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形迹很可疑,和储蓄所那小媳妇眉来眼去的,还一块吃过饭对了,他每天早上出去,到晚上收工才回来,如果他是那个商业间谍的话,那他肯定还在继续着调查。”
“我早说了,干他逑一顿不就得了,尼马都婆婆妈妈的不敢下手,结果咱们挨了一家伙,就特么一毛钱不给,也得治治他。”包小三恶狠狠地道,估计被打的怨念,全放到这个“间谍”身上了。
看来事态的失控后果很严重,这几位一直不走,敢情也要失控了,管千娇寻思着,看看三人,相处日久,她清楚,怕是三人要达成共识了,一般情况找最弱的击破,她都会选包小三,不过这种包小三最喜欢干的烂事,肯定拉不回来,她盯着耿宝磊,突然出声了:“宝磊,他们胡闹,你也准备跟着胡闹上次可差点受了重伤,还不长点记性”
果真奏效,耿宝磊犹豫了。管千娇趁势打铁道着:“三儿,赶紧回去,就咱们在屯兵的表现,说不定能哈曼能谋到份三五千月薪的工作,再呆在这儿,总不成等着进派出所让警察管饭吧”
包小三最惧的就是这个,一句话把他噎住了,他犹豫地半晌,直看仇笛,拿不定主意了。
两人一犹豫,管千娇得意地笑着看着仇笛,他剩下一个人,可就孤掌难鸣了。
仇笛搓搓手,看看管千娇,这细眉嫩眼的小学生妹般的姑娘,可不容易对付,仇笛思忖片刻直道着:“那好吧,我来替你做个总结结束的总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在结束的时候,要把很多事告诉我们,你还记得吗”
管千娇一愣,被将住了,没想到仇笛还记着这事,她为难了片刻,仇笛突然问着:“千娇,你当商业间谍几年了瞒了我们这么久,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管千娇再一愣,愕然地看着仇笛,那两位并不惊讶表情,敢情他们早知道了。仇笛平静地道着:“其实在饭桌上,我就知道这是个坑,知道我为什么还往下跳吗”
“为什么”管千娇瞠然问。
“因为我对你有好感,觉得你不会害我们,事实证明是这样的,你一直主张撤出,确实是我为我们考虑,所以,尽管你瞒了我们这么久,我们还是把你当朋友。”仇笛道,那两位释然的一声叹息,压在心里的这个事,终于放下了。
其实,管千娇又何尝不是如此,耿宝磊的软弱、包小三的迷糊以及仇笛的义气,更多的时候是给她安全感,她郑重地点点头,向着三人说了句:“谢谢谢谢你们。”
“不客气,幸亏我把你妹妹,否则那防狼喷剂该着对付我了。”包小三笑道,听到管千娇有点面红耳赤了,耿宝磊出声道着:“我们就没当回事,上个月是我离家以来挣得最多的一个月,其实我很感激哈曼的,给了我这么个机会,多了你们这么几位朋友。”
“谢谢,谢谢大家,既然把我当朋友那我就直说了,这行就是看钱说话,办事论价,再在这儿付出,我觉得也没什么意义了。”管千娇道,仇笛马上反问着:“但回去,同样意义不大,我不认为哈曼准备招聘像我们这样的人小三的文凭都是买的,宝磊连自己家世和社会关系都说不清楚,我吧,又经常不守规矩,那个公司能正经八百招聘我们这样的人。”
管千娇看着三人,包小三拉长脸了,耿宝磊郁闷了,不知道这事让她觉得那里可笑,她不和谐地笑出声来了,耿宝磊问着:“娇,你干这行不短了,我们这样的,哈曼会收么”
“收不收的结果是一样的。”管千娇道,她简要历数着:“商业间谍本来就是个隐秘,而且官面上讲不存在的职业,所有商务公司雇佣的间谍,都藏在暗处,可能是个自由职业者、可能是公务员、可能是各行行有把柄攒在他们手里的人,这个职业相当于临时工,有活干的时候,就有钱赚;没活干的时候,你得自己打算。”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哈曼会招聘我们吗或者直接告诉三儿,能招聘他进公司吗”仇笛问。
“不会。”管千娇直接摇头了。
“尼妈勒个逼的。”包小三一拍巴掌,旋即又拍自己的额头了,自嘲着:“就知道老子的长相,迟早得改变命运。”
