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叫不厉害,那什么样的才叫厉害
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古人诚不欺我
好容易雪停了出来透透气,身后还跟着一个名曰保护实则跟梢的跟班儿,还他大爷的跟的光明正大
子安的度量不大,有机会泄泄气,自然不能放过,虽然对象很无辜。医书上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看着龇牙咧嘴的某小伙儿,子安咧咧嘴,心里毫不愧疚。这实在是不怪他。无论是谁连续一个多星期不管去哪里,身后都跟着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都会想找回一点心理平衡的。
张继祖话不多。子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只看外表的话,还真是个实诚的孩子
子安自我催眠:我是个柔弱的孩子。所以不需要干体力活如此几次后,心安理得的把梅花鹿递给张继祖拎着,自己轻装上路。
踩着咯吱咯吱作响的雪地,狠狠的灌了一口热水,豪迈的抹掉嘴角的水渍,对身后的张继祖说道:“继祖你快点儿啊哥哥他们已经很远了。再不快点儿就要追不上了”
张继祖看着越走越远的子安。再看看自己手里拎着的梅花鹿,瞄一眼深深的陷进雪地里的自己,迎着寒冷的风无语凝噎
村里的大部队在前面开路。杀伤力大的猛兽早就解决了,解决不了的也被一大群人赶走了,没有必要听心吊胆,子安如是解释。
经过一个多星期有意无意的讨好卖乖,村里上到六七十的奶奶,下到七八岁的萝莉,少有不喜欢他的。
十来岁的男孩儿即使身体虚弱些也改不了好动的本性。只要不犯原则上的错误,村里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到。仗着被村子里大大小小的女性同胞疼着敬着,子安更是牟足劲儿的使坏。
每次面对军官无可奈何表情,子安就得意非常。让你说本少爷身体柔弱让你不让本少爷出门让你自主主张嘿嘿
其实偶尔装装柔弱也还不错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子安如是想着。
软磨硬泡加上张继祖的大力保证。魏家村村长终于同意子安跟着一块出门。虽然是走在最后。虽然有个跟班跟着,但总好过天天待在同一个地儿。
一路走来。能跑能跳的活物早就被灭了,没灭了也被一大群人吓跑了,本以为会没什么收获的,谁知道居然撞大运似得看到一头落单的梅花鹿
看着拎着梅花鹿艰难前行的黑小伙儿,子安一路哼着轻快的曲儿迈着轻盈的步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在拐过一道弯,看到站在雪地里守着大堆猎物的司机时,子安有了不好的预感。是错觉吧子安劝慰自己,但轻盈的脚步变得迟疑起来。
“小安,来得挺快看来老大说的没错啊”看到子安的身影,司机大力的摇晃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热情的呼喊。
子安暗暗磨牙,可不可以换条道
“金锣。”子安干巴巴的打了声招呼,看来今天是不可能继续跟进了。
“是金锣啊,子安这么大人了还不放心啊”张继祖一边和司机打招呼,一边挪揄的朝子安挤眉弄眼。
子安见了,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磨磨牙,把军官大祖祖辈辈礼貌的问候了一遍。
“这你可就说错了,是我们家老大担心小安。”金锣站姿笔挺的反驳张继祖的话,严肃正经的脸让人不得不相信。
子安听出来画外音,再次磨牙,决定一定要给军官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似笑非笑的看了站得笔直的司机一眼,转头看向大伙儿的收获。等离开了村子有的是机会收拾
“老大说,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就回来,到时候和小安一起回魏家村。”司机一板一眼的复述莫野的话,眼睛时不时的瞥一眼子安的表情,平平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一路走来,见多了少年举手投足间就灭杀了各种野兽,最后连灭狼群都似不费吹灰之力
那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没有表情司机一本正经的脸上看不出满心越纠结,他还真宁愿跟着捕猎也不愿意干这差事
子安听完撇撇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对司机复述的话没有任何表示,但也没有继续往前走。目光落到那堆猎物身上,似乎起了兴趣。
司机微不可查的松口气,大冷天的他居然出了一声的冷汗单单是气场。就把自己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兵逼的心惊肉跳,似乎少年的实力比起自家老大更加的诡异。
子安站在兽肉堆前看了看,回头问两人,“饿不饿我今儿早上起来什么东西都没吃就跟了来,现在饿死了。”说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张继祖,亮晶晶的眼珠里满是期待。
张继祖看了眼堆成小山的肉堆,又看了眼摸着肚子表示自己很饿的子安,很是犹豫。堆在这里的肉都是村里的,擅自动了那对辛辛苦苦捕猎的同村不公平。
司机看在眼里,眼睛一亮将功补过的好机会啊
连忙积极的说道:“小安饿了啊。等着,我这就给你捉只兔子垫垫。”说完不等子安拒绝,身形微闪很快就进了林子。
子安看着窜出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散漫的靠着一株树蹲下,捡起树枝在厚厚的雪地上勾画。
看了看早就不见人影的林子,又看了看蹲着一边画圈圈的子安,眼底微光一闪,露一抹沉思。
那金锣虽说实力还行,但人实在没脑子。小安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被保护的太好,连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倒是那个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子墨,似乎不像表面的那样简单。
扫到张继祖眼里的沉思,子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依旧漫不经心的勾勒他的阵法图。这些都是他刻意显露出来的,了解了又怎样
“画的什么还挺”张继祖收敛好情绪,一脸憨厚的跑过来,看着子安勾勒的横七竖八的线条,顿了顿似乎是在踌躇用什么词汇。
子安像是被吓了一挑,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待发现是熟人后才如释重负的舒口气。不好意识的挠挠带着厚厚皮毛的脑袋,心有余悸的埋怨道:“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吓我一跳。”
“嘿,不是想很开个玩笑吗”张继祖憨憨的露出两排白洁的牙,和雪地相映成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