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苏安莹,见到她摇头,我也是更加确信之前这地上并没有这东西。
而且这是青铜地板,墙壁也是青铜的,所以它们的来处也不难猜,一定就是悬崖之下。
“老张,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吗?”
“还是在排兵布阵准备向我们进攻?”
解传波紧张之下就拧开了自己的水壶里放着的烈酒,另一只手就摸出了打火机。
看他的样子就像是想要先下手为强。
我并没有阻拦,因为我也没见过蚂蚁会出现这种样子。
如果说是蚂蚁搬家,那么再多的蚂蚁我都觉得正常。
可如今数以亿万的蚂蚁在一起绕圈圈,就像是摊开的一块芝麻饼,说实话经历这么多危险的我,的确游心慌了。
但没想到苏安莹却伸手拦下了解传波,还说出了一个让我很不理解的话:“不要,它们也很可怜...”
我听后急忙扭头看向了苏安莹,这丫头怎么了?一下子就变得那么善良了?
我记得平时可是把我耍的团团转呢!
难道长乘说的她善良,是指对待小动物?
可是在这么一个黑暗世界里,任何一个动物喝我们的关系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这她那么明事理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吧。
所以,我好奇之下就开口问了一句:“苏大小姐...”
但是话刚说出口,我又立刻闭上了嘴。
杀蚂蚁这事我小时候实在是杀的太多了,而且我也向长乘自首坦白了,甚至坦白之后他还说我罪孽深重。
所以这一次会不会又是他搞得什么猫腻?
知道我小时候好杀蚂蚁,这个时候再出来试探试探我?
以前的罪孽他没有深究,而现在是正在挖出新坑,等我跳下去好找我算账吗?
苏安莹见我欲言又止,于是便拉住了我的胳膊,给我们解释了起来。
“千金,这看模样都是普通的正常蚂蚁,基本上是不会伤人的。”
我听后点了点头,尽管心里一万个不理解,但还是不能出这个头。
我不出头,自然有大冤种站出来。
解传波就是这个人,他哼一声,显然是看不惯苏安莹这份清高的摸样。
“我说苏大小姐,咱这一路上被花草追...”
“又被红虫赶,还被乌鸦群撵的走投无路。”
“这蚂蚁,就能正常了?”
解传波说的正是我担心的,我们遇到的何止这些?
仿佛当我们打算要来这里的时候,整个大自然都在和我们作对。
“你们听我说,这种现象其实是蚂蚁的死亡螺旋现象,也可以理解为是正常现象,它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死亡。”
“直到死亡?”我不相信的问了一句:“它们是脑残吗?还是祭祀?特酿的连蚂蚁都懂祭祀了吗?”
苏安莹摇了摇头,开始更深程度的为我们解释起来。
“原因其实算得上可悲,蚂蚁的行动和对外界的感知,是以一种化学信号来控制,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信息素。”
“在蚂蚁寻找食物的过程中,通常是分工明确。”
“也就是说,兵蚁或者一些其他的蚂蚁在外面寻找食物的时候,它们会在道路上留下一些信息素。”
“而找到食物以后,就会跟着信息素返回,同时这一来一回便会让这些信息素加深。”
“之后,更多前来搬运的蚂蚁就会按照这条固定路线来行走,当食物足够大的时候,来往的蚂蚁就会更多,所以就会让这条路上的信息素更加强烈,从而让他们不在迷路。”
“可是如果当这些蚂蚁队伍过于漫长,或者说是当他们收到了外界的干扰,这些信息素就会受到影响。”
“从而导致的结果是,它们会失去正确的队列方向,然后如同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而这个时候,更多的蚂蚁交织在一起,会导致信息素越发的复杂和错误。最终当一些蚂蚁走上环形道路的时候,这些信息素会随着它们一圈一圈的走动,让信息素变得越来越强烈。”
“而后来的蚂蚁感知到这般强烈的信息素,也会跟着加入进来,甚至还能吸引更多的蚂蚁过来,因为它们会认为这里的食物过于巨大。”
“就这样,所有的蚂蚁开始绕圈,圈子上的信息素随之变强,它们便再也无法走出这个圈子。尽管有一些聪明的蚂蚁发现不对劲想要挣脱,但是这里强烈又复杂的信息素还是会把它们带回原地,从而累死在这里。”
我听的心里一阵冷汗。
这怎么就感觉,像是随大流一样的意思呢?
或者说是,没了自己的独立思考,而被一些不安好心的人带了节奏。
所有人跟着节奏的风向去任人摆弄,尽管又聪明的智者,但也是敌不过大潮流。
有点儿像...我刷视频的评论区,还有一些爱带节奏的势力。
但是解传波的思路和我完全不同,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听着他有些结巴的问了苏安莹一句。
“苏...苏大小姐...您是说,蚂蚁是被外界给干扰了?”
苏安莹点了点头。
而此时柴田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蚂蚁这种昆虫,一向是感知特别灵敏,这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可是在这么一个地方,有什么东西能影响到它们的判断呢?”
解传波听完也赶紧回了一句:“没错啊,地震或者什么的大灾难来的时候,蚂蚁不就是发生异常的吗?”
“苏大小姐,它们这种死亡螺旋...常见不?”
我也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也转头看向苏安莹,但我却见此时的苏安莹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一瞬间,我觉得,又特酿的要有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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