“这就是了我准备把这个画家李劲松动动,看看有没有机会让经费延续下去,回不回去都是失业,没什么挑的,何况在这儿,咱们已经付出的够多了,现在越来越乱了,我觉得如果有一个关键的信息,能找到合适的买家,说不定就能赚一小笔啧,你们商量吧,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仇笛道,起身离开房间了,他一走,包小三义无返顾地跟上了,三儿再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回去没什么好事。
耿宝磊挪了挪,准备起身,可他看管千娇剩下一个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于心不忍了,反而是管千娇问他:“你也准备跟着他们,对吗”
耿宝磊点点头,管千娇还未开口,耿宝磊道了:“你别劝我,冲着三儿拼命要护着我的那趟,我就不能一个人走,以前我都不知道朋友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不过这回,我知道了。”
他默默地起身,慢慢的挪着,似乎生怕管千娇拦他似的,快到门口的时候,耿宝磊慢慢回头,轻声对管千娇道着:“你知道祁连宝带人打砸那天,仇笛拦住夯蛋几个人,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管千娇机械
30第30章再出奸计
嘀嘀at机输密码的声音,农行、建行的分理处就在影城宾馆的对面不远,站在at机前的男子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中午少有人迹,再回头看屏幕时,多出来的数字让他心花怒放,没有取款,直接摁了取回卡,装好,出了自助服务的感应门。
今天十七号,是一笔款子到账的日子,他估算,在这里的呆时间不会很久了,又在估算着,这笔丰厚的钱能让他在灯红酒绿的城市过多长时间舒坦的日子,心里的想法浮现在脸上,是一种惬意而满足的表情,现在他甚至有点喜欢上这个鬼地方,毕竟这里将会是他成就最大的地方。
像往常一样,早晨出去,中午回返,在饭店草草吃完饭,又在街上遛达了一圈,近期镇上影响最大的事就是祁连宝被抓,到现在半个多月了,他被抓的后果,是相当明显的。
从宾馆到西街,满街更脏更乱了,零零散散多出来了一群贩水果、饮料、烟酒的小摊子,早晚在镇上,上下午在戏场,有本镇人也有外地人,队伍越来越壮大,在此之前,有祁连宝那帮地痞流氓在,这些人是根本不敢进屯兵镇的。
对了,各类日用品和食品的价格直线下降,每天早上,大货、大卡、三轮车,拉来的蔬菜水果在镇外能排一里地,宾馆那几辆四十吨的大货厢趴窝了,据说马开荒还带着帮厨师试图撵走这些抢生意的人,结果嘛,毫无意外地流产了,连厨师也跑了不少,毕竟客流量大的点,厨房里挣的那点钱吸引力已经不大了,随便出个摊,那怕卖矿泉水都挣得不少。
他遛达着,到了汽车站的方向,这里已经成为镇上最乱的地方了,市里跑来的私家车、镇上跑市里的黑面包、凭空多出来的满街商贩,把狭窄的街道挤得熙熙攘攘,偶有大巴经过,得鸣着笛挪上半个小时。
看着就骂起来了,一卖水果的胖婆娘和一位舀羊杂的,各指着鼻子、喷着唾沫、骂得起劲,旁边的围观在起哄,这操蛋地方,从来就不会有劝架拉架,他们巴不得打起来看场好戏。
“有点意思啊,鹏程不是关键,这个特殊的人物才是关键所在”
他随手拍了几张远景,自言自语道着,来这儿几个月了,虽然蛮荒了点,可总感觉秩序还是可以的,顶多能见到祁连宝那帮流氓打人,可现在却发现,祁连宝被抓了,他们不打人了,现在好像人人开打了。
比车站周边、比如宾馆周边、比如这地方奇缺的菜蔬淡水,祁连宝是一直视为自己生意护着的,本地人顶多开个小摊贩,大宗的菜蔬是宾馆垄断的,而现在,那个土霸王一倒,可没人能镇得住场,外地涌进来菜蔬食品便宜得多,谁都敢不卖马胖子的账了。
gu903();“有意思,这是让宗鹏程自毁长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