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陷害平日就和我们有仇的人,还有让那姓言的小鬼被捕入狱”
说着,李丞坤跪在杰斯脚边,哭喊求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兰叶,一切都是兰叶的主意,是他害死了孙衍和陈朗现在现在他回来了他化作厉鬼回来找我们报仇了可是可是他不该回来的啊我记得我们明明把他的尸体封了个彻底,也做过法事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回来”
“碰喀”
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引来在场除了杰斯外,其他人的注意。陈翊听的脑子彷彿被雷劈到似的,浑浑噩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连林清耀都觉得头大。当他听到声响时,他愣愣地看过去,看着地上破碎的玻璃和满地茶叶,陈翊缓缓把视线往上移,看到了杰斯背后,面色铁青的萧卫之。
陈翊愣了愣,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不知何时没了笑容,面无表情的杰斯身上。他看看他们,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李丞坤,意识到什么,陈翊不敢置信的哑声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
“回答我”用力挣开按住他手臂的手,陈翊脚步不稳地来到李丞坤跟前,看着他,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十年前十年前那桩案件,真的是父亲和你们一手造成的”
“呜”李丞坤已经害怕到说不出话了。
看着说不出话的人,陈翊把视线移到萧卫之身上,他步履不稳地走过去,双手掐住他的肩膀,哑声道:“卫之,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是真的吗父亲他居然和兰叶”想到白天杰斯在草原说的那番话,想起言萧,想起那墓碑,陈翊浑身一震,看着萧卫之,脖子一梗,硬声问:“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卫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十年前,十年前的兰家案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卫之你告诉我啊”
双手使劲猛摇,陈翊近乎歇斯底里,几乎快失去理智。林清耀急忙奔过来拉住他,“阿翊你冷静点,先放开卫之”坏了,事情这下彻底坏了。
十年前兰家事件爆发时他也在,但陈翊那时却不在属西,他和陈硕一同被陈朗送到都城外去学习,不知道此事。当年的兰家案件牵连许多官员及商人,死伤超过两千人,小王爷千雨也是在那件事之后没多久失踪的。
“放开我清耀你放开我”挣开林清耀架住他的手,陈翊冲过去抓住萧卫之猛摇,嘴里慌乱地喊:“卫之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这家伙说的不是真的,告诉我,卫之你告诉我啊”
“阿翊”林清耀又冲过去拉他,杰斯听着陈翊快失控的话语,心里叹气,转身道:“二公子你冷静点”
“告诉我卫之,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说啊”陈翊挣扎着要过去。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个面上严肃,但实际上却是个慈爱父亲的陈朗会做出这种狼狈为奸的事,他不信
可是,李丞坤却说得十分真实,在加上杰斯和萧卫之的反应。陈翊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好希望这是梦,是一场痛苦的梦,只要萧卫之说出真相,只要他说出真相,说不定,说不定
萧卫之被他摇来晃去,心里很痛苦,每当陈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就想到那天的事,那令人痛苦的一天。
咬牙忍了忍,终究无法敌过内心痛苦和恐惧的萧卫之终于低吼出声:“不要问我,不要再说下去了”
这声低吼,让在场的人愣愣的看着他,陈翊也安静下来,面色微白地看着他。看着他双肩颤抖,水珠落地,看着他抬起头,面上满是泪水,用他痛苦恐惧的声音哑声道:“求求你不要再问我这个我不想想起,不想要想起,那天的事”
深吸口气,萧卫之看着正在看他的杰斯,对方接到他的目光,低声叹息,拍拍他,转身对陈翊道:“那件事对卫之有阴影,请二公子不要在逼他了。”说着,他看着脚软跪在地上的李丞坤,叹息:“至于李大人,把他交给我看管吧。来人,把他押入牢中。”
侍卫得令后走过来一左一右架起腿软的李丞坤,把他拖到王府后院的监牢。看一眼被带走的人,杰斯让萧卫之先进屋,然后他看着脸色苍白的陈翊,在心里叹气,他拍拍他的肩,道:“二公子,林侍卫,天色已晚,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那李大人”林清耀看一眼远去的侍卫。
“他就交给我吧。”杰斯说着看着陈翊,道:“二公子,我知道你心里焦急,但有些事急不得,你想知道的,总有一天会明了的。现在先回去休息吧。”拍拍他,杰斯对林清耀说:“要劳烦你送公子回去了。”
“我知道。”林清耀也很担心陈翊的状况。他招来马车,扶着陈翊上马车,送他回将军府。
杰斯看着他们离开后才进屋。大厅内,萧卫之低头站在里头,在杰斯进来后,他低声道:“属下失礼了,请驸马降罪。”
“唉。”摇头,杰斯让他站直,把他带到椅子边上让他坐下,自己也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叹道:“这件事错不在你。当年那件事震惊了所有人,你会感到痛苦害怕,也实属常情。”
“阿翊他”
“我已经先让他回去休息了。”想到陈翊陈硕两兄弟,杰斯心里就无奈,“十年前兰家事件爆发时他们两兄弟都不在城里,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老实说,他们也挺可怜的。父亲刚下葬,现在又受到打击,二公子肯定会受不了,难为他了”
“我明天去看看他吧。”萧卫之也很担心陈翊。杰斯微微一笑,可接着又叹息,他道:“卫之,不管陈朗做了什么,陈硕和陈翊都是无辜的,他们对自己父亲的所做所为毫不知情。万一有一天真相爆发,我很怕他们会受牵连,也很怕他们会受不了。”
“驸马”萧卫之也很担心。
拍拍他让他安心,杰斯淡笑道:“放心,若真相真的爆发了,我也会尽全力保住他们。再说了,皇上向来公私分明,陈朗纵使有错,他也不会轻易怪罪那两兄弟的。”
“嗯。”
好痛,好晕,头昏沉沉的,还痛得象是要爆炸似的,让他很痛苦。
动动手指,感觉有点痛感,陈忠在梦里皱眉,手会痛,难道他受伤了
感觉到似乎有光照在自己身上,陈忠动动眼皮,挣开一条缝隙。刚挣开,刺眼的阳光立刻刺入眼中,陈忠眉头一皱,抬手把阳光给挡了,不然他的眼睛会被阳光闪瞎。
撑着自己起身,陈忠略显茫然地看着这明显是客栈的房间,还有敞开的窗户,外头的大街,自己似乎,正在某个城镇。
想到城镇,陈忠浑身一震,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记得他们从县城出发来到归山,结果遇上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还攻击他们。张明和受重伤和何必安双双坠落悬崖,而他自己则是因为头疼剧烈而无法在战,手腕上的手鍊也被趁乱夺走。
想到被夺走的手鍊,陈忠就一肚子火大,他最讨厌强取豪夺的人
在他意识坠入黑暗之后,他看到了一座都城,那都城似曾相似,但却始终想不起来。陈忠皱眉思索,仔细回想自己当时所看到的事物。想到自己在大街上看到的囚犯,还有那名少年,陈忠的脑海就一直窜过一些残像,头也开始痛。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看到这些景象而且,当他看到那一长串的队伍时,他竟会感到熟悉,还有那阴森恐怖的刑部监牢。
对于里头的路,陈忠很意外自己竟知道要怎么走,还有那扇铁门,那里面的所有东西他更是了如指掌。但是,但是那扇木门后,那躺在木床上的人。那个人,血肉模糊,残缺不堪,但奇怪的事,他竟对这模样赶到熟悉,而且是刻骨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