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可以想像,一整天闷热加蚊叮虫咬是什么感觉,就为了收集这些信息一个嫖,一个沾花惹草,相比而言,仇笛倒算一个正常的,就是正常的,也常常失去踪影,这是第几次失联了,徐沛红都算不清楚了,其他两位倒不失联,就是天天给你添堵,夜夜让你安生不了。
坐在办公椅上想了一会儿,她看看时间,拔通了陈傲的电话,开口就诉苦了:“陈处长,这样不行呐,那包小三昨晚又去鬼混去了,耿宝磊更厉害,一天换了三个女人约会,我都没时间搞清对方的身份,他就又换人了仇笛,仇笛倒是正常,就是经常找不着人啊,我总不能什么工作都放下,专门派人天天盯着他们吧”
“我也正在想法子,这个事先放放。”陈傲道。
“那就还这样要不把他们聚到一起,说明一下,不能这么吃喝玩乐,我都快撑不住了经费倒不至于紧张,可我不能把人手都浪费在他们身上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随后给你消息”
陈傲挂了电话,脸色尴尬地看着陈局,喃喃道着:“又是徐沛红在诉苦了,那三位一点也不消停,把她折腾得够呛。”
“呵呵,始料未及啊,当初还担心人家不上船,现在倒是咱们骑虎难下了陈傲,见们再捋一遍,你说长安这个驻地,是作为一个中转着呢还是作为一个安全屋啊”陈局道,这两种区别很大,安全屋是万一之需用,而中转地,是要当藏身之地长期用了。
“应该不是临时用的安全屋,房子是几年前全款买下的,我们搜查的时候,有住过的痕迹,提取到的毛发、皮肤组织,和李从军的吻合应该在那儿住过,根据冰箱里食物,徐沛红她们甚至查到了超市,购买日期不超过半个月,在去南疆之前,就住在这儿。”陈傲道。
“监控有什么发现”陈局问。
“恰恰问题就在这儿,徐沛红查到小区监控时,物业才发现,探头早被人做手脚很久了,每天摄到的都是重复影像,有人往监控线上嵌了一个分支这幢单元能在监控上看到的,和相邻单元影像相同。”陈傲道,这恰恰证明,李从军肯定有问题。
“家里,就什么都没发现”陈局不信地道。
“探测仪是一寸一寸扫过的,从地板到天花板,到窗棂、卫生间,干净的连一片纸都没有,全程录像的,我仔细看过,一目了然,不可能有藏的东西,这种人也不可能轻易让别人找到他的秘密肯定有不为我们所知的联络渠道。可也奇怪了,从出事以后,手机就一直是静默的,李从军的随身物品里,可就只有这一个号码啊这个手机卡也邪了,是去南疆时候,刚办的。”陈傲道。
“那就不对了,应该还有藏匿处,如此这里的长住地,那就应该还有个应急的安全屋,一个搞刺探的,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陈局道。
“对,应该是这样可现在是,无处下手啊。”陈傲道,寄希望于审讯,一直卡着;寄希望于那三位,得了,那三位比嫌疑人还难对付。
“再等等这个时候,耐心最重要,李从军失联,对方的组织体系肯定要出现断层,这个时候,肯定要想办法接上头关键,关键还在李从军本人身上啊,对了,小董去了没有”陈局问。
“去了,这不半路来朝我发了一通火。”陈傲郁闷地道。
“再等等再等等”陈局说着,陷入了巨大的烦忧和纠结中,似乎在等董淳洁这员福将给他带来好消息。
“你看你这人,怎么不说话啊,说话也不会了,咱们见面时候挺拽的么”
“别闷着了,想吃什么要不想喝什么言语一声,我给你准备去”
“好歹说句话啊,你憋着个死人脸,屁都不放一个,装圣人啊你是嫌疑人”
“对不起,我错了您是圣人,不屑与我们为伍不屑与我们说话哎我说圣人啊,您每天吃饭拉屎撒尿了没有你这意志不坚定啊,要是我,我特么早绝食而死了,你明显不想死嘛不想死就这么憋屈着活着,累不累啊,不想来个痛快点的”
“你大爷的,还真是个死人”
董淳洁水喝了两杯,话说了几萝筐,而对面在刑具中的嫌疑人,依然是岿然不动,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无神地看着他,那样子老怵人了,现在董淳洁领教到此人的厉害之处了,就这么一个表情,能把审他的都折腾到夜夜失眠。
上特殊手段
对了,已经试过了,除了催眠自己,他会很轻松地用头撞刑具,或者用头撞墙比比谁硬,然后再来个闭气假死,能把审讯的吓得手都哆嗦,这样重要的嫌疑人要是在谁手里出了事,那后果恐怕得审讯人也得住进来。
从南疆到京城,三周时间,仍然是一言未发。
一个小时了,董淳洁的碎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两个小时了,董淳洁手托着额头,说得开始有气无力了
四个小时过去了,董淳洁精疲力竭、口干舌燥地,几乎趴在桌上说着:哎呀,我求求你了,老兄,给点面子说句话好不好,放个屁听个响也成啊
仍然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空洞失神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蔑视,仍然像往常一样,他一言不发地被带走,走得如闲庭信步,丝毫不觉得这里是深牢大狱r1148
第106章混赖狡计百出
时间:中午十二时。
地点:春华路秦风饺子店。
仇笛驾着车,通过拥挤的市中心,循着指定地点到这个会面的地方,一周了,头回接到徐沛红的电话,说是包小三和耿宝磊都去,一起吃个饭,他晨练完,在早市逛了好久,早早就上路了。
幸福的生活如何呢看仇笛期待的表情似乎也不怎么样,吃了睡、睡了吃、没朋友没地方玩什么地,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咋就觉得这么不舒服呢每天驾着价值十几万的车,住着上百万的房,花着不是自己的钱,感觉好倒就是好,反正心就有那么点悬。
对,悬,希望这种生活持续到永远,可明明知道它是短暂的,这样生活的属于另一个人,而不属于那位姓仇名笛的,又堵车了,他无聊地关上车窗,开了空调,莫名地有点怀念曾经挥汗如雨的日子,苦虽苦了点,可每天数着攒出汗来的钱,那心里叫一个踏实。他查过徐沛红给的那张卡,里面的余额就有二十多万,不知道是苦逼久了的心态在作祟,还是与生俱来的警惕让他多疑,他总觉得这不踏实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不会是真准备招我执行任务吧”
gu903();他不止一次如是想着,可马上否决了,就真执行任务,也不可能这么高待遇啊要是牺牲了给这么抚恤还差不多,可也不至于给你房、配你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