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二十分钟后,飞往赣州的三架粤军战机返航,与信丰城上空来来回回盘旋而且扩大了飞行范围的两架战机一同返航。
吴铭低声告诉康泽:“飞走的五架战机都是霍克三型攻击机,这种飞机发动机要比其他飞机先进,航速较快,对地攻击火力也不错,我们没必要惹它们,也惹不起,还需耐心等待粤军的侦察机到来”
“粤军的侦察机基本都是美国钱斯沃特公司制造的专用双座侦察机,型号为升限为50米,航速为0公里左右,低飞盘旋侦查时速度会降低很多,约为一百五十公里到一百八十公里之间,飞机上装有专业光学观测仪,估计还有航空照相机,但只有两挺用于自卫的毫米口径的航空机枪,我们等的就是这种飞机。”
康泽对吴铭广博知识已经不再惊讶:“这种很好打的侦察机会来吗如果来的话,会不会有其他战机护航”
吴铭回答:“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来,有战机护航是肯定的,之前我们见到的单架侦察机,实际上都有护航飞机,护航飞机就在半径约二十公里的空域之内,专门为正在进行低空盘旋侦察的飞机警戒其他方向可能到来的对手,哪怕我们在地上看不见在外围担任警戒任务的战机,它们与侦察机的实际距离也不会很远,我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护航战机离开之后,抓住机会把降低高度对地侦查的侦察机打下来。”
康泽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花了这么多时间和人力物力,等待的却只是稍纵即逝的机会全军恐怕只有你才会这么于,不过想想也是,于不成最多辛苦一点儿,没什么损失,可一旦成功了,所有的努力都值得了。”
“没错就像钓鱼一样,等鱼上钩的时间远远多于提起钓竿的那一瞬间,可要是钓起了大鱼,心中的巨大快乐,却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怎么说呢”
吴铭想了想,靠近康泽的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就像和女人上床,于了半天出了身汗,唯有最后哆嗦那一下才最爽。”
康泽非常惊愕,随即无比欢快地畅声大笑,看到官兵们都转过头望向自己,只好戛然而止,握住拳头放在鼻子下边咳嗽一声,忍住笑举着手对一本正经的吴铭连连虚指:“你啊你”
直至晌午三点半,天空上没有再出现飞机的影子,分布在西方、南方和西南方约十五公里远的特务连三个观察哨,也没有发回敌机到来的消息,位于正南张家岭机枪阵地上的机炮营长田正刚通过电话线与吴铭联系了三次,都在吴铭的严令之下,和所有山头上的机炮营弟兄们一起顶着烈日继续忍耐。
下午五点四十分,太阳已经偏西,包括康泽在内的所有官兵都以为没什么希望了,只有吴铭依旧信心十足,他明确告诉康泽和田正刚,理由很充分:
“今天出现的粤军飞机比前天和昨天还少大半,这很不正常,估计粤军的飞机在信丰和赣州上空没发现什么,于是把侦查重点转到西面的湘粤边境以北地区,等他们在那儿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目标后,很有可能再度飞临信丰城上空,所以必须耐心等待,机会往往出现在放弃前的一分钟”
官兵们听到吴铭的话,只好打起精神耐心等待,结果再一次印证了吴铭的正确,机会就在大家都不抱希望的最后时刻出现了。
下午六点十分,吴铭身后的无线电台突然活跃起来,西南方向的前出观测小组紧急来电,发来了重复三遍的3这组激动人心的情报预警数字。
吴铭立刻抓起电话,对南面主阵地张家峰上严阵以待的田正刚下达命令:
“一架粤军侦察机在一架霍克三型攻击机的掩护下,已飞抵西南方向二号观测点上空,估计五分钟后将飞抵我攻击区域,请立刻做好战斗准备重复:一架粤军侦察机在一架霍克三型攻击机的掩护下,已飞抵西南方向二号观测点上空,估计五分钟后将飞抵我攻击区域,请立刻做好战斗准备”
“明白”
蒋家山阵地上的官兵们听到吴铭清晰洪亮的声音振奋不已,五挺斜指东面天空的重机枪和十六挺捷克机枪迅速做好射击准备。
康泽强忍心中的激动,跟随吴铭走到最前方的水冷式机枪侧后方,几乎和吴铭同时掏出望远镜,凝望南面的天空
六点十四分,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隐隐传来,半分钟不到,巨大的声响越来越近,一架涂成草绿色的霍克三型战机和一架灰白色的双座侦察机缓缓出现在西南方的天空上,体型较大的双座侦察机在天边余晖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两架飞机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后开始降低高度,双机略呈一前一后的队形在县城上空盘旋,绕了两个三百六十度的霍克三型战机突然加速提升高度,在湛蓝的天空上拉出半个圆弧脱离侦察机,顺势向正北方向的赣州上空飞去。
继续观察三十余秒后,吴铭迅速收起望远镜,转向身后的三名侍卫大声命令:“信号枪准备放”
“嗵、嗵”
蓝色信号弹冲天而起,耀眼的强光在金色余辉的映照下泛出两条炫目的紫色光芒,正在以逆时针方向盘旋的侦察机正好飞临蒋家山前上方,蓄势已久的机枪手们立刻紧扣扳机,密集的弹雨在激烈的枪声和腾起的青涩硝烟中飞射而
已经看到三枚蓝色信号弹的侦察机飞行员,意识到巨大的危险正在袭来,一边大声惊呼,一边加速爬升,无奈座机的盘旋速度太慢,与蒋家山上密集射来的弹雨距离太近,三十余发子弹已经打在飞机侧后方,脆弱的飞机尾翼“噼噼啪啪”剧烈摇晃,转眼间就在清脆的撕裂声中分成数块碎片飞向天空,正在抬升的侦察机整个机体随即在高速飞行中翻起了跟斗,笔直撞向正南方向的张家岭上空。
张家岭上早已枪声大作,亲自操作一挺水冷式重机枪的田正刚看到战机翻滚而来,哪里还有半点犹豫迅速调整射击角度,发出声悠长的怒吼,机枪射出的密集弹雨准确击打在失控的侦察机身上,打得飞机碎片四溅凌空爆炸,沉重的机头在迅速扩张的烈焰中猛然下坠,划出条笔直的斜线,重重砸在山脚乱石堆里,再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炽热的气流瞬间在张家岭上的机枪阵地笼罩,早已掀起的伪装网和四周草木在劲风中猎猎作响,眼神极好的田正刚忽然发现,一朵洁白的降落伞在前方三百余米的空中摇摇晃晃地下坠,他甚至看到了飞行员不停挥动的双手。
田正刚兴奋不已,正要高呼弟兄们抓俘虏,就被一声清脆的枪声把他的声音死死堵在喉咙里,前方半空中不断挣扎的飞行员脖子处腾起一股血雾,脑袋向后一甩,再也没有办法抬起来。
田正刚呆滞片刻,猛然前冲几步弯下腰,望向前下方枪声响起的地方,满脸的焦急与愤怒瞬间凝固。
山下凸出的岩石后方,特务二连连长兼狙击队长雷鹏笑嘻嘻地向上方的田正刚挥挥手,低下头,麻利地收起刚拆卸的瞄准镜,熟练地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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