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小坏蛋啊,他生气捏了捏她小巧精致的耳珠,将他的心搅得七上八下,她倒好,睡得香呼呼。
老太太又看过来,“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赵宣有些不高兴,没看见有人在睡觉吗,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不过他涵养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道:“我姓赵。”
老太太眼前一亮,急切问:“可是京城人士”
赵宣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反问回去,“这火车是从s市开往c市的,您怎么会这么以为。”
小柔抢答,“因为你是京腔啊,太标准了。”她眼神弯成月牙,笑眯眯地看着赵宣,语气可爱,“你到底是哪里人啊,看我们猜得对不对。”
这些人真啰嗦,赵宣不爽,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比了比,又指指睡得香甜的许广花,意思是不要说话。
赵宣气质清贵,但又不会令人难以接近,只要他愿意,就能很容易和众人打成一片,亲和力很强。
不过若是他冷了脸,就会给人遥不可及的疏离感,哪怕是在同一个车厢中,他也像是身处宫殿。
但他不会给人高高在上的傲慢之感,只会让人觉得他就该如此,天生与众不同。
赵宣的衬衫也皱了,人窝在狭小的下铺,身上盖着鼓鼓的被子,但却一举一动却清雅非凡。
不过是一个比手指的动作,小柔瞬间就被煞到了,眼睛冒光,紧紧盯着他。
赵宣的气场太强,让人不自觉听他的话安静下来。但是小柔不甘心,嫉妒地盯了许广花一眼,假装伸手去够桌上的杯子,然后不小心碰倒,滚到地上发出砰得一声。
许广花吓了一跳,虚虚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赵宣。
赵宣心上一疼,赶紧柔声低哄,“乖啊,没事,睡吧。”
许广花将手揽到赵宣腰间,合上眼又睡了过去。
这时,小柔捡起水杯,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赵宣,“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赵宣摇了摇头,摆手示意没事。
可小柔还不罢休,喋喋不休,“我真是太笨了,笨手笨脚的,之前将水扬到你身上,现在又碰倒水杯,我怎么能这么笨呢。幸好你人好,没说我。”她含情脉脉地看向赵宣,“你真有风度,谢谢你一直包容我。对了我叫晋柔,你叫什么名字啊”
没等赵宣回话,她又接着道,“这是我妈妈,我们是川地晋家的人,你呢”
赵宣已经很不耐烦了,结果听到川地晋家瞬间一愣,他仔细看过去,竟然发现老太太有些眼熟。
好一会,他才试探道:“您是杨夫人。”
老太太眼睛一亮,内心惊喜,果然是他,四大家族之一的赵家少主。
“你是赵、宣”杨夫人道。
“正是晚辈。”赵宣压低声音,风度卓然,“想不到这么有缘分,竟然这这里碰到您。”
“可不是。”杨夫人捂着嘴笑,“我也是很久没坐过火车了,哎呀,竟然这么巧。”
认识啊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想不到坐一趟讨厌的火车也能碰见真命天子。晋柔激动了,抱着杨夫人的胳膊,亲昵道,“赵家哥哥怎么也坐火车,去c市有事吗”说着,她看向许广花,“这位又是”
赵宣愣了,该怎么介绍广花的身份。
两个人现在还不算男女朋友关系,而且她还未成年,说出去可能不好。
想了想,他解释道,“这是家里一个小妹妹,闹着非要去c市,指定要坐火车。”
杨夫人点点头,又问:“那怎么是从s市过来”
赵宣笑笑,“之前在s市玩了一天。”
晋柔满眼羡慕,“你对你妹妹真好对了,她叫什么”
“许广花。”
“噗”晋柔喷笑。
赵宣态度瞬间淡了下来,他从不觉得小丫头的名字有什么不好,只要是她的就都好。他也不喜欢别人嘲笑她。
“没礼貌”杨夫人斥责一声,很不好意思,“小女无状,让你见笑了。”
“没事。”赵宣点点头,连客气一下都不愿意了。
晋柔还没眼色,自顾嘲笑,“天啊,这是什么名字,乡下人都不用了,哈哈哈,跟古代楼子里的花名似的。”
她话音未落,嗓子就一哽,之后仿佛中邪了般,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嘴中还念叨:“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我错了”
赵宣低头,果然发现许广花醒了。
他宠溺地点点她鼻尖,“调皮”
杨夫人被这突然的变化弄愣了,不过,她到底经历的事多,很快反应过来。又见赵宣和许广花神色不对,稍一联想就明白了过来。
她心上悚然而惊,越是大族大富之家,越信这个。
不是有句话,叫穷算命富烧香,晋家可是没少跟术士打交道。
原本她还纳闷,一个普通的小女孩,除了长得漂亮些,哪里值得赵家少主这般精心。看他的样子,那差不多是将她捧在手心了。
疼成这个样子,定是有猫腻
果然
杨夫人心思转得快,遇见这种人,不能硬碰硬,得先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低头,“小女无意冒犯,还请仙姑原谅。”
许广花一愣,缓缓转头看向老太太,这女人很厉害嘛,竟然能看出是自己使的手段。
这会,已经有人被晋柔的巴掌声吸引,一个个都探头探脑地往过看。不过因着是午休,有很多人已经入睡,但要是继续打下去,其他人很可能会被吵醒。
这事闹大了对许广花并无好处,而且赵家和川地晋家关系不错,卖一个面子也好。
赵宣捏了捏许广花的小肉手,许广花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说了个停。
晋柔吓坏了,趴在杨夫人怀里瑟瑟发抖,之前那身体脱离控制的感觉令她心有余悸。二十多年,一直听从指挥的身体突然失去控制,任是谁都受不了。何况晋柔只是个骄娇小姐,胡搅蛮缠还行,别的可真没本事。
“那边是怎么回事,好吓人。”
车厢里渐渐传来议论之声。
有人似乎懂行,扯扯身边人的袖子,“嘘,小点声,别议论,别议论,就当没看见。”
渐渐的,声音又弱了下去。
见此,赵宣皱了皱眉,低头看许广花,发现小丫头根本没当一回事,完全没有防备。
唉,赵宣叹气,他就是个操心的命。
他俯,趴在她耳边,“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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