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体积零点四方,引爆源连接照明电源请求指示。”
“拆爆”
这是一个漫长,而又让人心焦的过程,炸弹掩藏了一条线直联照明电源,这是预防闯入人员的陷阱,就堆在一堆箱子中间,特勤一个一个挪着箱子,小心翼翼,用时二十分钟,才打开了装着炸弹的箱子。
红蓝绿标线,闪烁的灯光指示,炸弹还在工作着。
“是聚合物美制rtx工厂级主板多用于工程类爆破。”王卓看着屏幕,分辨出来了货色,他提醒着:“陈处,建议移到无人位置引爆,这种结构没有研究价值。”
陈傲看了王卓一眼,发布着移出引爆的命令。
引信拆除后,两位特勤小心翼翼地移着炸弹箱子,同伴把两人连人带箱子抬上车,生怕颠簸引起爆炸,两人要一路护着到安全引爆的地方。
外勤清路、后车紧随,警车开道,飞速驰向北郊一处滩涂区,封锁十分钟后,轰地一声惊天巨响,似乎连行动组的屏幕也震动了似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是紧紧一抽。
十一时一刻,正式进入,清理的物品一件一件摆出来了,枪支、子弹、数十件地下室运上来的箱子里,全是设备,用于追踪的、侦听的,还有大量测绘仪器,经纬仪、全站仪、电波测距、激光坐标等等,琳琅满目地摆了几十件
所有的东西摆出来,占了一大片地面,标识,拍照,最引人注目的应该是半箱钱加护照了,这个化身多人的间谍,光护照就有七八本,从这个租赁仓库,五分钟到高铁站、二十分钟到机场、分钟路程就上高速,看来不仅仅是中转站,还是个安全屋,那儿常年出入的都是货车司机,谁能把一个不起眼的仓库和间谍联系到一起呢
最后起出的一件物品,很意外,是一件女装,连衣裙子,胸口缀满了亮晶晶的琥珀石,外勤在请示着是不是证物,陈傲回话一并列入。
“哦,想不到,一直找的东西在这儿。”徐沛红长舒一口气道。
纠结在众人心中多日的谜题,最终没有解开,不过答案并不难,陈傲道着:“应该提前能想到啊,啧,陆路、空路交通都方便的地带方便他们行事,这家伙武器、设备、飞行器什么都有,总该有个大点的地方存放吧经营这么多年哎,失之交臂啊,这是局里花大代价才让他开口的”
边说边叹息,肯定是允诺了条件才换来了妥协,最起码肯定不是极刑了,这一点让陈傲很是失望似的,他道着:“辛苦了啊,同志们,余案交给地方处理,咱们接下来的任务,是照单抓捕凡涉嫌泄露机密、为境外间谍提供消息的,一个不漏。”
没有捞到这个功劳,似乎有点郁闷,他踱步到门外,叼了支烟,推开门,朝抽烟的李小众要火,徐沛红随手递给了神情黯然的陈傲,出门安慰了两句。
起获、标记、拍照、运输,过程进行的很快,但并没有想像中快,到午时,标识的检测刚刚做完,陈傲安排着轮班休息吃午饭。
说是吃饭,时间顶多十分钟,一般是狼吞虎咽塞嘴里,抹一把就回到岗位上,事急时候,恐怕都没时间出办公室,也许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常的日子,戴兰君和王卓轮班吃饭途中,两口没嚼烂,一楼餐厅里警报毫无征兆地响起来了
黑色的,四级警报,这是个很少亮起的警报。
两人相视一愣,吓得扔下碗就往办公室跑,边走戴兰君问着:“黑色警报有人触发了射频信号拦截”
“对,内鬼通风报信,就在我们中间。”王卓惊恐地道。
等匆匆回到办公室,已经聚全了,数他们俩来的最晚,王卓有点激动,手颤抖奔向他的电脑,简明扼要的汇报着:“有部未登记的手机,2点3分通过话,时长34秒刚过去四分半钟。”
“查看来今天要从这儿开刀了陈局马上就来了,我可是交了份好答卷啊,查就在我们中间,肯定是把刚刚知道的情况泄露出去,让幕后跑路了查,马上查。”陈傲惊恐地尖叫着,歇斯底里地失态了。
朗朗晴日,顿起阴霾,消息就在一室之内,封队的警卫是不能使用通讯工具的,即便有联系必要的人士,都必须登记,出去的电话那怕是私事在这里也要留存录音,居然在这种环境下出现泄密,一个组相视怀疑,人人自危。
“接照保密工作条例,我必须向上一级如实汇报,在命令未下达之前,请各位不要离开这个办公室。”
说话的不是陈傲,而是王卓,保密员和职责和领队是分开的,而他的职责也仅限于向上一级汇报。
“现在,包括我,请大家把身上的通讯工具交出来包括武器的弹夹请稍等一会儿,陈局正在来的路上。”王卓道,他默然无声地站起身上,把自己的配发手机放到面前,看着大家,然后一个接一个,拿出手机,放好,有外勤职责的戴兰君、张龙城,把子弹退膛,弹夹交出。
这些东西,全部被王卓戴着手套一样一样放进保险柜,然后一个行动组,像泥塑木雕一样坐着等待。
因为命令是:马上中断正在执行的任务。命令发布的即时,行动组的电脑屏,一下子全黑了。高铁仓库正在进行的任务,指挥权立时切换。二十分钟后,一列车队直驶进保密局大院,挨着正门、楼层、全部戒严
第132章魑魅魍魉为谁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可被保密条例画地为牢的行动组人员,却觉得很漫长。
反应最平静的是张龙城,这种事对于他容易接受,与真真假假情报打交道的人,大多数时候都生活在谎言和背叛中,不论是间谍,还是反谍,相互信任是一种奢求,怀疑一切才是本性。
静坐着的所有人,都很安静,唯一动的只有目光,唯一辨识的只有表情,可现在表情,却不像一队朝夕相处的同事了,李小众老成,有点忧虑,可能在为接下来无休无止的排查忧虑。王卓显得很警惕,他是保密员,除了领队,他是泄密的直接责任人,但在他看来,似乎谁也不像,可下一刻,又觉得谁都像。
唯一没有经历过此事的是都寒梅了,即便她是心理学专家,也无法准确描述此时的心情,怀疑愤怒焦虑恐惧似乎都有,似乎又都不像,她看看和她同处的一室的戴兰君,又看看显得平静如斯的徐沛红,这一刻最清的感受不是其他,而是觉得自己嫩了,一个人的心理素质是历练出来的,而不是书本上学来的,那两位女性要比她表现的镇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