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宵天道。
“狗咬吕洞宾算了,不跟你说了,自己小心吧啊,你这么干很危险,成了就是白拿一笔,要弄巧成拙,诈人家二十万得判断你几年。”崔宵天提醒道。
“虽然你没有爱上我,可也不至于这么咒我吧呵呵。”仇笛笑着道,检视着最后的装备,下车,拉拉领子,踱步进了李洋的装饰公司。
主要业务是装饰设计,但这种生意可以直接地接触到客户,如果干得好的话,下游的家俱、建材都可能成为新的利润来源,刚刚谈成一笔回公司的李洋兴致勃勃地安排着设计师和客户的约见,坐回办公室不久,敲门声起,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让他惊讶,还以为客户。
热情地请坐、倒茶,然后仇笛直入主题:“您别客气,我不是客户,我是受商务调查公司委托,调查一桩婚外情的。”
“不会调查我吧”李洋哈哈一笑,坐回到位置上,很快,他发现不对劲了,仇笛严肃地看着他,李洋瞠然道:“难道真是”
“很不幸,真是。”仇笛道。
啪声李洋拍案而起,斥着仇笛,跟踪和偷拍都是违法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什么意思还找上门来了说着就喊公司里的人,不过他马上觉得又不对了,对方一点都不紧张,张惶失措的是他,对方越平静,他越紧张,趿踏进来了三两位男员工,李洋瞬间又改变主意了,把员工轰走了,去吧去吧,没事。
“说吧,想要多少钱”李洋平静下来了。
“冲你这种恶劣态度,我会加价的。”仇笛道。
“对你们这种狗仔,我是不会有好态度的,跟了我多长时间”李洋不客气地道。
“足够拍到点东西了,有兴趣吗换个地方说话。”仇笛道,他起身,李洋根本不理会他,仇笛无奈之下转身回来,亮着手机上一副亲吻照片,等李洋看得咬牙切齿,他一装手机,自顾自地走了。
没有意外,后脚李洋就追出来了,楼道上追上他,口气已经软了:“好吧,好吧,你说,多少钱吧,我现在就付你,现金。”
“所以要换个地方说话啊,这个价格得好好讨论讨论了。”仇笛道。
气得李洋有想揍人的冲动,下了楼,仇笛指指他的车,坐到了车里,已经是火急火燎的李洋愤然警告着仇笛:“我知道你们是想拿这个敲诈我啊我不怕你们”
说着嚓嚓照了两张相,存手机里了,那是心虚了,生怕自己出事。
仇笛笑着提醒着:“一定用美图秀秀,把我照帅点我真不需要敲诈你啊,来见你本身就违反职业道德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多少出轨劈腿的呢,就找上你了”
“难道是”李洋惊恐地道,想到了最让他心怵的一种。
“恭喜,猜对了。”仇笛换着手机,放着录像,十天前的委托,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看了几秒钟,李洋啪唧一拍额头,悔死了,他一把揪住仇笛道着:“你们拍到什么了,都给我,要多少钱,我买我老婆性格强,知道这事非跟我离我孩子才一岁多,我求求你,要真捅出去,得把我家毁了,你忍心吗么你”
“这不是我们的错啊。”仇笛道。
“对对,都是我的错。”李洋痛悔道。
“这倒也不算错,饥渴难奈时候勾搭个妞,谁也干过,错就错在你,你总得吃干抹净吧不能为私情不交公粮啊,老婆能不怀疑么”仇笛道。
这话可把李洋听得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了,他气急败坏地嚷着:“说钱的事,要多少你开口,说得你有多高尚似的。”
“态度不好,开车,往前走,随便去哪儿,你心平气和了,再跟我谈。”仇笛道。
不管李洋发火也好、哀求也罢,他全然不理,得嘞,只得倒下车,上路,漫无目标地往前走
“唐,是不是您看快到时间了。”
坐在车副驾的马玉娟,兴奋了一天,快到揭幕的时候,她显得有点紧张了。
“快了,别担心,我的人会很准时的。对了,姐,你希望是什么结果呢”唐瑛问。
“我当然希望是我多疑了啧,不过,我总觉得,他变了好多,都说婚姻是坟墓,其实这话是有点道理的,想想我们一起打拼时候啊,穷的时候只能天天吃盒饭,他总是悄悄给我往饭盒里藏个鸡腿,给我个惊喜现在想想,最幸福的时候,反而是最苦的时候。”马玉娟稍稍动情,看着怀里睡着的宝宝,悄然抹去了眼角的泪迹。
“往往爱的深,却表现不出来,其实责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真要到现在,你们俩还穷得吃盒饭,那怕他就给你加根鸡腿,那是幸福么”唐瑛问。
马玉娟一下子泪眼绽笑,被逗着了,她嗔怪地道着:“你故意是不是”
“不是故意,我在还原生活的真实面貌,就像你姐啊,其实根本没必要付我们二十万,有二十万,足够再打造你的青春靓丽了。”唐瑛道。
刚做了美容,美容师给了她很多减去小肚子的建议,那张脸忍不住又让马玉娟重新审视了一下,端庄、秀丽,白皙,男人的强势和女人的美丽,都是信心来源啊。
“是啊,你们要价确实够高,不过在我心里,他是无价的,我不在乎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可我肯定不能容忍在我们情感里,还掺着假。”马玉娟抱着宝宝,好决然地道。
唐瑛,不过心里长叹着:哎还有不掺假的感情么
没有,肯定没有,李洋从张惶失措到怒发冲冠,又从怒发冲冠到心气稍平,对方没有要挟,也没有要钱,这倒让他奇怪了,开了十几公里,他把车泊到路边,严肃地和仇笛说了:“朋友啊,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你有什么条件说吧,我也不是富裕户,下刀别太狠。”
“哦,态度谦虚了,就可以谈了。”仇笛欠欠身子,放着几秒钟视频道:“这是个正常的委托,拿这些视频到你老婆马玉娟换二十万,顺理成章。”
“我出四十万。”李洋咬着后槽牙道,提醒着:“不过这是最大的极限了,给你几十万,有可能连我公司都拖垮。”
“这个价格得我开,你觉得呢”仇笛道。
“对,你说吧。”李洋怵了。
“如果我拿了钱,算不算敲诈而且,你怎么能肯定,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朝你张口”仇笛突然问。
gu903();“啊”这可把李洋吓住了,他看着仇笛道:“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吧就个小出轨事,你还想怎么着大不了我离了再找一个,都花不了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