看见一艘大船静悄悄地停在前边。
小船安静向大船靠近,范怀远打开手电筒,往大船上一个方向闪了三下,杨玥发现,船上一个窗口闪一下,小船继续靠过去,靠大船边上。
小江把小船系在大船一个地方,两三下到了大船上,杨玥两步过去,顺着在她面前的小梯上去,站小江身边,离他们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模糊人影。
没一会,范怀远和凌队上来,两方小声交谈几句,杨玥知道接应的模糊人影叫林少东,副营职。
交流几句,杨玥随林副营走进船舱,推开一个门,门内的灯光泄出来,两人进去。
进了房间,房间很小,里两边各一张上下床,下床各坐着一男人,两人都五十多岁,清瘦,两鬓斑白,林副营给双方介绍,两个男人一个叫李华,一个叫文霆。
双方打完招呼,林副营说:“杨大夫,时间比较紧,麻烦杨大夫这就看诊”。
杨玥知道今晚看诊不止这两人,她说:“这就开始,请两位躺下”。
李华和文霆相看一眼,各自躺下,都心想,临时换大夫了,基于对组织的信任,两人没提出质疑。
杨玥先给李华把脉,是严重风湿病,体内是有较重的寒气和湿气,伴有三个小毛病,她刷刷写下脉案,开了方子,注意事项也写下。
然后给文霆把脉,差不多的病症,不同的小毛病,又快速写下脉案和方子注意事项。
杨玥消毒了银针,先后给两个病人扎上银针,行针,起针。
林副营站门口从头看到尾,杨大夫给人治病,速度快得令他心慌,她同时给两人扎上银针,一弹一根银针,带动其它银针像海浪一样有规律的波动。
林副营屏住气看得专注,就怕喘口大气,银针就乱抖。
在杨玥起针消毒银针时,林副营开口问两个病人:“李工,文工,针灸后感觉怎么样?”。
李华和文霆同时说:“很舒服,感觉特别好”,周身通泰,舒坦得很,都心想,没换大夫,是自己见识短了,以为医术高明的都是白发老大夫。
杨玥把两份脉案方子注意事项各交给病人,然后和林副营说:“林副营,下两个”。
林副营马上说:“杨大夫,跟我来”。
杨玥随林副营去下一个房间,连续看了五个房间,十个病人,都很顺利,诊治的病人基本上是比较严重风湿病和关节炎,还各有一些小毛病。
看诊,开方,针灸,给最后两人起针,杨玥把银针消毒收起来,看一下表,诊治比预计的快,凌晨两点多。
其中一人轻声说:“多谢你啊,小姑娘”,他觉得叫小姑娘比叫杨大夫亲切些,
另一人也说:“多谢你,小姑娘”,真是年轻有为。
杨玥微笑说:“不客气,我要下船回岸,有缘再见,保重”。
“保重!”。
临下船前,杨玥和林副营说:“病人最好再扎三次针”,再扎三次针,加上吃药,起码刮风下雨不那么难受。
林副营回她:“我会向上面打报告,辛苦杨大夫”。
“你们更辛苦,我们回去了”,早点回去,他们可以提前离开。
“好!”,林副营应。
几分钟后,杨玥四人坐回小船,前后还是凌队和小江划船,后半夜的月光清亮起来,照海面上,挺美的,风变大刮的南风,回去正好顺风。
回程快一些,顺利回到海岸边,一波波海浪拍打岸边,有些吵。
回到别墅,夫妻俩轻手轻脚进门,上楼,杨玥先去洗澡回房,把大灯关了,开了床头小灯,躺下睡觉。
范怀远洗澡回房,狠狠吻住她,许久吐出几个字:“小妖精,小坏蛋”。
杨玥小声说:“下午我看你心里喜欢得不行”,不承认她就开揍了。
范怀远低声说:“喜欢,刚才给十个人看诊扎针,睡吧”,他把小灯关掉。
“嗯”。
沉沉睡一觉醒来,杨玥精神很好,体力全部恢复,男人已经不在,她看一下表,九点多,不算太晚。
杨玥起来在二楼的卫生间打理卫生,随手把房间整理一下后下楼,除了范怀远,人都在。
“姐,你才起来”,杨云恺。
“姐,起来了”,杨云峰。
“二姑,早”,杨慎海杨慎炜。
“二姑,你起来了,快来吃饭,我们给你打饭回来了”,杨沅高兴叫她。
杨玥摸摸她的头顶:“谢谢圆圆”。
杨玥看向杨奶奶和杨凌棠开口:“阿奶,爹”。
杨奶奶笑说:“饭在餐桌上,快去吃,小范有事出去了”。
杨玥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